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你發現能把敵人困在一個迷宮裡,你就不需要再派出任何人或妖去殺害他們,因為他們就好似被關在一個有很多條路的牢房裡,不過是高級牢房而已。這座山一般的牢房還在不斷地移動,從一個地方移動到另一個地方,每一次的移動之後都會留下一座山的“殼”,交付給灰線蟲,讓它們將其毀滅掉。
前文說過灰線蟲在來到這個世界不久之後就滅絕瞭,如果要重新讓它們回歸,隻有一種可能——重新創造。具有創造能力的除瞭神,貝少想不到其他人或妖,因此後背發涼,手腳僵硬,指尖蒙上一層白色的冰,令他緊緊呼喚冰夷:“冰夷,我出事瞭,我好似要被冰封住瞭。”
冰夷聽到貝少呼喚時,就立即回應瞭,說:“沒事,是我剛才沒控制好,釋放瞭法力。”
貝少:“你就不能悠著點,這樣會害死我,你這話是說你一用法力我也會跟著受影響?”
冰夷:“沒事,我能控制。”
貝少:“你能控制,你剛才可就沒控制住,現在線索沒有瞭,我要怎麼辦,你就不能讓我感應到你的位置,把吸引到你們那去?”
冰夷地對話被凜海聽見瞭,跑來問說:“你一直在和誰說話?”
冰夷之前沒與眾人解釋自己在幹嘛,被這麼一問他便回道瞭,顯然大傢都不認識貝少。既然不認識他們,為什麼貝少要幫助冰夷來救他們呢?
一問之下,凜海等才知道遊羅也進瞭山裡,不知去向,可能陸敏也在裡面。薛藍小朋友與冰夷分手後,先是被四面墻困住,不急不躁,端坐在其中,隨著房間溫度的升高,墻壁出現裂縫。
薛藍睜開眼,臉上滿是得意的笑容,可是沒一會那些墻壁如紗佈般飄動瞭幾下,停下來後裂縫不見瞭,隨著是從頂部滲透進來的水,黏黏糊糊,冒著泡泡,一看就知道不是簡單的水。
薛藍緊張起來,畢竟在此之前他都是個普通小孩,沒有什麼能力,能做的事就指揮手下,現在手下沒有瞭,他自己有瞭能力,可現在他完全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手中那隻眼睛般的東西其實是栯木的樹結,是栯木消失後唯一剩下的東西,在碰到它時,薛藍就知道它是個法器。
薛藍沒有把樹結交給遊羅,甚至沒告訴他。薛藍想要自己擁有它,成為一個瞭不起的人。薛藍舉著樹結對著它說:“你快點想辦法,不然我們都會死在這裡。”
樹結是木色,放在手心裡隻占據瞭三分之一,中間有一塊圓形類似瞳孔的深色地方,四周是偏黃的白色,有點像眼白。
薛藍本是信心滿滿地認為自己有能力,可以天不怕地不怕。現在他就很害怕,因為水已經靠近他的腳瞭,鞋子已經被腐蝕瞭,他尖叫瞭一聲。
兩隻腳光光地站在地上,大概是因為他身體已經別的不一樣的原因,腳並沒有和鞋子一起腐蝕,但還是能感覺到刺痛,相信不要多久腳也會受不瞭,就算受得瞭他也可能會被淹死。
薛藍把樹結拋瞭出去。樹結在水裡漂浮瞭一會,就沉瞭下去。
薛藍對著自己說:“放輕松,放輕松,有水可以進來,就說明有出口,這是好事,隻要找到入水口,我就能出去瞭。”
薛藍忽然感覺到腳被什麼東西撞瞭下,頓時大叫不已,手腳亂蹬,躲遠瞭點,靜下來好一會,並沒有什麼東西從水裡升上來,隻是有水下好似有塊一米長的陰影,不知道是什麼。
薛藍盡力往後退,挨著墻壁,精神緊繃,猛地聽到一聲敲墻壁的聲音,又是一陣尖叫,眼淚直接飛瞭出來,嗚嗚哭泣。
墻那邊的人顯然被嚇到瞭,停止瞭敲打,用關心地口吻說:“你別激動,我也是被困住瞭。”
薛藍哪裡聽得進去對方的話,哭得越發大聲,真真是個小孩。
哭瞭一會後,薛藍忽然又笑瞭起來,臉貼著墻壁,又哭又笑說:“你是誰?我是薛藍!”
墻壁那頭的人忽然哈哈大笑起來說:“兒子,我是爸爸。”
薛藍直接拿腦袋撞墻,此刻他更加絕望瞭,因為這個所謂的爸爸,居然向他承認瞭一件非常滑稽的事。他說:“我不是神,也不是來自神界,我是來至一個隻有人類的世界,為瞭相對你們無明界,我們給自己取名為明明界,就是我們什麼都分得很清楚的意思,我是受瞭首領的命令,來這邊做研究調查,誰知道就被莫名其妙關起來,據說是我和某個王後私通,後來我明白過來,不是我與王後私通,而是我進入的這具身體的原主人與王後私通,所以你不是我的兒子,可是你又與現在的我有血緣關系,所以我也不知道我是不是你爸,但是我很感謝你惦記我,還把我救出來,所以你以後就是我兒子,取個什麼名字好,劉小龍?”
薛藍當場臉都黑瞭,不知道自己怎麼這麼白癡,以為這傻子來至神界,以為自己身上有神的力量,結果不過是一場幻想,後來獲得栯木的力量後,他確實證明瞭自己與其他人不一樣,身上有很強大的靈力,可是這靈力的來源是那?他就不知道瞭。
劉東華是被洛水給帶走的。在洛水出洞口時,越位帶出瞭陸敏等,故意將劉東華留在洞內,等到下一次越位時,就把他帶走瞭。
薛藍不知道洛水,就問道:“她為什麼要帶走?”
劉東華先大大咧咧地說:“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我太帥瞭。”隨後沒聽見薛藍的反應,就正兒八經地說:“具體是為瞭什麼,回頭我再與你說,現在我們是要想辦法出去,你那邊的情況如何?”
水已經浸沒瞭薛藍的下半身,褲子卻沒有被腐蝕掉,肌膚也沒感覺到刺痛,算是好事。薛藍再一次看瞭眼水下,那塊陰影已經變大瞭幾倍,而且還在長。薛藍看看四周的墻壁,發現水並沒有減小,而是越來越大,從墻壁之間滲透進來,可是水面非但沒有增加還在下降,薛藍發出一聲驚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