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侍者出瞭會場,沿著走廊上瞭電梯,去的竟然是頂層。
恰好秦溪身旁,另一臺電梯也到瞭,秦溪沒有猶豫,直接跟瞭上去。
這一層樓一般都是總統套房,而能入住的人非富即貴……她一下子就聯想到瞭池北延。
這個侍者該不會是聽從池明軒的吩咐,要去池北延的房間做什麼手腳吧?
秦溪走出電梯,很快就找到瞭那名男侍者。
男侍者看起來有些鬼鬼祟祟的,雖然推著一輛小推車,可是看起來有些警惕。
確認他沒有發現自己,她小心翼翼地跟瞭上去。
男侍者最終停留在一間房前,用房卡直接開門進去瞭。秦溪怕被發現,隻在轉角的地方遠遠地偷看對方。
因為緊張,她呼吸有些急促,生怕池明軒還派瞭其他人過來,要是被他發現瞭準沒好事。
正當她決定邁開腳步,朝那個房間走去的時候,身後傳來瞭一道很輕的腳步聲,隨即嘴巴被身後的人捂住瞭,她眼睛驚恐地睜得大大的。
她心頭一凜,心臟猛地跳動到嗓子眼,“唔唔……”
是什麼人!
一瞬間,腦海裡閃過無數個猜測,她驚慌得準備踩身後人一腳然後逃離……
隻是她這個動作還沒來得及實施,身體忽的被人一個翻轉,轉過身來,她還沒抬頭,那人已經挨瞭上來,湊到她耳邊,“別說話。”
這低沉、充滿磁性的聲音……
清冽的氣息,熟悉的聲調,秦溪抬起眼眸。
池北延正低著頭看著自己,兩人的距離靠的很近很近,近的他的眼睫毛都看的清楚,氣氛一下子變得曖昧起來。
她愣瞭好幾秒,安靜瞭許多,任由他的手捂住她的嘴,身體挨得緊緊的,心跳節奏亂瞭。
但卻沒有瞭剛才的害怕。
池北延怎麼會在這裡?
他跟蹤她過來的?
她剛才還以為是池明軒的人,所以被驚嚇瞭一下。
過瞭一會兒,池北延終於松開瞭她的嘴巴,面色微沉,“你在這裡做什麼?”
“我在跟蹤剛才的那名侍者。”秦溪伸出頭看向房間門口。
咦,小推車不見瞭,門也關上瞭!
她忙問:“你剛才也看到瞭吧?剛才有一個服務員推著車進瞭你的房間。”
池北延眉心皺的厲害,“你怎麼知道那是我的房間?”
“啊?”秦溪沒想到他會反問這個問題,一時有些錯愕,過瞭一會兒,才說:“我猜的。”
池北延緊緊的盯著她。
明顯是不相信她的話。
秦溪撇瞭撇嘴,“我說的是實話,沒有騙你,你不用這麼看我。”
從他眼裡讀到的質疑,讓她心裡泛起一陣不安感。
池北延沒有理會她的情緒,臉色清冷地問:“追蹤那人幹什麼?他隻是一個服務員。”
“那人要害你,剛才在酒會上,我看到他和池明軒交談,他們肯定要害你,所以我才跟過來的。”
池北延唇角勾瞭一抹冷笑,“所以,你是為瞭我才跟過來的?”
秦溪點點頭:“是。”
池北延輕笑瞭一聲,眸底卻毫無笑意,“你不覺得很好笑嗎?為我這麼一個毫不相幹的人,做瞭這麼多事。”
這麼多事……秦溪當然知道他指的是什麼,無非是說她非親非故,卻三番五次地管他閑事。
她沉默瞭。
實在是因為她不知道要怎麼解釋。
很顯然她之前說的那套報恩的話,他是不信的。
可要怎麼說呢,說她是重生的,知道他會發生什麼事,所以才來搭救他。
不不不,本來就已經懷疑她的池北延,不但不會相信,還有可能會把她送到什麼精神病院去做檢查吧?
哎,無奈!
可這些事情,於她的心而言,她又必須做。
她的安靜,落在瞭池北延的眼裡,反而是一種無從狡辯的默認。
本就心裡有火氣的他,心底更加悶堵煩躁瞭,“怎麼,不繼續拿你那套玄學出來故弄玄虛瞭?有人要害我,呵……要害我的人不就在這裡?”
“什麼?我怎麼就成瞭要害你的人瞭?你要不信我,我們去房間查查看。時間這麼短,那個侍者應該還在房間裡,你好好質問一下他,肯定能問出什麼來!”
池北延不知道自己在氣什麼,伸手掐住瞭秦溪的下巴,指腹劃過她白皙滑嫩的臉頰,語氣又低又狠,“要是什麼都沒有呢?”
“不會的……怎麼會什麼都沒有呢。”秦溪被池北延的氣勢壓迫住,說話的聲音都帶瞭一絲絲的抖瞭。
“看來,你很確定有事。”池北延腦海裡閃過剛才方遠質疑的話,看來她和池明軒真的……不像表面看的那麼簡單。
池北延扣住她的手腕,朝房間的方向走去。
開瞭門,兩人進瞭總統套房。
仔仔細細地查看瞭各個可能藏人的地方,卻找不見一個人影!
池北延隨手一推,秦溪跌坐在瞭沙發上,她有些愣有些懵,怎麼回事?那個男侍者怎麼不見瞭?
她明明親眼看他進去的。
再說,這麼短的時間內,他真要做點什麼事,怎麼會那麼快離開?
她皺瞭眉,“我親眼看見他進瞭房間的,怎麼會不見瞭?難道,他剛才就已經發現我在跟蹤他瞭?”
池北延站在她面前,渾身滲著慎人的氣息,居高臨下地看著她:“說清楚。”
秦溪左思右想,總也想不通,明明看見人進來瞭,怎麼會不見瞭。
難道她是被池明軒設計瞭,為瞭讓池北延懷疑她?
還是什麼?她看不清楚。
她困惑地搖頭,“我……我也說不清楚。”
沒一會兒,她急忙開口:“池北延,你相信我,池明軒要害你,今晚他計劃瞭對你不利的計劃。具體是什麼我也說不清,但你相信我好嗎?”
“對瞭,不要回酒會現場,不回去應該就沒事。”
“相信你?”池北延走近瞭一步,一個彎身撐在秦溪的兩側,眸色微沉地盯著她,“你要真是可信的,就不會什麼都說不清楚。我知道,池明軒要害我,可你呢?你能證明你不是和他一夥的嗎?”
他的臉湊得很近,近的讓秦溪屏住瞭呼吸。
他的五官精致好看到瞭極點,可是那雙俊朗的雙眼卻浸滿瞭寒霜一般,毫無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