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楚念嘆息。
他還是更喜歡白傾月笑起來的樣子。
兩個男人各自對視一眼，都不在說話，楚念看著大太子敖甲問：“靈筠是何人？他在下凡之前是何人？”
大太子敖甲明顯有些醉意，拿起酒杯搖晃許久道：“他？那可真是怎麼說，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名人。”
“他從一出生就備受矚目，畢竟是洪荒古神留下來的神胎，還是三清祖師的弟子，地位也好，名譽也好都是一般神仙不能比的。”
“實力更不應說，可以說是被譽為仙界希望的人。”
說起靈筠，大太子眼中都是惋惜，畢竟這樣的天之驕子竟然就落得這樣的下場，也不知道他自覺有沒有覺得不值得，。
敖甲從來不會去決定別人的人生，畢竟他自己的人生都沒有過好，更不會去管別人瞭，隻是單純的覺得可惜。
“那他為何會下凡？”楚念很是疑惑。
“誰知道呢，應該是他的同門的一個人吧，具體什麼還真不知道。”敖甲對這個還真是不清楚，這個還真麼有騙楚念，再說他騙楚念也沒有任何的意義啊。
“那他要被關多久，會死嗎？”
大太子搖頭：“誰舍得啊，要是別人犯瞭這樣打的錯，早就灰飛煙滅瞭，靈筠啊，他就是特殊的存在，誰都不舍得殺瞭他，更何況她是古神最後的血脈啊。”
“最後想瞭想，隻能先將他關起來，等過個千年萬年的再放出來，那時候也有會再計較這件事。”
聽到靈筠不會死，楚念反倒是松瞭口氣，舉起酒杯又敬瞭大太子幾杯。
“小月應該還在獨自難過，大太子若是有空去看看吧。”臨走時楚念對大太子道。
大太子沒有回他，但是他也一定會去，畢竟白傾月可是他的親妹妹，當時也是太急瞭才吼瞭她。
長這麼他都沒有這麼急過。
回到玄天門的楚念去找瞭自己的師尊太清上神。
太清上神見瞭楚念，那目光像是能將人一眼看透瞭似得。
“拜見師尊。”楚念乖乖行禮。
太清上神看著他擺擺手：“起來吧、”
“弟子去瞭人間，和大太子敖甲遇到詭秘之事，還請問師尊何為墮神，何為假神？”楚念對於自己不知道的事都會追根問底。
畢竟這是還牽連著人間，他不可能不管。
“河川帝君已經事情稟報天地瞭，我等也是知道的，這件事很嚴重，雖然是你和大太子發現的，但這事不可能真的讓你們兩個牽頭去做。”
“這邊都商量瞭一下，戰神會親自出馬，你若是想學習經驗，可以和大太子一起跟隨學習。”
太清上神似乎不願意提及墮神和假神的事，將這件事說的模糊不清，。
楚念知道太清上神不願說的事，自己是問不出什麼的，隻能自己去看，慢慢去瞭解。
“弟子明白，弟子告退。”楚念作揖後離開瞭大殿。
聽說楚念回來的白傾月歡快的跑到他的院落門前等候。
楚念轉過身就看見一個小腦袋四處張望，原本的壞心情也漸漸的好瞭起來，楚念朝著白傾月揮手：“小月過來。”
白傾月嘿嘿一笑：“你回來啦。”
楚念伸手揉瞭揉她的腦袋，眼裡都是克制。
即便他知道這愛的情緒不過是因為內心深處對王後的愛，但他還是忍不住對白傾月多些關註和溫柔。
“我大哥兇吧？他長得就兇，最可怕的是那張嘴，你不知道龜丞相都被他說哭過多少回。”
“那個老壽星龜丞相，那個新寬的龜丞相啊動不動就要告老還鄉，可是把我笑死瞭。”
楚念搖瞭搖頭：“你大哥很好，他很關心你，過幾日便來看你瞭。”
白傾月微微挑眉：“我大哥很好？我的天，楚念你可真行。”
楚念無奈一笑：“別說這個瞭，天色已晚，你趕緊回去休息吧，我還有別的事。”
白傾月皺眉不幹瞭：“什麼事是我不能知道的？難不成你要出去喝花酒？或者是一個人偷偷的吃好吃的？”
