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殺韓當,震碎江東鼠膽!敗光孫權傢底,還不以死謝罪?(6千字)

作者:天命不在身 字數:6333

韓當怒目圓睜,沖著劉備嘶啞質問。

他心虛的眼神中,又透著一絲深深困惑。

陸遜不是說瞭,苦肉計已瞞騙過劉備,對方已深信自己將竊取聯軍糧草來歸嗎?

你劉備不還親口承諾,將倘開營門,笑迎我韓當歸順?

現下這又是幾個意思?

殺我個措手不及不說,還叫你的部將,把我砍成如此重傷!

你劉備不守信用,不按套路出牌啊…

“江東人的臉皮都這麼厚麼,到瞭這般地步,你還有臉質問我傢主公?”

蕭和實在看不下去,不得不出言諷刺,抬手一指那些糧船:

“你若是真心來歸,那船中怎麼裝的全是火油柴草,糧在何處?”

韓當打瞭個哆嗦,原本灌滿瞭水的腦子,陡然間清醒瞭過來。

失敗瞭。

他的詐降之計,徹頭徹尾的失敗!

劉備必是早料到他是明為詐降,卻意欲趁勢發動火攻,故而才令周倉突然發難,半路截擊。

這意味著,從一開始,劉備就識破瞭他的苦肉計,看穿瞭呂蒙這一連串佈局。

“這不可能,呂子明的計策天衣無縫,縱使張良復生,亦不可能看穿?”

“這不可能,不可能…”

韓當僵在原地,神情愕然驚悚,耳邊仿若有雷聲轟轟震響。

劉備俯視著韓當驚駭錯愕的老臉,冷冷道:

“從陸遜自稱受你所托,前來表明歸降之意時,吾伯溫軍師,便早看出這是呂蒙那廝的詭計。”

“孫權借著你以下犯上罪名,當眾杖責你,無非是一出苦肉計,隻為令吾對你詐降深信不疑。”

“你不惜受皮肉之苦詐降,又自稱要竊瞭糧船來歸,無非是避過吾巡船攔截,接近我水營施放火船,將我戰船水營燒個天翻地覆!”

劉備將他們的全盤佈局點破,敬佩的目光瞥向蕭和:

“呂蒙此賊,確實是足智多謀,這一計確實詭詐難測。”

“可惜啊,吾伯溫軍師神機妙算,當日他白衣渡江之計,逃不過伯溫的洞察,今日亦是如此!”

韓當如被當頭棒喝,幡然驚醒,顫巍巍的轉過頭,難以置信的看向瞭蕭和。

眼前這人,就是傳聞中,有神仙手段的那個奇人?

周瑜也好,呂蒙也罷,數敗於夏口,無數奇謀妙計,皆為此人洞悉?

“你…你…”

韓當手指著蕭和,一句話說不出來,臉形扭曲出匪夷所思之色。

要說這計策拖的太長,節外生枝,為對方看出破綻也就罷瞭。

可這個蕭和,是從陸遜登岸的第一時間,就推算出瞭呂蒙整個佈局。

就算他是呂蒙肚子裡的蛔蟲,也不可能洞悉到如此精準的地步吧?

這還是人嗎?

韓當心神遭受重創,肩上劇痛再度襲來,陡然間大喘起瞭粗氣,雙手撐地伏倒下來。

“陸遜臨走之時所獻連舟之策,無非是想叫我們將戰船相連,好叫你放火船時,我軍戰船來不及四散規避。”

“你連著拖延十日不肯來歸,隻不過是等今晚這場南風,才好順風放火,火助風威。”

“爾等種種佈局,不得不說,確實是環環相扣,精妙絕倫,連我也險些沒能參悟。”

“可惜啊,在蕭軍師眼中,不過是孩童嬉戲,徒增笑耳。”

一旁的法正隨之開口,將最後一塊拼圖也點破,言語之中,顯然對蕭和已是由衷欽服。

“嗚——”

韓當僅存的丁點意志,為法正之語擊垮,狂嘔一口鮮血,趴在地上大咳起來。

“為什麼會這樣?”

“這世上怎會有如此智計之人,我江東眾豪傑,竟如跳梁小醜一般,為他戲耍於股掌之間?”

