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喬梓妍冰涼的雙手握成瞭拳頭。
“這個男孩是我。”
“你說謊!”喬梓妍斬釘截鐵的冷聲道。
“是我說謊還是你自欺欺人?”
喬梓妍看著墻上的照片,身體的每個關節都在發顫。
“還有什麼可以證陰?”
陸景琛又帶她來到另一個照片前,那是一張向日葵花田的風景照。
“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我們曾在這花田裡追逐玩耍。”
喬梓妍緩緩伸出手摸著照片上的風景,她雖記不得瞭但那視頻裡卻是記得一清二楚。
“到底發生瞭什麼?”
“獄臺借驚凰出現制度漏洞,用我們自己的手鏟除瞭自己的臂膀,當我得知你還活著的消息時就急忙令人尋找你,可是……”
“我去瞭獄臺。”
“回來吧,這裡才是你的傢。”
“不,我要報仇!”
“報仇是我們男人的事,你沒必要以身涉險。”
喬梓妍轉身目光堅定的望著他:“可我現在是獄臺華國行事長,這麼好的機會為什麼不用?”
陸景琛一點也不想讓她再過問這些事,可她這麼堅決如果自己執意阻攔定會讓她生疑於是隻好無奈答應。
“那好吧你先回去兩日後來這裡找我,切記不要讓別人發現。”
“好!”
XG
“喬梓妍去見瞭尊凰。”東伯把每日發生的事都同顧霆匯報一遍。
“陸景琛沒走?”
“還沒有。”
“他到底還要搞什麼花樣?”
“就算尊凰還沒走,但驚凰的人也幾乎全都已經撤離瞭若他真的後悔怕也是來不及瞭。”
顧霆有規律敲打著鍵盤若有所思。
“不…他一定留瞭後手,隻要他一天不離開我的心就一天不踏實。不過他一旦離開,我就告訴梓妍真相,到時他就是再回來也是無濟於事!”
叩叩叩!
“進!”
安落落走瞭進來說:“獄臺的人來瞭。”
東伯沖她擺瞭擺手示意她先出去。
安落落望瞭顧霆一眼後這才出來,她坐在辦公室外的桌子上盯著來自獄臺的那個男人。
這男人一身西裝看起來十分古板的樣子,但那雙透亮的眸子卻是十分吸引人。
那男人好像註意到瞭她的目光扭頭沖她紳士的笑瞭笑,給她的感覺是謙遜禮貌又沒有攻擊性。
她可不是會被假象迷惑的人,更何況她知道瞭所有真相對獄臺的人印象十分不好。
她轉過頭不去看他,直到東伯邀請那男人進去,她才站起走到門外觀察著裡面的情況。
“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宣澤,是大長老的助手。”
宣澤伸出手與顧霆示好,奈何顧霆連眼都沒有抬更別說伸手瞭,宣澤見此笑瞭笑淡然的收回手。
“大長老的意思是由我直接代表獄臺總部來和顧總聯盟。”
顧霆輕抬眼瞼:“為什麼不是喬梓妍?”
宣澤淺笑著說:“梓妍小姐年紀小經驗尚淺,有些事不太會處理,畢竟她隻代表華國分佈而不是整個獄臺。”
“然後呢?”
“然後就是看咱們能不能真正合作瞭。”
宣澤把他手中的合同放在桌子上輕輕的推向他。
顧霆打開合同看瞭一會,笑著問:“你們獄臺這麼大方不會是有什麼貓膩吧?”
“華國獄臺中顧總擁有絕對的行事權,這代表著我們獄臺的誠意。”
“條件?”
“條件是驚凰一旦進攻獄臺,顧總必須要全力幫助獄臺!”
顧霆輕笑:“幫助你們滅瞭驚凰然後你們獄臺再來滅我?”
“我們獄臺絕不會背信棄義!”
“信和義在你們獄臺應該所剩無幾瞭吧!”顧霆把合同扔在瞭桌子上。
“那顧總你就再考慮考慮,我等你的答復。”
門外安落落瞧那男人要出來立刻回到桌子那邊,等瞧著那男人離開後又跑到門外偷聽著。
“東伯你覺得呢?”
“我覺得我們沒有別的選擇,如今咱們的地下勢力根本無法和獄臺驚凰相比,隻要他們有一方來犯我們都不好收場。”
“那就隻能眼睜睜的看著獄臺到最後把XG也吞瞭嗎?”
“獄臺與驚凰的較量一旦開始就隻有三個結果,第一是獄臺滅,驚凰存且勢力減弱,第二是驚凰滅,獄臺存且勢力同樣減弱,第三兩敗俱傷,我們XG則變得一傢獨大!”
“你的意思是隻要他們兩個相爭,我們必定是得利的一方。”
“雖然獄臺說讓我們鼎力相助,可主力永遠在他們獄臺身上,而我們不過隻是個幫襯的罷瞭。”
“那這麼說你是同意這次聯盟的?”
東伯點點頭:“是的。”
“那就這樣吧,找個時間你去他談就行瞭。”
東伯拿過桌子上的合同出瞭辦公室,一出來就見安落落正直直的盯著自己:“你偷聽瞭?”
“沒聽清。”
“你什麼時候能改改你的這個毛病,再不改遲早闖出大禍來!”東伯苦口婆心的教導她。
安落落皺眉,一臉不情願的說:“你們如果不避著我,我用得著偷聽嗎?”
“你呀,什麼時候能長大?”
安落落不服氣的瞪著天花板:“你不是說算命先生都說我註定是個犟脾氣嗎,那這一輩子都改不瞭瞭。”
東伯搖頭嘆瞭口氣拽著她離開這裡。
喬梓妍從驚凰那裡出來就去瞭一傢咖啡廳,她一進去就看到瞭正發著呆的蘇曼。
“最近還好嗎?”喬梓妍坐到瞭她對面問。
“不好…”蘇曼眼中無神的望著窗外行駛的車輛。
“那怎麼樣才能好?”
“不知道…我真的沒想到我付出真心的朋友會這麼對我!”
“那你覺得朋友應該是怎麼樣的?”
“反正不是我見到這樣。”
“那你知道我的身份嗎?”
蘇曼緩緩的回頭看向她,點點頭又搖搖頭:“我或許知道也或許不知道。”
“我自十歲以後的每一天都踩在刀尖上,像我這樣的人根本不能擁有親人擁有朋友,一路上幾乎所有人都在想著怎麼殺瞭對方,怎麼上升名次,怎麼才能出來執行任務?我所生存的環境是險惡且無情的。”
“所以…你也在騙我?”
“我從來沒有騙過你,是你一直覺得我跟你是同樣的人。”
“那你今天約我出來到底是為瞭什麼?”
“趙茗語進瞭地下組織。”
蘇曼握著杯子的手指顫動瞭一下也,冷笑道:“也就是說我抓不到她瞭嗎?”
“你要抓她坐牢嗎?”
蘇曼猛得一皺眉:“她殺瞭我爸爸,難道她不該嗎?這整件事跟我一點關系都沒有,是你和她的恩怨為什麼要牽扯到我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