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大音下巴挨著遊羅的大腿,自言自語般說道:“我都說瞭我不是妖,這就是我的原形。你走吧。”
遊羅試著起身,又坐下來,氣餒地說:“腳被你壓麻瞭。”
尹大音手撐地,抬起頭對著遊羅說:“忍忍就行瞭,快走,等會整個都塌下來,我們就
都完瞭。”
遊羅笑瞭笑說:“你是要我背負見死不救的罵名嗎?”
遊羅拿出自己的皮鞭,在手裡卷成圈。尹大音嘀咕著說:“你還不走,再不走我就要睡
著瞭。”
遊羅一摸尹大音已經暈瞭過去。
遊羅將卷起的皮鞭高舉,手臂子啊頭頂轉瞭幾圈後,朝壓在尹大音腿上的泥土打去,皮
如陀螺般旋轉起來,泥土飛濺。
尹大音的腳並沒有大礙,隻是給壓住動彈不得,洞裡的空氣也很充足,卻不知尹大音怎麼就暈瞭過去。
獨酌等也聽到這邊的巨響,他們已經到瞭一個空曠的地方,地面潮濕,四周是透明的晶體,閃著白光,水滴從上滴在上面發出清脆的聲音。仁大那雙眼睛發著光,來回觀察那些晶體。忽然他看見有個人影出現在晶體之中,仁大朝前跑去,推開面前的晶體,朝後面一看。巨大的晶體裡困著一個人,蓬頭垢面,看不清臉,在那塊水晶後面還有塊略小的晶體,裡面是個小孩,身子蜷縮,手朝外伸想要抓住什麼一般。獨酌挨著仁大看去,說道:“我認識這個小孩,是薛藍,至於那個看不清樣子的可能是薛藍的爹爹。”
陸敏跑瞭過來,在芍藥國時,聽說過薛藍王子的事,據說是給人抓走瞭,至今音信全無,如今被發現在地下晶體中,著實有些奇怪,還有薛藍的爹不是應該是芍藥國王薛采嗎?
獨酌與仁大合力將兩塊晶體搬出來,獨酌圍著它們轉瞭一圈,剛要抬手去打它們,就被陸敏攔住。
陸敏說:“萬一晶體碎瞭他們也死瞭,怎麼辦?”
仁大繼續在晶體堆裡找東西,靈兒劍已經給他收瞭起來。仁大忽然看到幾塊破碎地晶體
散在角落裡,往角落深處走,看到一地的碎片,地面上還有不少腳印,奇怪的是腳印隻有那裡有。那麼從晶體裡出來的誰,去哪瞭?
仁大粗略地估算瞭下,地面的晶體碎片,可能來至兩塊晶體,因為色澤上有些細微的區別。仁大撿起其中一塊,靈兒劍忽然飛瞭出來,躁動無比,朝洞頂飛去不見瞭。仁大朝上一看,才註意到上面有一個缺口,不過被外面倒下來的樹給遮住瞭。仁大回頭對獨酌說:“我們出去吧。”
獨酌和陸敏看著面前的兩座晶體,說:“他們怎麼辦?”
仁大看瞭一眼說:“我不認識他們,如果你們要管的話,我先出去。”
陸敏有些不快地說:“你走吧。”
獨酌說:“你先上去,我們隨後到,遇事要等我們。”
後面那句話獨酌是突然想到的,便加瞭上去。聽到仁大耳朵是一陣的溫暖,低聲說:“他們不會有事的,直接錘開。”
獨酌手放在較高點的晶體上,陸敏在較低的晶體四周畫符。雙方用不同的辦法,但都是最保險的方法,就怕傷到晶體的人。陸敏覺著無聊,與獨酌聊天說道為什麼地下有晶體,為什麼用晶體困住他們,而不是直接殺死,看旁白還擺著不少晶體,有些上面有落隱落現的色彩。仁大走後,陸敏往地下摔瞭幾張照明符。獨酌還朝他說:“有趣。”
獨酌對陸敏的話,沒有太多回應,隻是回答些簡答的“嗯”“是”之類的詞,完全專心於融化水晶的工作中。獨酌率先將水晶融化,裡面的人朝前撲去。獨酌眼疾手快抓住他的衣服,才沒讓對方摔倒。那人回頭頭說:“怎麼回事?薛藍,薛藍?”
那人瘋瘋癲癲地,在原地打轉,獨酌告訴他薛藍還在水晶裡,他還嘟囔著打轉。
陸敏不覺也加快速度,獨酌伸過來手來幫忙。
猛然那號稱薛藍他爹爹的人停下來,拼命朝角落躲,嘴裡還說著:“回來瞭,回來瞭,我們完蛋瞭,薛藍你快跑,快跑,不!”
陸敏笑著說:“他是給弄傻瞭?”
獨酌手下一用力,水晶上出現裂縫。
陸敏嚇瞭一跳說:“輕點,別把孩子傷著,聽見沒,怎麼?出事瞭?”
獨酌說:“真有東西來瞭。”
陸敏說:“有東西來,我們也不能把這娃弄傷,大不瞭打一架。”
陸敏朝來得洞口看去,雙手畫圓使出“分源氣功”將洞口封住瞭。
獨酌說:“洞是我們挖的。”
陸敏回頭頭傻笑說:“那也沒法。”
一陣洞倒塌的聲音過去後,隱約中夾雜著人聲。
陸敏說:“看來誰被壓著瞭。”
說話時還不很得意。
獨酌淡淡地說:“聽起來像是遊羅的聲音。”
獨酌此刻已經將薛藍救瞭出來,躲在角落的薛藍他爹跑瞭過來,上下查看薛藍。薛藍一
臉嫌棄地推開他,站到獨酌身邊說:“他是個瘋子。”
獨酌看著他說:“不是你親爹嗎?”
號稱薛藍親爹的人叫劉東華,聽到這個名字獨酌就皺起眉頭來,低聲說:“你確定這是
名字?實在……”
薛藍點頭贊成,接著解釋自己是給他騙瞭,他根本就不是他爹。
獨酌問他有證據嗎?
薛藍搖頭,卻理直氣壯地說:“他說他是我爹也沒證據。”
獨酌在他身上聞瞭聞,有到劉東華身上聞瞭聞說:“他是你爹。”
劉東華是在地震發生時變瘋的,好似腦袋給地震震傷瞭般,硬是拉著薛藍躲到地下,結
果就個抓住瞭,問題是他臉抓他們的是誰都不知道,一瞬間自己就給困在晶體中。
劉東華被獨酌手擋著,手腳並用地想要越過他,跑向薛藍。獨酌和劉東華算是獄友,都
是最早一批被關進施樂園。差別是獨酌參加過各類比賽,劉東華卻從未參加,整天呆在牢房
裡,大氣不出一聲,每天的飯菜送過去也沒見動過,弄得許多獄友都以為他早已經死瞭,而送飯的卻依舊照三餐來送,看著又像是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