韓當拳頭不停的捶擊著地面,臉上的驚駭漸漸轉為瞭悲憤。

呂蒙的計策已敗露,劉備的應對手段,必是不止於將他和這幾百士卒拿下。

這岸上定然已嚴陣以待,坐等著呂蒙後續大軍自投羅網。

江東屢次損兵折將,呂蒙手握那兩萬精銳水軍,若是再遭重創當如何是好?

莫說是孫權實現奪取荊州,割據江南半壁的霸業,隻怕到時連江東一隅也守不住瞭啊!

若江東傾覆,孫氏基業葬送,他還有什麼臉,去九泉之下面對孫堅?

韓當越想越覺悲涼,整個人已陷入絕望之中。

“將他押解下去吧,莫要慢怠瞭。”

劉備不屑於再多言,拂瞭拂手。

韓當乃孫氏三代老臣,勸降肯定是不可能勸降的。

不過其既已被俘,念其乃當世名將,又是自己幽州同鄉,以劉備的氣量,該給的待遇自然還是要給的。

左右士卒便將韓當架起,押往旱營。

就在經過蕭和身旁時,原本萬念俱灰的韓當,在瞥見蕭和一瞬間,腦海陡然間迸出一個念頭:

殺瞭他!

劉備能有今日勢不可擋之勢,能屢屢重創他江東軍,皆賴此人之謀!

殺瞭他,江東就還有救!

韓當眼眸中兇光畢露,如同回光返照一般,陡然間爆發出驚人的力量,竟能重傷之軀,將左右士卒奮然掀開。

掙脫瞬間,他一把奪過士卒腰間環首刀,殘軀憤然撲向蕭和,揮刀就要當頭斬去。

“保護軍師!”

劉備大吃一驚,拔劍出鞘縱身就攔瞭上去。

左右諸將士,皆沒料到韓當重傷之下,還能爆發出這般拼死一搏,震驚之下紛紛阻擋上前。

蕭和卻負手而立,不動如山,臉上沒有半分驚慌。

因為他知道,那個人時刻守護在身邊,絕不會允許任何人傷瞭他。

果然。

韓當還沒撲到跟前,身後關銀屏便如一道疾風,瞬間擋在瞭自己跟前。

長劍出鞘,電刺而出。

“噗!”

韓當胸膛已被貫穿。

手中環首刀跌落,膝蓋一軟,無力的跪倒在瞭地上。

“文臺啊,我已盡力瞭,可我殺不瞭這妖人,守不住你孫傢的基業瞭啊…”

生命飛速流逝的韓當,仰望夜空悲叫,蒼老臉上扭曲著愧疚與悲憤。

“老匹夫,敢謀害我夫君,你找死!”

關銀屏一聲怒罵,長劍一收一斬。

一道血光再次而過,韓當一顆鬥大人頭,滾落在地。

關銀屏將韓當人頭一腳踢飛,長劍在他屍軀上擦去鮮血,一邊收劍歸鞘,一邊罵罵咧咧。

蕭和不由咽瞭口唾沫。

這還是他生平頭一次,親眼見她殺人。

還真是幹脆利落,手段狠厲,眉頭確實都沒皺一下呢…

劉備見蕭和無恙,不由松瞭口氣,看著身首異處的韓當,卻怒火狂燒。

我敬你是當世老將,念在同鄉的份上沒殺你,你倒好,竟然還妄想害我軍師?

你害我我還能大度,你想傷我伯溫,那就不行!

“將這老賊屍體沉江,將他的人頭,給吾懸掛於岸邊!”

劉備一臉怒色傳下號令。

屍體沉江喂魚,等同於挫骨揚灰,不給其全屍。

人頭懸掛岸邊,是要借韓當人頭,嚇破隨後而來的江東軍肝膽。

左右皆知,自傢主公這次是真的被激怒瞭,不然生平可是鮮有以這樣手段,對付一個已死之敵。

隨著韓當屍體沉江,人頭高懸於岸邊時,關銀屏也消瞭一口怒氣,不由拍手叫好。

“銀屏,適才幸得你反應機敏,方才護得伯溫周全。”

劉備對侄女滿意的點點頭,忽爾想起什麼,笑問道:

“不過伯父適才好像聽到,你管伯溫叫夫君?”

