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在想,世界會不會滅關我什麼事,為什麼我要拼命去阻止,回頭一想他毀滅瞭,我自然就不在瞭。那麼如果我早已不在,世界會不會毀滅,與我何幹。如果我的早已不在是一種心裡上的呢,是不是我就可以說我想要世界陪我一起毀滅,反正我已死去。在蕭仙子的世界裡,有多少人是活著卻死去,每日裡做著從很久就重復的事,停下來最先想的是中午吃什麼,晚上吃什麼,人生最後隻剩下瞭食物。可是除瞭這樣還能怎樣,別說這樣的人生沒有意義。因為一旦你開始考慮人生的意義,生活就沒法過瞭,沒誰知道什麼是意義。父母親們覺著把孩子養大,供他讀書,看著他結婚,盼著他有孩子,這就是他們的意義,還樂此不彼,跟在他後面催促他快些結婚。而他,這個孩子呢,心裡想的是我要有我自己的人生,不想要過這麼無意義的人生,他拼命的工作,為瞭一個案子放假也不回傢,等到獲得這個職位後,又想要下一個更高的職位,等到一切都滿足瞭,他覺著很開心,回頭卻發現父母已經不在瞭,痛苦的他躲在高檔公寓的衣櫃裡哭泣。
假如這個孩子從一開始就還在乎父母,畢業後就留在傢鄉,住在傢裡,按照父母的想法考瞭個公務員,和相親的女孩結婚,繼續和父母住在一起,為父母送終,之後回頭一看自己的人生都困在瞭這所他從小長大的房子裡,沒有任何漣漪,好似沒活過一般,眼淚又不爭氣的流下。
世間的事,說句不負責的話,每個準,就如沒誰和誰一模一樣,所以什麼成功學根本沒法照搬來用,隻能借鑒。
蕭仙子看到自己躺在一條河裡,走近些,伸手一摸,河水是溫的。蕭仙子在河邊來回走動,多次想去拉自己上來,手卻總是直接穿過身體。這個能自由活動,時不時還抱怨一兩句的蕭仙子,還是個靈魂,而躺在水裡的蕭仙子,是陸敏托付給河童照顧的她的身體。蕭仙子托著腮子想,自己要怎麼辦。手指在河水裡來回滑動,猛然驚呼道:“我知道瞭。”
蕭仙子挽起褲腿,又把她放下,拍拍手跳瞭下去,雙眼一閉,臉身子都沒入水裡,雙手、雙腳自然打開,與躺在水中的身體重合。磁鐵同極相斥,蕭仙子此刻完全體會到瞭,一股力量就是不讓她完全進入自己的身體,但蕭仙子高興,有排斥就說明,她在進入自己的身體瞭。在喜悅之中,她有感覺到難過,難過的原因是,陸離怎麼辦呢?陸離的身體沒有靈魂,過不瞭多久就會壞,而她的身體在河裡呆著挺好,看樣子沒什麼問題,一副隻要她用點力就能重新獲得身體的樣子。蕭仙子哀嘆瞭一聲,從水裡出來,對著自己的身體發呆。想著陸離和她說:“我被抓走瞭。”
也是,有些天沒感覺到陸離的存在,要不然也不會弄成現在這樣。貌似陸敏有說過,陸離的靈魂一旦完全不在瞭,蕭仙子也呆不瞭多久。這下蕭仙子相通,反正她在也沒用,不如回到自己身體。
如畫收起“絕逼”,將畫送到冰夷面前說:“你剛才笑瞭。”
冰夷微微笑著,接過畫說:“畫得挺好。”
如畫說:“我是說發自內心的笑。”
冰夷挑眉說:“那是遇到可笑的事。”
如畫說:“放屁,明明是可愛的事。”
不知道,你有沒有註意到,人發自內心笑時的樣子很醜,像個小醜。
別以為自己照鏡子笑好看,就能說明什麼,誰都知道那是擺拍。說道拍照,就不得不說自拍瞭,有些人自拍就是各種美,到瞭別人相機裡就是各種不美,有些人自己拍不美,到別人相機裡根本找不到,說明他們真心不愛拍照,也真心沒覺著自己漂亮,但是又希望自己漂亮,絕對的外貌協會成員。
如畫很明顯的喜歡上瞭冰夷,就因為他美啊。凜海在她身邊轉悠的半天,給她遞水。她喝瞭一口,就不喝,還遞給冰夷。
陸敏蹲在角落閉目養神,遊羅拿著個鋤頭在挖隧道。
地震過去後,上面也沒見動靜,大聲呼喊瞭多次也沒什麼回應。那是因為雪兒他們的情況也不好。雪兒被劉伯和風兒拉著,雲兒給神龍禦抱著,死瞭命往前跑,地面裂開瞭,跑出瞭很多小妖,咋咋呼呼,一直追著他們。神龍禦發功多次,將它們一口氣消滅掉,還沒松口氣新的一批又來瞭。神龍禦差點火大瞭,要發大功,但考慮到還困在地下的數人,他忍住瞭。同時他發現自己的妖力在流失,唯一可能的原因就是他懷裡的雲兒。來至多克鎮的雲兒,天生靈力過人,在過去十八年裡,受到世俗的污染,靈力變得很厚重,像裹著面粉的面包。妖力對雲兒來說就是水,可以洗滌掉靈力上的面粉。
神龍禦搖著頭說:“但願能有用。”
花兒波摸著仁大的後背,轉頭看到不遠處的城堡,對著仁喜說:“有辦法嗎?”
仁喜搖晃著頭說:“什麼辦法,打下來肯定是可以的,好瞭,知道瞭,接近它後,你就跳上去,會給你系根繩子,別看我,裡面是你的人,又不是我的。”
花兒波接過繩子,系在腰間。
仁喜抓住花兒波的手,說:“之前鎮長請你進去,你怎麼不進去?”
花兒波抽出自己的手,說:“一個被動,一個主動,有事我會拉繩子。”
花兒波沒想到會遇到仁喜,本來打算就一走瞭之,反正路是紅襖自己選的,出瞭事也與他無關,後來仁喜來瞭,有人可以幫他,那就不得不去確認下紅襖是否安全瞭,以及這城堡到底是幹嘛用的?
在空中飛行的城堡,花兒波以前沒見過,現在見到瞭也不知道它是個什麼原理,隻是一直能聽到類似打鐵的聲音,心想不會是利用撞擊的力量使城堡飛起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