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酌還是覺著奇怪,想不明白是誰在喂養那些地下人。在地下的大妖怪上來時,他隱約聽見鐵鏈的聲音,極有可能它也被束縛住,那就是說除瞭地下人,地下大妖怪也是被圈養,是誰呢?無論是誰,都說明他有野心,沒有野心就不會圈養地下人喂養地下大妖怪,而是直接把它殺瞭。仁大步伐放慢,手輕拉住獨酌的衣服,滑落在地。
獨酌放下男孩,去關系仁大。仁大伸手抓住男孩脖子,眼神滿是殺氣。獨酌手抓住仁大的手臂,說道:“怎麼瞭?”
仁大對著男孩說:“是不是你?”
男孩眼神堅定的搖頭,接著說:“但是我知道你們怎麼瞭,隧道裡進瞭黑妖的毒素,你中毒瞭,之前那些人也是這麼倒下的。”
仁大半信半疑,卻已經沒瞭力氣,手松開,人靠著獨酌。
獨酌說:“你、我怎麼沒事?”
男孩說:“我習慣瞭,你我不知道,難道你和我一樣是阿山大人。上面的世界怎麼樣,是不是有很多好吃的,太陽、月亮長什麼樣?”
獨酌說:“你看到瞭就知道。”
獨酌背起仁大,手裡抱著男孩。
男孩說:“我可以自己走。”
獨酌有些奇怪,卻還是放下瞭男孩。男孩一路蹦蹦跳跳朝前,絲毫沒有因為黑暗而看不清。
仁大暈倒後,他們就失去瞭光。獨酌可以看得清,回想起地下城的景象,他明白男孩早已習慣黑暗。
出瞭隧道,男孩驚恐地看著已死的巨人。獨酌抓住他的手說:“我們要快點瞭。”
獨酌說這句話是有原因的,他聽到瞭些聲音從地下發出,很像訓練有素的軍隊行走的聲音。
男孩點點頭,乖乖讓獨酌抱起自己。在出地下城堡前,獨酌讓男孩用佈蒙上眼睛,怕強烈的光會刺傷他的眼睛。
男孩說:“我知道,太陽光很亮,我們阿山大人可能會受不瞭。”
獨酌早就想問他是怎麼知道這些的,便問瞭。
男孩說:“這是我爸爸教的。”
獨酌不理解爸爸什麼意思。
男孩解釋瞭一番:“爸爸是生下我的人,不過實際上我是從媽媽肚子裡出來的。”
獨酌明白,爸爸就是爹爹的意思,可能是文化差異吧。
獨酌又問男孩:“你怎麼聽得懂我說話?”
男孩說:“我們也是這麼說的啊,難道不是嗎?”
一路到瞭地面上,獨酌才收起自己的長發。劉伯走瞭上來,告訴獨酌喵妹帶著仁喜去幫事瞭,卻沒有提防禦機制。
獨酌問道:“他們具體在哪?你可知道?”
劉伯搖頭,見到他背著仁大,就合力把他放下,給他做瞭些診斷,說:“需要用煙波把毒氣蒸出來。
獨酌讓劉伯快點幹,劉伯說:“沒有煙波房。”
劉伯嚇得差點摔倒,在他面前的仁大變成瞭一頭飛龍,全身掙紮,尖牙露出,翅膀亂拍。
獨酌聽到仁大說:“先去找花兒波,我沒事。”
獨酌會意,將男孩交給劉伯照看,跳上瞭仁大背上。
男孩抓住獨酌的手說:“我叫亞達,記得回來找我。”
獨酌拍拍他的頭說:“放心。”
仁大揮動著翅膀朝上飛去,男孩仰著頭大聲說著:“你還沒告訴我你們的名字?”
獨酌聽見瞭大聲回答瞭,可惜男孩沒聽清。
男孩嘀咕著說:“桌?”
劉伯拍拍男孩的肩膀,要給他解開眼睛上的佈條。
男孩連忙阻止說:“不行,他說我在地下呆的時間太長。”
劉伯說:“現在太陽已經落山瞭,月光沒那麼耀眼。”
男孩點頭,劉伯解開瞭佈條。男孩那雙大眼睛一下子睜開,滿是好奇地看著天空中的那輪彎月。
劉伯告訴亞達獨酌的名字,卻說不出仁大的名字,因為他也不知道。
喵妹等沒有找到解開防禦機制的書,頹廢的坐在廢墟上。早已找上他們的冰夷、陸敏等也坐在旁邊,累得一身的汗。
陸敏問道:“會不會根本不在這裡,你看看,整個圖書館都要被我們挖出來瞭,還是沒有。”
凜海憨厚地指著好幾塊地方說:“還有好幾個地方,我們沒找呢?”
圖書館的書原本就沒整理好,加上經歷過打鬥和地震後,更是亂七八糟,書都不知道飛到哪裡去瞭,找書范圍給大大擴大瞭。喵妹之前推算出的地方,一本關於植物的書都沒找到,反倒是在距離哪裡四五米遠的地方找瞭一兩本。
如畫走到喵妹身邊,對著她傻笑瞭半天,才在她身邊。如畫是受瞭冰夷之命來問問,防禦機制到底是什麼。
喵妹把和仁喜說得內容告訴瞭如畫。如畫得瞭答案轉告給冰夷。冰夷微微笑著謝過如畫。
蕭仙子一直在偷看冰夷,她不相信這個人是偶然聽到瞭《月下獨酌》,還輕而易舉地背誦下來。
蕭仙子趁陸敏和木子說話的空擋,從他身邊溜走。
冰夷肩膀被蕭仙子一拍,轉頭看到蕭仙子對著他小聲地說:“跟我走,我們需要好好談談。”
冰夷站起身,跟著蕭仙子走。遊羅看到蕭仙子,立即跟瞭上來。
冰夷手摟住蕭仙子的腰,加快步朝前走,甩開瞭跟著他們的如畫、遊羅。如畫拽著遊羅,死活讓他帶上自己,結果就把冰夷和蕭仙子跟丟瞭。
蕭仙子問冰夷:“你幹嘛?”
冰夷說:“你不是說我們需要好好談談,我就甩開瞭他們。”
蕭仙子朝後看看說:“已經沒人跟上瞭,停下來吧,等會不記得回去的路怎麼辦?”
冰夷說:“我記得。你要和我說什麼?”
蕭仙子說:“就問你幾個問題,你還會其他詩嗎?念幾首來聽聽。”
冰夷朝四周看看說:“一時記不起,你可以給我點提示。”
蕭仙子白瞭一眼說:“怎麼提示,舉頭望明月?下一句是什麼?”
冰夷抬頭去看月亮說:“低頭思故鄉。”
蕭仙子這回來勁瞭,將自己能極其的詩句都說瞭出來,結果發現除瞭李白的詩,其他詩冰夷都不知道。這讓蕭仙子回想起在芍藥國看到的“雲霞明滅或可睹”,懷疑這裡的人是不是隻認識李白,難道說李白先生也來到過這裡,後來又回去瞭。
蕭仙子用盡腦子去想李白的一生,卻連他幾歲離世都想不起,拍腦罵自己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