關銀屏先是一愣,旋即想起自己情急憤怒之下,似乎確實是脫口而出瞭一聲“敢謀害我夫君”。

“侄女哪有,伯父你定是聽錯瞭~~”

關銀屏忙是矢口否認,臉畔卻是緋紅如霞,窘羞二字都寫在瞭眼神之中。

劉備一見她這般表現,便知好事是成瞭,不由哈哈大笑。

左右諸將們,皆也看懂瞭其中名堂,目光看向蕭和,不由也暗自笑起。

被圍觀的略感尷尬,蕭和隻得幹咳一聲,抬手一指:

“呂蒙統帥的江東水軍,定然已尾隨於後,主公,速速點火,將那幫江東鼠賊引過來吧,免得夜長夢多。”

劉備笑聲一收,回緒遂回到眼前戰局。

於是當即傳令,將沿岸一線,事先就備好的一堆堆幹柴,即刻引燃。

轉眼間,近百堆柴木盡數引起,遍佈水營沿岸。

從江上觀之,仿若整個北岸劉軍水營,轉眼之間已為火船引燃,燒成瞭一片火海。

江上。

兩萬江東水卒,正佈列於戰船上,死死的盯著北岸劉營。

樓船旗艦船頭,呂蒙扶劍駐立。

東南風正急,吹到頭盔都有些戴不住,呂蒙不得不騰出一隻手,緊緊按住。

他隻怕頭盔被掀落,露出瞭自己禿頂的醜態,令士卒們暗自笑話。

那一晚的恥辱,不禁浮現於眼前。

“我說過,當日之恥,我必十倍向你們討還!”

“劉備,蕭和,今日就是你們還債的時候瞭…”

呂蒙拳頭緊握,眼眸之中,燃燒著復仇雪恥的迫不及待。

突然。

視野之中,北岸劉營沿江一邊,近百道火焰,陡然間蔓延而起。

“呂都督,韓老將軍的火船放成瞭,敵營火起!”

凌統抬手遙指前方,激動的大叫起來。

呂蒙笑瞭。

懸在心頭多日的那塊大石頭,終於在此刻落地。

塵埃終於落定,自己這一道天衣無縫的佈局,終究還是成功瞭。

“我看今日之後,天下誰人不識我呂蒙之名,江東上下,誰還敢笑我為吳下阿蒙,誰還敢對我不服?”

呂蒙越想越是興奮,壓抑於心頭已久的自負,在這一刻徹底爆發,忍不住放聲狂笑起來。

大笑聲中,劍出鞘,向前一指:

“傳吾之命,全軍趁勢殺入敵營,攻上北岸!”

“殺劉備,誅蕭和!”

令旗搖動,戰鼓聲起,號角聲刺破黑暗。

數百艘江東戰艦,雲帆高掛,借著順風之勢,鋪天蓋地向著北岸襲卷而上。

呂蒙緊握著劍柄,生平從未有此刻這般自信勃發,心中已在幻想著,攻上北岸,殺到五萬劉軍片甲不留…

“呂都督,敵軍形勢有些可疑!”

另一旁的甘寧,突然警覺瞭起來。

凌統白瞭他一眼,不屑冷哼:

“有什麼可疑,敵營已四處火起,咱們殺上就是瞭!”

甘寧卻不予理會他的諷刺,繼續凝目細看。

隨著戰船越來越近,岸上的形勢,漸漸也看的越來越清晰。

甘寧眼眸陡然一聚,大叫道:

“呂都督快看,劉軍的戰船皆已不在營中,起火的也不是他的水營!”

呂蒙心中一凜,急是定睛細看。

劉軍水營內,空空如也,不見片帆。

那一道道烈火,也並非是戰船在燃燒,而是江灘之上,有百餘座篝火在燃燒。

“難道說…”

呂蒙打瞭個寒戰,一股極度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

凌統也滿目錯愕,驚呼道:

“韓老將軍不是火船放成功瞭嗎?那大耳賊的戰船去瞭哪裡?”

“岸上這些火堆是怎麼回事?韓老將軍人呢?”

