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白母後為什麼非要在意一個小丫頭的去處,墨鳶不滿道“不過一個晦氣小丫頭,也值得您這樣掛心”
皇後剜她一眼道“母後還不是為瞭你身為嫡公主,卻被墨鸞後來居上封瞭長公主,若墨鸝再被你父皇送去慈安宮,養在你祖母身邊,說不得日後又越過你去,你自己不覺丟人,母後都沒臉出去”
“哎呀母後,父皇非要偏心,女兒有什麼辦法”
墨鳶氣惱的拿帕子捂住耳朵,不願意聽這些掃興的事。
平日裡本事一大包,隻要說這個就裝傻,皇後食指點著她腦門,恨恨道“說到底還不是你自己不爭氣若你足夠優秀,你父皇又怎會去偏心一個庶女”
墨鳶不服氣的哼道“那您還不是一樣被個小妾壓在頭上”
自己都做不到,還要求她做到,不公平
“你你個不出息的”
皇後被她揭短,惱羞成怒的抓起枕頭便朝她扔過去“給我滾沒事別再來煩本宮”
後宮之中,子憑母貴和母憑子貴歷來都是相輔相成的,瞧瞧婉儀宮的莊嬪,那麼軟踏踏一個面人兒,皇上以前哪裡正眼瞧過她如今不也靠著兩個女兒,隔三差五見到皇上
人傢生閨女都是貼心小棉襖,偏她生瞭個黑心的,天天氣的自己半死
墨鳶也聊不下去瞭,憤憤起身道“哼,滾就滾反正母後除瞭墨冉,瞧誰都不順眼”
“你哎呀我不行瞭”
皇後捂著胸口躺下,看著墨鳶甩著袖子走瞭,罵道“你個沒良心的,虧的母後為你籌謀,得罪瞭那麼多人”
跑出去的人哪還聽得到
一旁服侍的宮人大氣不敢喘,皇後瞧著氣悶,又抓起一隻軟枕扔過去“沒看本宮要休息嗎還不快滾出去”
墨鸝氣沖沖的回自己寢殿,恰好墨冉進來給母後請安,見她面色不虞,問道“姐姐,你這是怎麼瞭”
看到他就想起母後偏心,墨鸝哼瞭一聲沒答應,忽然轉個方向對宮人道“走去永安宮”
“公主,那裡剛死瞭人,不吉利”
外面冷的很,公主大老遠過去,萬一染瞭傷寒,回來又要拿她們撒氣瞭。
墨鸝心情不好,回身又是一個清脆的巴掌,怒道“什麼吉利不吉利本宮走到哪都自帶瑞氣,還怕那些個鬼東西去將本宮的鹿皮靴子取來”
她腳上穿的繡鞋,宮道上有些融化的積雪,會將鞋子浸濕。
宮人捂著臉去瞭,墨冉見她這樣子,知道她定是又跟母後拌嘴,便皺眉道“姐姐是不是又惹母後生氣瞭你就不能像墨鸞似的省點心嗎”
“呵”
不是自己惹禍被攆出宮的時候瞭,還有臉說她
墨鳶懶得理他,自己扭身往永安宮走去。
沐清兒正指揮著宮人們清理白貴人的遺物,她相信自己不會在這個破地方待太久,但哪怕隻住一天,也得舒舒心心的,想到旁邊滿屋子死人用過的東西,就覺得膈應。
聽到宮人來報,說大公主又來瞭,心中閃過一絲厭惡,這個墨鳶,還真是沒完沒瞭,仗著是皇後生的,在她面前總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樣子。
皇貴妃回宮那天她就來攛掇自己,說要打壓皇貴妃的氣焰,結果那天自己不舒服,沒去榮華宮,不知道今天來找自己又是為瞭何事
墨鳶在主位上坐著,見沐清兒姍姍來遲,俏臉頓時拉的老長,沉聲道“昭儀好大的架子,竟讓本公主等瞭這麼久有什麼能比見本公主還緊要的”
沐昭儀換上笑臉迎上前去,笑道“臣妾一大早見那臘梅開瞭,就知今日要有喜事,卻不知是公主駕到,失禮瞭。”
“哼,之前還跟本公主吹噓自己是第一寵妃,將那陸祺比瞭下去,現在怎麼這個慫樣”
聽聽這說的什麼話她恭維幾句倒是有錯瞭
眼見墨鳶明顯帶著氣來的,沐清兒心中更煩瞭,卻也隻能逢迎道“公主說的哪裡話這後宮裡別管哪個怎麼得寵,見瞭皇後娘娘不照樣得恭恭敬敬的,您是嫡公主,臣妾客氣些更是應該瞭。”
墨鳶故意嘆瞭口氣“唉,若人人都如你這般懂事倒好瞭。”
話裡有話,沐清兒果然道“是有誰惹公主生氣瞭麼”
“不是本宮,是母後。”
墨鳶斜眼看著她道“你自詡搶瞭陸祺第一寵妃的位子,那她怎的還那麼得寵今早榮華宮裡的事你該聽說瞭吧”
皇後身形狼狽離開榮華宮,隻怕連守門的將士們都聽說瞭。
沐昭儀心又提瞭起來,說起來皇後去榮華宮還是她鼓動的,這墨鳶該不是笑裡藏刀,來給皇後出氣的吧
可皇貴妃最後不是妥協瞭嗎說起來還是皇後贏瞭,這墨鳶又來算哪門子賬呢
如此想著,便不動聲色道“公主莫動氣,那皇貴妃再厲害,最後不也得乖乖將墨鸝接過去養著麼可見皇上到底是顧念皇後娘娘的多。”
“你說什麼墨鸝被送去榮華宮瞭”
墨鳶拍案而起,她怎麼沒得到消息
身後宮人們瑟縮一下,公主一大早就跟皇後吵吵,棲梧宮大門緊閉,比外面天色還要陰沉,她們上哪去得消息
“哈太好瞭,本宮要趕緊去告訴母後這個好消息”
說完不顧沐昭儀詫異的神色,帶上人匆匆趕回瞭棲梧宮。
皇後聽瞭卻一口茶水噴出來“你說的是真的”
那陸祺跟自己鬧一通又是為哪般
墨鳶咕咚咕咚灌口茶,因為太過興奮,臉頰紅撲撲的,眉飛色舞道“這還能有假沐昭儀說是蘇小酒親自去將墨鸝領走瞭,回來路上問瞭幾個掃雪的宮人,也都是這麼說的”
本以為母後聽瞭會高興,結果皇後沉吟片刻,卻將手中茶盞重重摔在地上,咬牙道“這個陸祺,實在可惡”
若說陸祺是被迫收養墨鸝,她是打死都不信
前腳跟自己打成一團,後腳再將墨鸝接去,顯然是故意跟自己對著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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