“又藏著掖著！”白傾月叉腰！
楚念轉頭挑眉看著她：“你覺得我真的要吃什麼，要喝花酒，還需要藏著掖著？你又不是我夫人，你也管不著我。”
白傾月嘿瞭一聲：“我替你先王妃好好教育你！不枉費我們兩個長瞭一個樣！”
楚念噗嗤笑出聲：“你可真行白傾月。”
“我就是這樣厲害！你服不服吧！不服也不行！要不然要你好看！老實點！”白傾月吐舌頭，學著大人的模樣朝著楚念仰起頭，一臉你敢喝花酒就試試的模樣！
“我去天界書館查閱資料，你若是能扛得住無聊你就跟我去，扛不住就老老實實在自己院子裡睡覺去。”楚念是真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
先不說這張臉和她前世，就是這小孩子脾氣他也沒轍啊，再說他也不能真的和一個小孩子計較這個吧。
“哼，不信，我要去看看”白傾月是鐵瞭心要跟楚念一起去瞭，楚念沒有辦法隻能帶著她一起去。
見楚念真的來到瞭天界的書館，白傾月簡直無語極瞭。
但這是自己死皮白賴非要來的，要是臨時退縮她也做不到。
隻能幹耗著瞭。
楚念一本本的尋找關於假神還有墮神的事，但這裡的書館似乎沒有這樣的記錄。
書館仙人是個看起來就很學識淵博的書生模樣，楚念道：“上仙可否詢問你一事？”
書館仙人看著楚念和白傾月道：“但問無妨，若是我知道，定是知無不言。”
楚念看著這一層層的書，問道：“可有記載墮神和假神的書籍？為什麼我找不到？”
書館仙人先是一愣，隨後一臉謹慎的看著楚念：“怎麼突然想看那樣的書，這在天界可是禁書。”
楚念心中瞭然：難怪找不到，原來是禁書。
“上仙是否知道哪裡可以知道？我想看這些書也是為瞭人間的案子”楚念道。
書館仙人一揮手，從地下來瞭一個大木盒子，他打開盒子，裡面有各種各樣的禁書。
“這書你不能拿出去，隻能在這裡看完，看完便要還我。”
楚念本身也沒有要帶走的意思，拿著黃皮書坐在瞭一邊的藤椅上。
楚念翻看書本看的津津有味，而白傾月早就已經困的不行瞭，頭靠在藤椅的靠背上打瞌睡。
楚念沒有管白傾月，認真的尋找。
這本書與其說是書，還不如說是某位大神的日常記錄。
每一張都寫瞭日期，還有這位叫恒流的天神一天都幹瞭什麼事。
原本都是些無聊的事，楚念卻看得格外的認真，似乎這位大神很熱愛生活，事無巨細甚至連吃瞭什麼都要寫上自己的吃後感。
就這樣最多不超過一周的時間，卻斷瞭整整一年。
在最後的記錄他是這樣說的。
從來沒有想過，原來神也有陰陽面，那些深處黑暗的假神操縱著六界生靈內心的黑暗。
他們是那樣骯臟，那樣的可怕，很多大神都沒有抗住自己內心的黑暗而隕落
若是這天下由他們控制，這六界還有什麼光明可言，就算是戰死也要和他們拼命！
隻有這短短的幾句話，後邊便什麼都沒有瞭。
楚念隻獲取瞭很少的信息，他微微皺眉，看向書館仙人：“再沒有別的書籍瞭嗎？”
“並未有，隻要是提到假神還有墮神的書都被收走瞭，這本之所以沒有被收走，完全是因為這恒流大神前邊太過於囉嗦瞭。”書館仙人毫不留情面的吐槽。
楚念微微無奈，將書還給瞭書館仙人。
“你要是真的想知道墮神和假神的事，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比太清上神知道的更多瞭。”
“當年正是他親手封印瞭那些東西。”
聽到封印的字眼，楚念神色微瞇。
這東西是殺不死的嗎？為何要封印？
一邊的白傾月早就睡著瞭，化作小貓兒的形態，也不知道她這小癖好什麼時候能改。
一睡著就變貓兒也沒誰瞭。
楚念抱著白傾月跟書館仙人告瞭別：“多謝。”
將白傾月放回她的院落，自己則是去找瞭秦無葉。
