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走嗎,要不要我扶你?”陸旭的聲音聽著有些緊張,卻溫柔的要命。
“不用瞭,我吃瞭藥,一會兒就好瞭。”棠遙簡直想找個地洞把自己給埋瞭。
陸旭聞言眼神一暗,語氣忽然就生硬瞭起來,“我現在給你兩個選擇,要麼你自己走去車裡,要麼我抱你上車。”
棠遙覺得她根本不想體驗什麼“身殘志堅”的感覺,可是陸旭的這句話沖擊力太強,以至於她直接從椅子上跳瞭起來,然後目光堅定地回答道,“我自己走!”
頂流的保姆車自然也是頂配,棠遙爬上去以後縮在真皮座椅裡就完全不想動瞭。
車裡溫度適應,陸旭還給瞭她一條薄毯,要不是這車的主人是陸旭,棠遙覺得她可以在這裡睡到天亮!
可惜瞭,這麼舒服的環境,偏偏身邊坐著個叫她如坐針氈的人,棠遙覺得頭皮緊得很,生怕陸旭閑來無事開口找她聊天,想來想去,棠遙決定先下手為強,悄悄摸出瞭手機,假裝自己很忙。
手機上確實有幾條未讀消息和未接電話,棠遙一一看去,這才發現楊哲下午有找過她。
切進微信看瞭一眼消息內容,棠遙就坐不住瞭,直接給楊哲撥瞭個電話。
“棠遙?”電話很快被人接起,帶著一絲驚喜的男聲在狹小的車廂內如回音般響起。
“念念怎麼瞭?”棠遙張口就問。
“什麼?”電話那頭的楊哲反應慢瞭半拍。
“你下午給我發消息說我爸帶著念念去醫院瞭?”棠遙整個人都坐直瞭。
她害怕父母因為不想讓她分心而總是報喜不報憂,這兩天拍戲的強度很大,算算時間她已經好幾天沒有和念念視頻瞭。
“嗐,你看我,不是,你別著急,念念沒事,就是牙疼來看牙科,但今天是周末牙科預約滿瞭,所以叔叔才來找我的。”楊哲的笑聲從電話那頭傳瞭過來,“這事怪我沒有和你說清楚,給你發消息以後我剛好接瞭個急癥,後來一忙就忘記瞭。”
楊哲是棠遙的發小,S市兒童醫院的內科主任,念念剛回國那會兒有些水土不服,前後沒有少麻煩楊哲。
“楊哲!”棠遙有些惱,又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以後說話能給我一次說清楚麼!”
“能能!”楊哲笑聲更大瞭,“你別生氣。”
“那念念牙齒怎麼瞭?”棠遙的心就和過山車一樣翻瞭一遍,再開口,聲音就有些有氣無力瞭。
“就是長瞭兩顆齲齒,定期檢查,少吃糖,好好刷牙,沒事的,你放心。”楊哲說完頓瞭頓,又問,“你這是才剛結束?”
“嗯。”棠遙拉瞭拉有些下滑的薄毯,打瞭個哈欠,“那行吧,又麻煩你一次瞭,等我回去請你吃飯。”
“你這一天天的也不知道是欠瞭我幾頓飯,如果真想謝我,你應該把我送的那枚戒指收下才對。”
電話那頭的楊哲才剛說完話,棠遙就聽到耳邊傳來瞭一聲冷笑。
她隻感覺腦子“哄”得一聲炸開瞭,車窗外隱約透進來的月色模糊瞭四周的視線,可是陸旭的那張臉,卻清晰明瞭的咫尺可見。
棠遙慌亂地掐斷瞭電話,整個人往後仰去。
這一次她發誓肯定沒有開免提,可是陸旭實在離她太近瞭,近到可以將電話那頭的聲音悉數聽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