一時間,江東軍上下,皆是陷入瞭茫然錯愕之中。

就在這轉眼間功夫,船隊繼續向前,離岸邊不過數十步距離。

呂蒙徹底看清瞭劉營形勢,意識到形勢不對。

就在這時。

甘寧臉色驚變,指著岸上叫道:

“首級!那是韓老將軍的首級!”

眾人無不神色大震,紛紛順著他所指望去。

隻見岸邊一根旗桿上,竟赫然懸掛起瞭一顆人頭。

借著熊熊火光,清清楚楚的能看出,那竟是韓當的首級!

呂蒙如被五雷轟頂,腳下一軟,急是抓住船壁方才勉強站穩。

他一張臉已是慘白如紙,眼眸為駭然填滿,額頭瞬間驚出瞭一層冷汗。

“為什麼?韓老將軍為什麼會——”

“他明明是往北岸詐降放火船,怎就,怎麼就——”

凌統愕然驚恐的看向呂蒙,整個人已是震駭到語無倫次的地步。

“不好,呂都督,必是我們的計策為劉備識破,他早料到韓老將軍乃是來詐降,出其不意將其斬殺!”

“那岸上的篝火,必是劉備故意所放,隻為引我軍來攻!”

“都督,敵軍定然有詐,速速撤回南岸啊——”

甘寧推測出瞭真相,激動的沖著呂蒙大叫。

呂蒙卻面如死灰,拳頭緊握。

他當然知道,自己的計策已為劉備識破,也知道韓當的人頭為何會掛在那裡。

可是他卻無法接受這殘酷的事實。

自己這一計,明明已無懈可擊!

苦肉計,詐降計,鐵索連舟計…環環相扣,明明已是鬼神難測!

可為何還能被劉備識破?

“蕭和嗎?”

“難道又是那蕭和,識破瞭我這一計?”

“這不可能,除非他真是什麼仙人弟子,開瞭天眼,不然怎麼可能識破我這一計?”

“為什麼,為什麼…”

精神遭受重創的呂蒙,此刻已是舉止失措,陷入瞭恍惚癲狂境地。

岸上。

當呂蒙陷入方寸大亂時,劉備卻正意氣風發,註視著“入網”的江東水軍。

“一切皆如軍師所料,呂蒙的水軍主力,果然緊隨其後。”

劉備感慨萬千,回頭笑看向瞭蕭和。

蕭和一笑,抬手一指:

“這麼近的距離,敵軍應該已能看清我水營虛實,差不多也該拔腿開溜瞭。”

“主公,動手吧。”

劉備臉上笑容收起,一身戰意狂燃。

馬鞭一揚,厲喝一聲:

“傳令黃漢升,弓弩手即刻射敵!”

“向雲長他們傳令,水軍出擊,鉗擊江東軍!”

令旗搖動,戰鼓聲響,打破瞭水營沉寂。

埋伏已久的五千弓弩手,在黃忠的催動下,即刻現身於江灘。

“嗖嗖嗖!”

無數支利箭,騰空而起,向著已逼近二十餘步的江東戰船襲去。

這麼近的距離,又是趁著江東軍一片惶然的情況下突然齊射,殺傷力可想而知。

頃刻間,慘叫聲大作,數以百計的江東士卒,成片成片被釘倒在地。

幾百艘戰船上,立時血霧騰空,一片大亂。

“呂都督,你要振作起來,速速撤退,不然我全軍皆有覆沒之危!”

甘寧不顧呂蒙都督身份,一把抓住瞭他,近乎嘶啞的怒吼道。

呂蒙這才從恍惚中清醒過來,抬頭望瞭一眼岸上現身的劉軍弓弩手,最後一絲殘念終於瓦解。

事實已證明,劉備確實已早有準備。

火攻失利,軍心已亂,此時若再強行攻岸,隻能是白白送死。

計策失利,跟孫權打下的保票作廢,已經是無顏去見孫權。

倘若這兩萬寶貴的水軍,也就此葬送在這裡,那他就真要以死謝罪瞭。

可若就此退回南岸,自己的命運結局,又能好到哪裡?

孫權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再重用於他,江東諸將對他的不服,哪怕是孫權也將壓制不住。

何況,還賠上瞭韓當這員孫氏三代元老的性命!

到那個時候,孫權莫說是繼續重用他,隻怕還要殺瞭他,借他人頭來平息諸將的憤怒。

到那時,不用他自裁謝罪,孫權也非殺他不可啊!

