凜海能變成船,說明他是妖,而且還是一種極其稀有的船妖,船妖原是水生動物,後來被人類馴服成為船,四處奔波,沒有足夠的休息和食物導致他們大批量死亡。當然船民們隔天去停船處,發現船已四腳朝天一命呼嗚,他們都不相信船們是餓死累死的。事實也不是,但是官方給出的答案卻是如此。這個官方指的是楊花國西面的茉莉花國,一個時刻飄著茉莉花香的國傢,隻有那裡有船這種動物,別處沒有,因此船就成瞭外國的稀有物,來訪的外使,時不時就委婉提出想要一艘船的意願。偏偏這茉莉國的皇生性大方,別人既然提出來瞭,他就各種滿足,滿臉的滿足,後來越發大方,但凡來外國來使,他都要送上一頭船。船為什麼隻在茉莉國有,不就是它們隻能在此生存。送出去的船,過不瞭多久都會死,除瞭凜海這一頭,死裡逃生,修煉成妖。現今的茉莉國可是隻存活瞭一頭船,胡子白花老態龍鐘。
凜海能與水交換信息,確認瞭陸敏被帶走的方向。方向與花兒波手裡拿著的木頭指針方向不同。凜海低聲道:“他們識破瞭。”
花兒波點頭:“好。”
湖水不知何故開始搖晃,隨後一個大浪從後打來,將花兒波從頭到腳淋個通透。這濕透的花兒波忽然變成那指路的木頭,掉在水裡。凜海變回人形和花兒波站在水面上,又一個大浪朝他們打來。
凜海手一揮,浪花四濺,大浪後出現名白衣男子,全身白,如不是因為他那雙發紅的眼睛,很容易誤認為是團形狀比較奇怪的浪花。
花兒波就誤認瞭,朝著這奇形怪狀的浪花,打上一拳,立即穿來惡狠狠地聲音:“不知道什麼叫禮貌嗎?還沒自我介紹,就打。”
花兒波沒想到那有人,也就談不上沒禮貌,便回道:“沒看見。”
那朵人形浪花,忽然開心起來:“看來我的功力真是越來越好瞭。”
凜海臉上露出欲笑而不敢笑的表情,隨後大笑起來。
花兒波低聲道:“走。”
凜海立即變成船形,帶著花兒波飛速前進,身後浪花飛起。船的尾巴,在劃水時,會高速運轉,從而甩掉敵人。
高速運轉之後,船的尾巴就會變成麻花,行駛的越久越快,麻花就越密越大,後期處理就越難。
凜海跟著水傳來的信息,一頭鉆進瞭個洞,洞口一半在水上,一半在水下,裡面燈火通明,左右兩側畫著駭人的壁畫。
凜海看後,身子一跳,險些將花兒波甩出去。
凜海道:“這是沙螃的地盤”
沙螃長得像螃蟹,個頭卻比螃蟹大不知十倍,喜歡呆在沙子裡,群居動物,即使成妖後,也愛住在一塊,就漸漸的成瞭個小社會,有瞭頭領,它們管頭領叫沙頭。
著左右墻壁上畫得就是成為沙頭的經過,一旦被選為沙頭的繼承者,就要接受一系列的測試,每次沙頭繼承者會有三,最後留下一位,其中不乏剝皮,去骨的考驗。沙螃有高速復原能力,痛覺神經卻很敏感,對死不瞭活著更痛苦的瞭解它們是深入骨髓的瞭解,每一次的復原,都是一次生不如死的體驗。
沙螃可以膽小害怕受傷,但是沙頭必須堅強,遇到危難必須第一個沖在前頭又或是最後逃跑的。看起來沙頭就是現代的炮灰,實際上沙螃天生膽小怕事,見到敵人就躲,遇事也躲,總之基本上不會遇上什麼危險,需要當炮灰。隨著數代沙頭的死去,沙螃終於迎來瞭一位霸主,一位妄圖擺脫沙螃天生的缺陷——痛神經發達,即使兩個沙螃並排走路,輕輕碰上一碰,他們都回因此發出痛苦的叫聲。而為瞭後代的延續,基本上每一位沙螃都要經歷一次肢體上的劇烈碰撞。如果夜裡你路過湖畔,聽見如鳥的叫聲,且持續不斷毫無韻律,那就是沙螃們的發情期到瞭。到瞭繁殖時,更甚,如鳥的叫聲成瞭鳥在被殺前的尖叫,刺耳難聽,聽久瞭很可能會失聰。
凜海看著前方道:“大師兄,把耳朵堵上。”
花兒波食指插進耳朵,凜海頭部的耳朵部分不知何時插入瞭一對貝殼,看起來像一對按錯地方的燈。
凜海身處一隻手,拉拉花兒波的褲腿。花兒波低頭看,表現得似乎嚇到瞭。
凜海有左右各有四隻手,這點令花兒波很不習慣,時不時就會嚇到。
花兒波被這麼一嚇,忘瞭將手指拿下,也就沒聽到凜海說的話。
水面的波動越來越大,凜海大叫著:“大師兄,上岸!”
花兒波沒反應,眼睛打量著越來越寬敞的空間,挨著兩石壁處已經伸出瞭些陸地,看上去似乎能往裡走。
一個大浪打來,花兒波被凜海攔腰扛在肩上,跳到岸上。
花兒波將食指拿出,條件反射推瞭凜海一下,自己跳下,同時伸手抓住快要摔入水裡的凜海。凜海回頭憨笑著說:“謝謝。”
花兒波道:“你先找師父去。”
凜海沒註意到右石壁靠著地方也有一條陸,徑直跑向左石壁的路。身後花兒波低聲道:“看看你有什麼能耐!”
人形浪沒吭聲,幾條水柱朝花兒波飛來,打中他身後的石壁,碎石亂飛。
花兒波也不攻擊,一味的躲,嘴上還時不時說些刺激地話:“我看你這法力真是有點華而不實。”
水柱懸空旋轉起來,引發一陣風,碎石塊紛紛被吸入水柱中。
花兒波將手指放入水柱中,一瞬間水全部消失,碎石落下,掉入水中,能聽見擊中軟物的聲音。水中浮出一透明發光,形似大餅的動物,四周圍著一圈小觸角。透明的光還在不斷從綠色切換到藍色再到透明。
花兒波低聲道:“原來是水薄,你來愁什麼熱鬧?”
那水薄發出像小雞叫聲般,可愛的聲音道:“你怎麼知道是我?”
花兒波道:“我不知道,但暮歲妖裡,我就認識你。”
水薄吐著氣泡,略不開心道:“討厭,又被你玩瞭。”
花兒波道:“你剛才不是也玩我瞭嗎?”
水薄道:“我就像試試看你功力有沒有進步?”
花兒波道:“是想看看能不能吃瞭我吧!你來這沙螃巢穴幹嘛?”
水薄道:“它們算是我表兄,請我來吃陸離肉。”
水薄話才說出口,就立即用它的細長觸角捂著嘴,怎奈觸角太小,塞進去半圈觸角,話還是說出來瞭。
水薄吐著自己的觸角,拼命咳嗽,一副快要嗆死的樣子,背後的觸角拍打著水。
花兒波揮起他的劍,將水薄前面的數隻觸角砍斷。水薄眼睛裡喊著淚水,朝花兒波沖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