夏月懂瞭,其實這就和人一樣嘛。
女人經歷多瞭,閱歷豐富,就會變成女漢子和女神的綜合體。可猛可柔,隨即應變。
但是男人不行,就算再娘娘腔的奶油小生,他也終究是男人,變不成溫柔體貼善解人意的萌妹子。
因為基因不同。
就算女裝大佬,也隻能表面風光,一開口做事立刻露餡。
“師爺,那你說這女子性格又如何?”
師爺略一思索,“她嘛,應該是個溫婉可人秀外慧中的玲瓏淑女,亦是一位威猛果敢敢作敢當的狹義女子,氣場十足。用一句話來概括,就是巾幗不讓須眉。”
夏月眨眨眼,這是對她的評價?
挺高的啊。
“所以我猜,這份訴狀就是夏姑娘書寫。”
“……哈哈,”李霜霜笑瞭,“師爺慧眼獨具,一猜即中。”
自己的女兒又被人誇啦,她這個當娘的最開心。
訴狀順利遞交上去,今日林大人外出不在,無法審理。師爺讓娘倆明日再過來瞧瞧。
“正好明日辰時夏傢大房那案子要審,你們也可以順道旁聽。”
哦?
大伯傢的妻妾紛爭有進展瞭?
娘倆對視一眼,李霜霜點頭應下:“行,明日辰時我們再過來。”
辰時就是早上八點,古代人講究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作息通常早睡早起。辰時已經是吃完早飯好久。
娘倆離開府衙,在路口分開。一個回瞭面館,另一個則去瞭街上。
夏月要去的地方是盈裳閣。
上回佟掌櫃進的佈匹數量不少,這段時間一直沒有派人過去尋她。
她成親的事佟掌櫃和夫人早就知曉,因著李霜霜給她做的新衣便是出自盈裳閣,當時佟掌櫃還特意給打瞭折扣,成親那日還親自送瞭賀禮。
夏月此行一方面是為瞭表示感謝,另一方面還有一件事想問問佟掌櫃。
盈裳閣門前熙熙攘攘門庭若市,很多大戶人傢的小姐夫人進進出出,同時還有很多平民百姓。
佟掌櫃這人有個最大特點,就是一視同仁。
他在素安街上做瞭十多年生意,從來不會因為進店的顧客來自某大戶人傢而卑微自賤,也不會因為顧客是平明百姓而高高在上,從門縫裡看人。
相反,他對每位客人都誠心實意,信譽為上。所以夏月同他一直合作很愉快。
夏月進瞭門,佟掌櫃笑嘻嘻迎過來,把她往後面內廳請。
“夏姑娘恭喜呀。”
夏月笑笑,“我是特意來向佟掌櫃和夫人表示感謝,讓你們破費瞭。”
她當時並不知道成親那日,佟掌櫃和夫人去面館上禮一事。這還是回門那天,李霜霜同她提起的。
佟掌櫃笑言:“夏姑娘客氣,這幾個月我這鋪子都是仗著夏姑娘幫持,不然哪有現在的盈裳閣?我和夫人為瞭表示感謝,真心實意呈上賀禮,願夏姑娘和葉公子百年好合,早生貴子。區區薄禮,還請夏姑娘不要嫌棄才好。”
“我們本就互惠互利,皆大歡喜,還是您客氣啦。”
夏月一邊同他寒暄著,腳步很快跟在後面一同來到後廳。
這時佟夫人聞聲趕來,親自泡茶端水,寒暄數句方才退下。
夏月的目光往前方一掃,樂呵呵道:“佟掌櫃,我發現你鋪子裡人員多瞭不少啊。”
“哈哈,這都瞞不過夏姑娘。”
佟掌櫃提起這茬很是興奮,“自打進瞭新佈,我鋪裡原先那五六名小廝根本不夠用,所以我又添加瞭五六個學徒,這樣也不用讓客人久等。”
原先那幾個人現在升級成瞭師傅,工錢也提高瞭,帶起徒弟盡心盡力,一切以商鋪運轉為契機,佟掌櫃管理起來也方便,更重要的是實惠瞭顧客。
真正的皆大歡喜。
這些都是佟掌櫃做生意多年總結出來的經驗,根據市場需求而變化。
這一點,斜對面的蓮儀閣就不行瞭。
夏月過來時看見蓮儀閣內一個客人都無,裡面幾名夥計都懶洋洋沒有生氣,像霜打的茄子似得懨懨的。
“郝心蓮這段時間沒再鬧出什麼幺蛾子吧?”夏月問佟掌櫃。
“沒有,她這段時間老實得很。”
夏月釋然。
郝心蓮那天被官差抓瞭去府衙,當天郝掌櫃就派人拿瞭銀兩找人保釋出來瞭。
古代的律法,隻要犯得不是重罪或涉及命案等,輕微犯罪沒引起死傷的都可以用銀子保釋。
郝掌櫃就這麼一個女兒,自幼當成掌上明珠來養,自是不忍心讓她承受牢獄之災。
但是這一番折騰,也讓郝掌櫃花瞭不少錢,還有對於造成夏記錦面館的損失費,也由他一並承擔,所以他很是生氣。
狠狠斥責郝心蓮一番,並且下令禁足不許外出,所以郝心蓮這段時間便銷聲匿跡瞭。
“夏姑娘,我算計著盈裳閣再過三五日又得補貨,你若得瞭空就派人送貨過來吧。”
佟掌櫃手中拿著記賬簿,一邊翻一邊同夏月道:“這回除瞭厚重料子,我還打算進些薄款,適合做春秋裝。”
賣佈做衣裳,永遠得走在季節之前。
多數都是換季提前準備,所以當季服飾都有營銷時效。
人們正穿冬衣時,鋪子裡就得賣春秋料子。人們穿春秋裝時,鋪裡就該賣夏裝料子,準備做夏裝。
隨著季節提前應對,稍加存貨做當季預留,生意才能越轉越有勁。
眼看著還有月餘就要過年,除瞭準備充足人們做過年新衣的佈料,然後就是要為開春做準備啦。
這點夏月一點就透。
“行啊,你相中瞭和我說是哪些款即可。”
“……”
兩人把進貨一事落實好,夏月又道:“佟掌櫃,還有件事我想拜托你幫我打聽。”
“夏姑娘請說。”
“我現在不經常來素安街,消息有些閉塞,所以想麻煩你幫我留意街上可有出售或者出租的商鋪。”
佟掌櫃臉色一變,“夏姑娘這是想單獨開立門戶?”
夏月忙解釋:“佟掌櫃不用擔心,我並不是開佈莊。”
佟掌櫃松瞭口氣,擦擦額頭冷汗:“是我心急瞭,夏姑娘莫怪。”
他之所以這麼敏感,是因為夏月現在就是他的衣食父母。若是她不和他合作單獨立灶,那盈裳閣可就要黃。
幸好,夏月如此一說,他就放心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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