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間一輕,白傾月已經在曹玄信的懷裡瞭。
“本王早就說瞭,你們身上有我下的印記,除非本王玩膩瞭,否則天涯海角都別想逃。”
原本不可一世的官兵直接嚇得跪下:“信王爺……小的不知她是信王爺的人,小人知罪……”
曹玄信冷呵一聲,打開折扇遮住白傾月大半臉:“呵?本王的姬妾你也想染指?自己領罰吧。”
說完便帶著白傾月凌空離開瞭原地。
會飛的修行人真的令人羨慕,白傾月俯視腳下。
“你是曹玄信?”落地之後,白傾月摘瞭鬥篷,看著曹玄信。
曹玄信微微挑眉:“怎麼?回去之後打聽過我?”
白傾月望著陰媚如畫的男人,不自覺的微微嘆氣,生在帝王傢,誰都身不由己。
作為一個讀者,隻能默默一嘆,現在她身在書中,也不知道以後的命運如何。
也許比曹玄信好不到哪去。
曹玄信見她面露哀嘆,以為是有什麼事,便開口道:“你去刑場作甚?如果有什麼很棘手,或許我可以幫你。”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總歸是答應唐露露瞭,她就要說到做到。
白傾月點頭:“有位唐姓醫者,是前幾日為貴妃醫治的醫者,我受人之托,想將他入土為安。”
“我幫你,不過要等夜裡。”曹玄信收瞭折扇,朝著白傾月微微一笑。
白傾月看向他:“為什麼幫我?我能還你什麼?”
曹玄信拖著下巴想瞭想:“可能你很可愛吧,至於要你還什麼,我還真沒想好……”
終於見到書裡讓人心疼到哭的男二曹玄信,白傾月發現自己無法用平常心對待他,想到他所經歷的,莫名覺得憐惜。
愛而不得,一生孤寂,寒山獨釣,一生癡念。
“既然已經請求你瞭,索性再幫我一個忙吧,等以後若需要我的時候,我也幫你兩次如何?”白傾月望著曹玄信道。
曹玄信覺得可行:“你還需要我幫你什麼?”
白傾月望著這繁華的帝都:“我從未來過帝都,不知道這裡有什麼美景美食,你帶我看遍帝都吧。”
書中有一段曹玄信的自白,他對帝都瞭如指掌,郊外哪傢燒鵝好吃,城內哪傢美酒最醇,哪裡哪個季節最美,他都清清楚楚。
那是他能做的唯一的消遣,一個人孤寂的消遣。
日復一日,無人陪伴,無人分享,甚至連個相信的人都沒有。
他這一輩子啊,總是一個人,從落地開始,到死為止,都是孤身一人。
他愛過別人,卻無人愛他入骨。
果然曹玄信呆愣的看著白傾月,白傾月歪頭一笑:“怎麼?你怕我是奸細?”
曹玄信搖頭一笑:“沒什麼,就是覺得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可愛的女子。”
曹玄信走上前,拿過白傾月的鬥篷,給她系好:“走吧,你可算是找對人瞭,這帝都沒人比我更瞭解,更清楚瞭。”
“你可是欠我兩個人情瞭,以後記得還給我。”
白傾月好笑的看著他,這人,說他胖還喘上瞭。
“知道瞭,知道瞭,你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