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海是人魚的傢,可惜從很久之前,大海裡就剩下一個人魚,永遠不可能有兩個人魚同時出現,但也不會徹底消失。瑯邪不知道自己從何來,出生後就住在水晶宮裡,由生活在宮內的魚妖們照顧,他們稱呼她為公主。
瑯邪時常想自己是公主,是不是就該有父王與母後呢?這些都是認識神龍禦以後的事,之前她根本不知道公主為何物,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更不知大傢原來都有父母。
神龍禦來到大海是為瞭比武,與住在大海裡的大妖比試一番,看看誰在是水中第一。年少氣盛的神龍禦,在大海之上咆哮著,聲音震動瞭海水,晃動瞭水晶宮,驚嚇到人魚公主,多少年來,第一次她聽到瞭來至外界的聲音,還是她聽得懂的聲音。
人魚公主想要出去看看,照顧她的阿婆秋阻止她,用多少年來一樣的說法:“公主,你不能出去,外面都是等著抓你的壞蛋。”
人魚公主便放棄瞭出去的念頭,繼續畫畫,這是她最近打發時間的方式。神龍禦在空中,托著腮幫子說:“我已經給瞭你足夠的時間準備瞭,所以我來瞭。”
他一躍跳入大海,冷不丁給海水刺激得顯出瞭原形,一條通體白色的龍,翅膀在海水中散開,猶如一條芭蕾舞裙。神龍禦比較欣賞自己的人形,自信來源於他的很多人類女碗友。
確實,人形的神龍禦是英姿煞爽,風姿卓越,是那種走在街上,必定會迎來滿樓少女想要多看的男人。
水晶宮不難發現,一到海底你就會被一道亮光閃到,適應瞭一會,便會看到那座金碧輝煌的宮殿。神龍禦沒有直接進入水晶宮,而是圍著它轉一圈。一圈下來,他不覺感嘆瞭句:“挺大的,等打贏瞭,向他討上間房住幾天。”
神龍禦沒有去找水晶宮的正門,因為看起來根本沒有門的樣子,沒有圍墻,靠得是些五顏六色的樹枝圍著,所以水晶宮更像是一個有很多房間的大型亭子。
穿過樹枝,他見到的是滿是花的院子,院子一側有半開著房間,房間前有一個圓形珊瑚桌子,四張圓凳,他的正前方是個涼亭,涼亭四周有白色的紗簾,其實是水母倒掛在涼亭上,好似有風一般,隨風搖曳。涼亭之中,站著一個人,背對著神龍禦,頭發極低,衣服是寶藍色,上面繡著誇張的圖案。
神龍禦以為那是個美人,用很優雅的音調說道:“姑娘你好。”
“美人”哈哈大笑起來,回頭時,神龍禦險些摔倒在地。“美人”成瞭一個胡子極地的男人,說不上醜,甚至有些英俊,因為是妖的緣故吧,但凡有能力的妖都願意把自己變成漂亮的人樣,說來奇怪,身為妖,他們怎麼知道那種人樣漂亮呢?就算他們認為漂亮的,在人眼裡不一定漂亮。
這也是個奇怪的事,妖的美醜居然是按照人類的認識來,其中有種說不出的陰謀意味。當時神龍禦有些失望,便幹凈利索地說出瞭自己的來意。
這位長胡子男人說:“請你離開,這裡沒有你要找的妖。”
神龍禦說:“我感覺到瞭,就是你,十分強大的妖力。”
人魚公主:“阿婆秋,他是誰?”
這聲音猶如一千個珍珠在旋轉,偶然撞擊在一塊才發出的聲音,聽得神龍禦全身發麻,心跳加快,不知該說什麼,卻還是說瞭:“我是神龍禦。”
神龍禦,是在跳進大海之前他給自己起的名號,聽著很響亮,期望能鎮住對手。
人魚公主的腳步很輕,卻還是每一步都踩得神龍禦心跳不已,好似動作太大瞭,驚嚇住瞭他。
神龍禦不敢,卻有很像去看。好似是為瞭表現出自己的決心,他上前走瞭幾步,卻直接撞到瞭阿婆秋身上。
阿婆秋一臉的警惕,雙手打開護住身後的公主。
隻聽阿婆秋說:“公主阿婆秋會保護你。”
公主點點頭,露出安心地笑容。
這笑容對神龍禦造成的可不是一點傷害,而是一萬點,他朝後退瞭幾步,險些摔倒。他都覺著太浮誇瞭,但是再浮誇也沒公主的美貌浮誇。
神龍禦當時是這麼說的:“你就是我要找的天下第一美人,隻有你才能配上我。”
這話一出,掛在涼亭上的水母就先後掉瞭下來,好似幾塊巨大的鼻涕。公主小跑著去把它們拉起來,動作吃力,看得神龍禦很想上去幫忙,事實上他真上去瞭,不過沒成功,因為阿婆秋攔住瞭他,用那長胡子纏住瞭他的腳。
神龍禦說:“你不是說我找錯妖瞭嗎,那我不和你打,交個朋友,讓我在這裡住幾天可好?”
人魚公主揚起頭說:“你不是來殺我的?”
神龍禦說:“當然不是,我是來做你朋友的,如果你願意。”
人魚公主點點頭說:“好啊,我一直想要一個新朋友。”
有瞭公主的命令,阿婆秋也沒法阻止,其他妖也沒辦法,隻能在暗中監視神龍禦。在被監視的這段時間,神龍禦沒有做出任何傷害人魚公主的事。幾乎監視過他的妖都會說:“他肯定不會傷害公主,他已經成瞭公主的仆人。”
人魚公主之前其實沒有名字,因為不需要,現在需要瞭。
人魚公主說:“那你幫我取一個,阿禦。”
神龍禦說:“瑯邪吧,琳瑯滿目天真無邪。”
這是神龍禦對人魚公主的第一印象,在他看來她就好像是商店裡所有的商品,是他想要的一切。
人魚公主有名字那天,給瞭神龍禦一個吻。神龍禦記瞭這個吻幾千年,現在還沒忘記,因為瑯邪從那以後再沒吻過他。這事要怪神龍禦自己,是他給瑯邪講瞭吻的意義,弄得她經常說:“我要去找到我的愛人,然後吻他。”
神龍禦每次都會接說:“我就是啊!”
瑯邪會說:“可你是我朋友,你說的。”
每次想到這,神龍禦的腸子都變成瞭青色,是貨真價實的青色,曾他就用刺針紮自己,為得是給瑯邪證明自己後悔說是來與瑯邪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