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作俑者正大喇喇的站在房間正中央,手上還拿著一本課本。
見到喬予安進來,把手上的書丟到她的腳邊。
喬影姝雙手環抱,話語中滿是嘲諷:“沒想到姐姐這麼用功呀,現在都開始看起高二的課本瞭!就是不知道姐姐高一的知識都沒弄陰白,能不能看懂高二課本寫的是什麼?”
喬予安沒有理會她的嘲諷,低頭把地上的課本撿瞭起來,語氣平和:“我的房間是你翻的?”
“對啊!”喬影姝眼裡寫滿瞭惡意,“反正姐姐馬上就要搬傢瞭,我這也算是提前幫姐姐收拾行李。”
喬予安腳步踩過一地的狼藉,徑直走到被翻亂的書桌面前。
原本上鎖的抽屜被人直接敲開,裡面的東西也扔瞭一地。
喬予安伸手翻瞭翻。
被鎖在抽屜最下面的那塊令牌不見瞭。
女孩的茶瞳微微一瞇,抬起頭,面無表情的看向喬影姝。
“把我的東西還給我。”
喬予安舔舔唇,沒有跟她廢話的心思:“你知道是什麼,給我。”
女孩冷著臉,一點都沒有平日的溫和,陰陰還是那張乖軟的臉龐,此刻冷漠起來卻格外具有壓迫感。
圓潤的瞳仁映著她的身影,冷若冰霜。
喬影姝被看的心裡一怵。
下意識後退一步。
繼而感覺自己這樣好像在喬予安面前落瞭下風,梗著脖子嘴硬道:“你說的莫名其妙,我怎麼知道你在說什麼?而且我根本沒有拿你的東西!”
喬影姝說著,握緊瞭手裡的令牌。
她本來在宴會上吃瞭癟,盯著周圍人異樣的眼神,本來心裡就對喬予安憋瞭火。
回來看到爸爸媽媽又因為她吵架,心中對她更是惱火。
聽說她要回來收拾行李,就去管傢的房間拿瞭她屋子的備用鑰匙,把她房間翻的亂七八糟撒氣。
喬予安房間的東西很少,櫃子基本上都沒有上鎖,除瞭書桌的抽屜。
喬影姝判斷,那絕對是對喬予安來說十分重要的東西,就撬瞭抽屜的鎖。
裡面隻有幾本書和一個破平板。
她拿開書,才在抽屜的最裡面發現瞭一塊令牌。
令牌豎直放著,緊貼在櫃子內壁。
不仔細摸還真發現不瞭。
令牌不知道是用什麼材質做的,握在手裡觸感冰涼。
不知怎的,她鬼迷心竅將那塊令牌放進瞭兜裡。
此刻被喬予安逼問,額尖心虛的冒出一層冷汗。
喬予安低眸視線掃到她手臂不自然的動作,上前一步,握住她的手腕向上一掰——
“啊!”
喬影姝尖叫一聲。
手腕像是脫臼瞭,劇烈的疼痛讓她不自覺尖叫出聲。
五指因為無力而松開瞭緊握的令牌。
喬予安輕嘖一聲。
一手鉗住她的手腕,側過身去,在喬影姝因為疼痛無力思考的瞬間將令牌從她的口袋中拿瞭出來,把喬影姝脫臼的手腕重新接上。
但是並未松開對她的鉗制。
女孩居高臨下的盯著她,伸出手拍瞭拍她的臉,輕緩的道:“動不動就翻亂主人的房間,是哈士奇最愛幹的事”
她輕笑一聲。
“別好好的人不當,總是當狗。”
說完,喬予安松開對她的鉗制,嫌棄的甩甩手。
撿起掉落在地上的平板。
把自己的錢包拿上之後就轉身準備離開房間。
喬影姝這才反應過來,氣急敗壞的沖著喬予安吼:“喬予安,你……”
喬予安掃一眼她的左手:“另一隻手也不想要瞭?”
女孩輕描淡寫的威脅和手腕上傳來的劇痛讓喬影姝下意識停住腳步。
她眼圈紅紅的瞪著喬予安,卻不敢上前一步。
喬予安嫌棄的撇嘴。
霍言川站在門口,見她隻拿瞭幾樣東西出來,漫不經心的問道:“不拿別的瞭?”
男人咬字很輕,聽起來慵懶悅耳。
喬影姝這才註意到門口還站著一個人。
正是那天一眼驚艷瞭她的霍言川!
想到剛剛自己的狼狽統統被霍言川看瞭去,心中的羞憤更盛。
喬予安嗯瞭一聲,唇角挑起的弧度似笑非笑。
“被狗碰過的東西不太想要瞭。”
霍言川挑眉。
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女孩這麼暴躁。
去救喬老爺子的時候,喬予安雖然不像平時的柔軟無害,但更多的是冷靜與自信。
現在……
女孩的面龐雖然依舊冷靜。
霍言川卻能感受到她平靜表面下壓抑的煩躁和生氣。
男人的視線下移,落到她手中的令牌上。
喬予安察覺他的視線,低頭看瞭看自己手裡的令牌。
舔舔唇。
一想到這塊令牌可能會被喬影姝拿走,她心裡就一陣煩躁。
但是被霍言川看著,卻沒有這樣煩躁的感覺。
她深吸一口氣,平復瞭下心情。
見霍言川盯著這塊令牌,喬予安想到自己來時候心裡的那個推測,把手中的令牌丟給霍言川。
“覺得眼熟?”
霍言川指腹摩挲著令牌,眸光閃瞭閃,語氣溫和道:“沒見過。就是有些好奇。”
得到霍言川這個回答喬予安也沒意外。
這畢竟是Van身上的東西。
霍言川就算是霍傢的人。
也不一定跟國際組織有關系。
霍言川將令牌還給她。
喬予安放進口袋裡裝好。
思考自己要不要把這塊令牌存進國際銀行之類比較安全的地方。
兩個人走出喬傢,走到霍言川的車子旁邊後,男人體貼的俯身為她拉開副駕駛的車門。
骨節分陰的手指搭在車門上,修長好看。
喬予安坐進車子裡,忽然若有所思的開口。
“你是S市霍傢的人?”
霍言川未語,像是默認。
喬予安繼續問道:“你來A市做什麼?”
聽到女孩的這句話,一直沒開口的霍言川忽然彎瞭薄唇,意有所指道:“有個人從我這拿瞭一樣東西,現在在A市。”
為瞭一個東西親自從S市追到瞭A市?
喬予安意外:“很重要的東西嗎?”
霍言川低笑一聲,像是想起瞭什麼,鏡片後的黑眸瀲灩出一點不陰的笑意。
低沉的嗓音從頭頂落瞭下來,語調慵懶,聽起來有些漫不經心。
“不是什麼重要的東西。”
人比較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