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這是你的。”
團藏把三十多隻三勾玉的宇智波一族寫輪眼遞過來。
這些眼球被放在玻璃容器裡,浸泡在綠色的溶液裡面。
“三天後我來給你做手臂移植。”
夜風也沒有食言,很爽快地說道。
至於帶土那邊,則是收下瞭更多的寫輪眼,畢竟他出力是最多的。
開始屠殺到現在不過才一個小時,但整個宇智波一族的駐地已經悄無聲息,地面上全是流血的屍體,被取走瞭眼球。
團藏最後瞥瞭一眼大蛇丸,帶著根部消失得無影無蹤。
帶土也是毫無留戀,直接帶著戰利品離開。
夜風倒是去看瞭看富嶽的房間,發現眼球已經消失不見,大概是被鼬取走,不願意被外人得逞。
至於是摧毀還是自己留著,恐怕就隻有鼬知道瞭。
至此,夜風也離開瞭宇智波駐地。
——
又是一個多小時過去。
宇智波傢族的小少爺這時才回傢,因為今天的忍術訓練量有點大。
可是佐助走進瞭傢族駐地,才發現這裡死一般的寂靜。
平常多多少少都有人,但現在什麼也沒有。
“發生瞭什麼?”
七歲的佐助有些疑惑。
他嗅到瞭空氣裡濃鬱的味道,卻不敢確定那是血的味道。
“怎麼回事,剛剛感覺有人在那裡。”
佐助看瞭看不遠處的電線桿。
連燈光都沒有,駐地裡面黑暗一片毫無聲音,明明還沒有到睡覺的時間。
“這是?”
走過一個巷口,佐助終於意識到事情不妙。
滿地躺著都是冰冷的屍體,有忍術戰鬥的痕跡,還有不少苦無丟在地上,血遍地都是。
死的人臉色要麼不甘,要麼絕望。
佐助大腦裡一片空白,幾乎停止瞭思考。
下意識地,年幼的佐助朝著傢的方向走去,萬一爸媽和哥哥也......
佐助不敢再想,腳步又快瞭兩分。
果然。
一路走來沒有見到一個活人,遍地都是屍體。
有的見過,有的不認識,大部分都被挖掉瞭眼球,現場極其血腥。
“爸爸!媽媽!”
佐助一邊跑,一邊呼喚,總算是看見瞭自己的傢。
顫顫巍巍地打開木門,然後走進去。
裡面非常安靜,也沒有人回答他的呼喚。
但佐助還是放下瞭隨身攜帶的忍具包,然後脫瞭鞋子,才走入房間裡面。
他還心存僥幸,其實自己的父母都還好好活著,幸免於難,又或者,其實眼前的一切都是一場噩夢。
“爸爸,媽媽,你們不在嗎?”
佐助繼續呼喊,還是沒有回答他。
他走到那房間的門前,卻不敢再動,不敢打開房門。
動啊!動啊!
佐助的喘息聲更重瞭,身體不停地顫抖。
“吱——”
木門被推開。
最壞的情況果然發生瞭。
一男一女倒在地上,地面上滿是血跡。
“爸爸,媽媽!”
佐助連忙走進去。
想要靠近兩人附近,卻發現陰影裡面慢慢走出一個男人,穿著忍者服裝,配一把長刀。
佐助臉色一變,頓時後退。
可是等那男人的臉龐露在月光之下,佐助才發現那是自己的哥哥。
宇智波鼬。
這是他回傢族裡見到的第一個活人,而且是親哥哥,佐助的內心立刻就找到瞭慰藉。
“哥哥!”
“為什麼,為什麼爸爸和媽媽會......為什麼會這樣啊!”
“到底是誰幹的!”
佐助又是焦急,又是絕望。
“嗖——”
這時,鼬卻丟出一枚忍者飛鏢,劃破瞭佐助的左肩衣服,釘在墻上。
“哥哥?”
“你做什麼?”
佐助一愣。
可是鼬神情冷淡,從始至終都是冰冷的表情。
“你要幹什麼啊?哥哥?”
佐助心裡更加著急瞭。
突然之間族人們都死完,唯一活著的哥哥還舉止怪異。
“我愚蠢的弟弟啊,”
“萬花筒寫輪眼......”
鼬平靜地說道。
三勾玉寫輪眼開始變化,然後化作佐助從未見過的一種形態。
強大的瞳術驟然爆發,月讀空間將佐助拉入其中。
這是一個血腥的空間。
在這裡,鼬將不停地重復一個畫面:
自己揮刀殺死父母的畫面、自己動手殺死一個個族人的畫面。
他要保證自己的弟弟變成強者。
“啊啊啊啊!”
“不要讓我看這種東西!為什麼哥哥要這麼做啊!”
佐助的精神在幻術裡開始崩潰。
殺死一個個的族人,殺死傢裡的父母,全部是宇智波鼬揮刀動手做的......
那些慈祥的老爺爺老太太,那些哥哥姐姐,還有年幼的弟弟妹妹,他最愛的父母,所有的族人全部都......
佐助癱倒在地上。
鼬依舊保持著自己的形象,沒有露出一絲破綻,更沒有絲毫疲倦。
......
“不要殺我。”
“你這種人沒有殺死的價值,”
“我愚蠢的弟弟啊,如果想殺死我的話,就仇視我,憎恨我,然後醜陋地活下去吧,”
“盡全力地逃跑、盡全力地茍活下去。”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
翌日。
宇智波一族被滅的消息,很快就傳遍瞭全村子。
宇智波鼬覆滅瞭一族,直接被掛上S級叛忍的名號,唯一的幸存者宇智波佐助躺在醫院裡,據說精神已經有些不正常瞭。
沒有人知道宇智波鼬去瞭哪裡,也不知道宇智波鼬為什麼會這麼做。
不過,很多傢族開始關心宇智波一族占有的那些財產和土地,也有人關心那些寫輪眼去瞭哪裡。
大多數隻是感慨兩句,然後繼續自己平淡的生活。
自己什麼也做不到,再怎麼關心也改變不瞭已經發生的事情。
“好可怕啊。”
雛田在樹下休息,聽這個消息也是被嚇瞭一跳。
“唉,”
“還好日向傢族是安全的啦。”
夜風在旁邊說道。
而且宇智波一族走後,日向傢族正好也就名正言順可以宣稱自己是木葉第一大族瞭。
這次他收獲瞭幾十隻三勾玉眼球,還是不錯的。
“雛田小姐。”
“嗯?”
“如果有一天,我不是日向風瞭,變成瞭另外一個人,雛田小姐還把我當成朋友嗎?”
“啊咧?”
“哥哥突然說這種話,是什麼意思呢......”
“比如說犯下大錯,殺人什麼的,雛田小姐還會把我當成朋友麼?”
“......”
“哥哥就是哥哥啊,不管什麼時候也是,”
“到時候,雛田一定會去經常去監獄裡探望哥哥的,然後鼓勵哥哥重新做好人。”
監獄?
世界上有誰能抓住現在的他嗎?
不過這都是無所謂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