秦無葉很驚訝的開門，畢竟這些年來，楚念很少主動找自己的。
“師兄。。”楚念作揖。
秦無葉側開身：“進來說吧。”
楚念點頭進瞭秦無葉的院落。
楚念看著秦無葉開門見山：“師兄可知道什麼是墮神？”
秦無葉雙眼微瞇：“你突然問這個做什麼？”
楚念將人間的事對他大體說瞭說，秦無葉也是驚訝無比：“你是說假神和墮神有可能已經沖破封印瞭？”
“難怪師尊今日匆匆去瞭天地大殿。”
見秦無葉似乎知道假神和墮神的事，不免心中多瞭絲希望：“師兄可否告知，何為假神？”
“這是原本不該我說的，畢竟是天地禁忌，但你已經找到瞭我，而且人間也有瞭假神的蹤跡，那我說一些也是無妨的。”
“假神和墮神的出現跟仙神內心的恐懼和與欲望有關。”
“像我們雖然壽命悠長，但也是要渡劫的，每個人的劫難都是不同的，在渡劫的過程中會產生愛恨嗔癡的雜念。”
“這些雜念原本是不起眼的，或者說很快就會消散的。”
“但偏偏數萬年前被魔族有心的人收集瞭起來，越來越多屬於仙神不好的情緒聚集，幻化瞭新的東西。”
“因為有愛恨癡癡眾多的情緒，假神面上是莊嚴的，甚至沒有任何魔氣的，但它的目的卻不是為瞭維護六界，而是想要取代我們三界自己做主。”
“我無法跟你正確或者準確的形容那東西，因為我也沒有見過，我也是聽傢裡長輩提起過。”
“他會影響人的情緒，或者幻化成你心中所有想象的樣子？”楚念對照自己在人間看到的樣子問秦無葉。
秦無葉搖頭：“假神和墮神不同，假神是愛恨癡嗔幻化，而墮神則是被假神蠱惑為她所用的。”
“我沒經歷過，具體是什麼我還真不清楚。”
楚念點點頭：“不知為何，我竟覺得這假神和墮神會是一個大禍害。”
“這個自然，想必師尊測算的破軍星，應該跟假神有關吧。”秦無葉沉吟許久道。
楚念點點頭：“此事師尊說不是我們這些小輩能夠解決的，但我還是想去看看。”
畢竟還牽扯著人間，若是生靈塗炭，他自然是不會應允的。
“我和你一起，白瑤蘇如幕和小月留在玄天門，玄天門是各界中最安全的地方。”
楚念看瞭眼秦無葉：“你知道多危險的，我就不勸你瞭。”
秦無葉聳瞭聳肩表示無所謂：“人各有命，仙也是。”
楚念離開瞭秦無葉的住處，回到瞭自己的院落。
不自覺的拿出白傾月的畫像，看瞭一遍又一遍，心中無限歡喜，無限傷感。
也許自己是為瞭她而來，但轉世的她很快樂，就像大太子敖甲說的，仙神和人不一樣，他們不需要強制性的延續生命。
大多數人都不會和凡人一樣結婚生子，獨自逍遙的一直生活。
那她如果因為自己的執念而不快樂，那是何等的罪過。
以後不必和她牽扯過多，隻護著她的安全便好。
想到這裡，楚念的心一抽一抽的疼，那是自己無法控制的難過，就像看著最愛的人就在你的眼前，而你卻無能為力一般。
楚念收起瞭畫像，一直等著天界的動向，他也想知道天界打算怎麼處理關於墮神和假神的事。
第二天，天界的消息沒有等來，倒是等來瞭白傾月的大哥敖甲。
敖甲以拜訪傢妹為由，進瞭玄天門。
白傾月乖的像個小鵪鶉：“大哥，你來瞭。”
敖甲輕咳一聲：“給你帶瞭九霞仙子親自種植的草莓，一百年開花，一百年結果，一百年成熟，很是難得，我也是跟她軟磨硬泡瞭很久，她才給我一盒的。”
白傾月的眼都亮瞭：“對哦！差點忘瞭今年是草莓可以吃的年份瞭！”
“大哥還記得！大哥還特意去瞭九霞仙子的地方給我帶回來瞭草莓！”
“謝謝大哥！果然大哥最愛我瞭！”
白傾月跳起來跳到敖甲的懷裡，敖甲這個死傲嬌雖然想要裝出一副很威嚴的樣子。
但是嘴角的弧度出賣瞭他此時此刻愉悅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