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相爺共一妻一妾。嫡妻生瞭兩子一女,就是秦墨白的大哥、秦墨白、外加一個幺妹。妾室生瞭兩個,老二秦筠竹和一個女兒。
因為秦墨白大哥已經成親,並且生瞭嫡孫,所以傢人對於秦墨白的婚事才沒有追的很急。年方十九的秦墨白也落瞭個輕松自在。
秦墨白和秦筠竹是同父異母,但為人卻大不相同。一個宮廷禦醫,為瞭治病救人;另一個開醫館當奸商,騙取百姓銀兩,截然不同兩種人生。
范瑜范娘是直接見證人,對這兩位人品看的十分清楚。
夏月望望揚長而去的秦筠竹,若有所思。
回春堂雖然屬於秦筠竹,但還有內幕,牽扯到其他人。憑著秦筠竹在秦傢的地位,一個庶子又無各方面出挑光彩之處,恐怕這回不會這麼簡單。
兩間鋪面手續全部辦完,她隨口道:“走吧,我帶你們去鋪面瞧瞧。”
“好。”范瑜恭敬點頭。
除瞭對媳婦極好,他平時話語不多,也不是個喜歡開玩笑的人,中規中矩。很符合夏月胃口。
做掌櫃的,一要有眼光韜略,能夠撐得起門面。二要有威嚴,可以管轄並且合理分配鋪中事宜,對下人可以言聽計從。
范瑜以前做過生意,重蹈覆轍有諸多經驗,也能讓人放心。
回春堂原先是醫館,隻有一層,但屋子裡面卻很寬敞,所以價格也略微偏貴。
隔壁那間原先是一座小茶樓,卻有三層,自打聖賢茶樓搬到朝陽街之後,生意就沒那麼好做。掌櫃的索性把鋪子盤出去,改行做其他生意。
夏月想在京城開一間月上坊分店,把打算同范瑜講瞭。夫妻二人震驚,又因投靠瞭明主而倍感欣慰。
范瑜當即表表態:“夫人放心,我必會竭盡全力。”
“有勞。”
有范瑜做掌櫃,范娘打下手,月上坊京城分字號有瞭二人加入,可以替她分擔不少。
范瑜遲疑瞭下:“夫人,我有個想法不知可否提議?”
“你說。”
“我夫妻二人長住葉府也不是辦法,既然夫人開瞭分號,我就想能不能幹脆住在鋪裡,遇上事也方便應對,及時處理。”
“隻是如此一來,繼續教授府中下人的課程便得擱置。”所以這也是讓他猶豫之處。
學習功課非一日之功,他是過來人十分清楚。課程已經開始,若中斷很容易前功盡棄。
夏月想瞭想,道:“教下人識字的事你不用擔心,我會再去請其他先生過來。後院位置不小,范大叔自行安排便是。這樣,下午你再出門買輛馬車雇個車夫回來,明日我領你們去景泰鎮總店看看,回來我們就準備動土裝修。”
范瑜大喜:“如此甚好。”
“……”
剩下的事水到渠成。
觀摩回來經過商議,兩間鋪子墻面打通,仍是兩個門口方便出入。
一層的設置脂粉專櫃,除瞭護膚油,還額外添瞭其他,比如口脂眉墨散粉等等。夏月打算把後院修葺一番,作為加工作坊,請人手前來做工。
古代化妝品制作簡單,多數都是天然材料,不過是費些人力。護膚油這種不屬於這個年代的物品,她已經考慮逐步讓它退出市場。
自用尚可,想進入市場太難。
現在還能靠借慕王爺之力,掩蓋一時,但將來如何很難預料。
當務之急是把月上坊做成一個細水長流的品牌,經得起社會變遷,經得住時間考驗。
三層的是銀樓。古代銀樓都同時做金銀生意,一樓銀二樓金,三樓劃分兩處,一半用來做貴賓接待,另一半則是銀匠們大展身手的地方。如果客戶有需求,可以一邊飲茶休憩,一邊等待,皆大歡喜。
當然,因為有著景泰鎮月上坊總店的奠基,京城分號就是毛毛雨。
按照夏月的計劃,不單京城分號準備運作,連著景泰鎮月上坊總店也要同步進行改革,增加作坊人工。
如此以往,月上坊隻要真正做好兩個項目即可,脂粉和銀樓。
夏月打算初期起步從隨身空間調用金銀首飾,當成回收舊物全部放入爐中融化,讓資深老銀匠重新設計款式。等過段時間商鋪正常運作,隨身空間的物品就可以拜拜瞭。
她也不用再費盡心思想著如何去掩飾。真的心累。
鋪子在范瑜的監督下,開始進行裝修。
很快到瞭八月二十。
一早起床洗漱完畢,夏月正在偏廳和葉籬用早膳,忽然含香從屋外喜滋滋走進來。
“恭喜老爺,報錄人已經在門外候著啦。”
能讓報錄人登門的,那就說明肯定是高中瞭,至於中瞭什麼,卻得見過報錄人之後方能知曉。
夏月也很高興,吩咐道:“快去把人迎進來。”
含香應下,匆匆出門去瞭。
但當事人葉籬卻不慌不忙,照舊在用湯匙舀粥往唇邊送,一副寵辱不驚雲淡風輕的模樣。
夏月隻好放下筷子站起身來:“我去臥房換衣裳去,順道給你拿件外衫過來。”
早膳沒吃完,兩人還沒來得及換衣裳。眼下傢中突然來瞭客人,不能太過隨意。
等她換完衣衫來到正廳,葉籬也從吃飯偏廳正踱步過來。“先生,快些穿上。”夏月快走幾步,把手裡拿的衣裳幫他套上。
渾身上下全部幫他整理完,含香正好領著報錄人進門。
兩名報錄人一進門,就神采奕奕高聲賀喜:“恭喜葉老爺高中!”
葉籬淡淡拱手:“有勞。”
其中一名報錄人展開大紅燙金的帖子,開口唱道:“貴府老爺葉籬,高中鄉試正榜第一名‘解元’,京報連登黃甲。”
“恭喜恭喜呀!”
隻要入榜就是舉人,而解元是舉人中的第一。
夏月一聽自傢先生又考瞭第一,當即喜上眉梢,吩咐含香去準備賞銀。綠蘿走上前把報錄人手中的報帖接過來遞給葉籬,又請二位坐下喝茶。
一旦希望變成事實,這份欣喜就會被格外放大。
自傢先生果然實力杠杠滴。
送走報錄人之後,葉籬並沒有外出,而是留在傢中陪伴夏月。
到瞭晌午才拉著她出門,美其名曰請她去酒樓吃大餐。
葉府廚子的手藝不比酒樓差多少,夏月知道他是故意,也不多說,便聽話地隨他去瞭街上。
朝陽街人來人往,馬車路過緩慢,夏月也不著急,一路望著窗外心情美妙。
到瞭廣聚軒門外,葉籬把她從車上扶下,牽著她的手往樓梯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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