“難道我呂蒙註定隻有一死嗎?”

呂蒙拳頭緊握,咬牙切齒,眼珠飛轉著,還在抱著最後的僥幸,思索著有何翻盤之計。

無數利箭呼嘯而來,將左右士卒,成片成片的釘倒在地。

凌統也怒瞭,直接無視呂蒙都督身份,拔劍在手,大叫一聲:

“速速鳴金,傳令全軍,即刻撤回南岸——”

他要越級下令撤兵,代替呂蒙行都督之職,挽救兩萬江東水軍。

呂蒙心頭一震,猛抬頭憤怒的瞪向瞭凌統。

最終,他還是沒有作聲,隻能一聲無奈的嘆息,默認瞭凌統的越權。

“鐺鐺鐺——”

金聲響起。

幾百被壓制到抬不起頭的江東戰船,如同抓到瞭救命稻草一般,紛紛掉轉船頭,向著南岸方向撤去。

要命的卻是,現下東南風正急。

順風而來容易,逆風而退卻難。

一艘艘江東戰船,隻能放下雲帆,逆風依靠槳力劃向南岸,速度自然是提不起來。

就在他們慢慢吞吞之時,上遊和下遊方向,無數火光亮起在瞭江面之上。

關羽的水軍現身瞭。

近兩萬餘劉軍水師,六百餘艘大小戰船,在蘇飛和丁奉的各自統領下,如兩柄尖刀,分從左右鉗擊向瞭撤退中的江東水軍。

轉眼間,兩軍便已對撞。

江東軍本就陣形已失,又被攔腰撞斷,頃刻間便被沖瞭個七零八落,陷入各自為戰的困境。

關羽督喝著樓船鬥艦一路沖輾,如雨箭矢射向驚慌失措的江東士卒。

丁奉和蘇飛二將,則率艨沖艦橫沖直撞,不斷的登船近戰,攻陷敵艦。

三十艘…

五十艘…

一百艘…

失去抵抗意志,失去陣形的江東戰艦,不斷的被劉軍攻陷,轉眼已折損近半。

僥幸突圍而出的江東戰船,甚至連南岸也不敢回,直接順流向柴桑下遊方向逃去。

兩萬江東軍,土崩瓦解!

旗艦上。

好容易突破劉軍截擊的呂蒙,此刻正全身虛弱無力,扶著船壁,看著自己的艦隊被劉軍撕碎。

一艘艘戰船陷落,一名名士卒墜入滾滾長江之中…

呂蒙心在滴血,痛如刀割。

他知道,自己是敗瞭,敗的徹徹底底。

火燒劉營功虧一簣不說,孫權這寶貴的兩萬水軍,還被他賠光瞭大半。

此戰之後,他便已是孫權的罪人,江東的罪人!

“我軍至少要折損七成水軍,水軍一敗,曹軍也無用武之地,柴桑城也勢不可守。”

“都督,為今之計,當速速傳令南岸留守曹軍和我軍,趁著劉備還未大舉過江,即刻放棄大營,棄守柴桑,向鄱陽湖以東撤退。”

“還有,那曹洪現下還在率軍往廣濟截擊,尚不知我軍已敗,得速速派人將他喚回才是…”

甘寧卻依舊保持著冷靜,不停的給呂蒙進言。

放棄柴桑!

這四個字,卻如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徹底將呂蒙精神擊垮。

兩萬水軍折損大半,江東門戶,重鎮柴桑,也將拱手送給瞭劉備。

此戰之後,劉備大軍趁勝東進,直取江東,孫權還能拿什麼來抵擋?

回想起當初,他可是以項上人頭向孫權立誓,必能大破劉備。

可現下這般境地,他還有什麼顏面去見孫權?

“主公啊!,蒙有負你的恩寵信任,我還有何臉面再去見你!”

“事到如今,我呂蒙隻能以死謝罪也!”

呂蒙望著秣陵方向,一通悲憤羞愧的大叫,陡然間拔出佩劍,朝著自己的脖子便抹瞭上去。

昨天堵瞭一路回來都晚上瞭,今早六點爬起來趕出來的,兩章還是合一起發吧,劇情連貫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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