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曹傢坑王,坑完你爹坑你叔啊!蕭和: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作者:天命不在身 字數:6465

十日後,合肥城。

夏侯淵,張昭,張遼,以及剛剛躲到合肥避風頭的曹丕,齊聚一堂。

幾人邊是品著湯茶,邊聽著親衛當眾宣讀一封密信。

那是歷陽令步騭,剛剛托心腹送來的“降書”。

“張子佈,這個步騭意欲歸降丞相,你以為有幾分可信?”

聽罷全文,夏侯淵目光瞟向瞭張昭。

張昭放下湯茶,將那封密信接過,仔仔細細又端詳過一番,心中方有定度。

“步騭此人屬於江東叛臣中,歸降劉備最早的那幾個,以劉備的用人氣魄,定當會對他委以重任。”

“而現下依他信中所說,因關羽有意打壓,劉備將他貶為縣令,他對劉備心存怨言也在情理之中。”

“至於其妹與那蕭和婚約之事,昭先前也曾聽那魯肅提及過,應該是確有此事。”

“而今那蕭和卻娶瞭關羽之女為妻,其忌憚於關傢父女,食言而肥也在情理之中。”

“若經我細作查證,步騭信中所寫屬的實話,他因遭受不公,怒而歸降丞相,昭以為當有八成是真。”

張昭捋著半白須髯,滔滔不絕的分析瞭一番。

夏侯淵眼中疑色漸消,遂是擺手道:

“既是如此,你就速速傳令下去,命細作速速詳查。”

張昭忙是領命。

自投奔曹操後,張昭便利於其留在江東的關系網,策反瞭不少孫氏舊臣,為曹操充當細作,刺探消息。

曹軍所獲得的劉軍在江東的情報,皆是源自於張昭這道情報網。

如今想要證明步騭密信所寫是否屬實,夏侯淵自然隻能依賴於張昭。

“可惜啊,這步騭隻是區區一個縣令,歷陽城又遠離合肥,守又守不住。”

“就算查明屬實,也隻能叫他帶著歷陽士民北遷,隻得幾千丁口罷瞭。”

夏侯淵言語之中,對步騭這個小角色的來降,頗有幾分輕視。

這時。

一直默不作聲的曹丕,卻突然間跳瞭起來,幾步沖到張昭跟前,奪過瞭那道“降書”。

眾人目光看向這位曹傢二公子,皆是對其突然間的異常舉動心有茫然。

曹丕神色中透著一絲激動,目光細細在帛書上掃視,終於在字裡行間,找到瞭他想要找到的信息。

“這是天佑父親,天佑我曹傢啊!”

“哈哈哈——”

曹丕抓著那降書手舞足蹈,興奮到放聲狂笑起來。

眾人皆是張大嘴巴,目瞪口呆的看著突然“瘋癲”的曹傢二公子。

“子桓,你在大笑什麼,什麼天佑曹傢?”

夏侯淵放下瞭湯碗,滿腹狐疑的問道。

“妙才叔父你看,看這段話…”

曹丕湊上近前,將那降書捧到夏侯淵眼前,顫栗的手指向其間。

“關羽那匹夫威脅騭,若皇後和濟陰王往歷陽勞軍時,騭不能侍奉周全,其攻破合肥回師之後,必奏請劉備治騭一個大不敬之罪…”

夏侯淵眼眸陡然爆睜,臉色由茫然轉為驚喜。

他明白瞭曹丕為何突然狂笑。

濟陰王劉熙!

步騭在降書中,竟是提及,被劉備“拐走”的皇子劉熙,要前往歷陽勞軍!

那可是劉協唯一的兒子,大漢帝位法理上的第一順位繼承人啊。

曹操夢寐以求想要奪回,想立之為新帝,重新拿回挾天子以令諸侯的大旗!

而現在,這隻“奇貨”,很快就會前往歷陽,那座合肥不達百餘裡的江北小城。

這不是天上掉下張大餡餅麼!

“妙才叔父,歷陽城離此不過百裡,我們若晝夜疾行,最多不過兩日便能殺奔城下。”

“叔父何不令那步騭將濟陰王前往歷陽的時間,以及城中劉軍虛實盡數密報,到時便趁著關羽大軍未至,率軍出其不意奔襲歷陽,必能輕松破城。”

“到時叔父就能將那濟陰王奪回,父親就能將之立為新帝,則父親便能亡羊補牢,依舊能手握奉天子以討不臣這面大義旗幟啊!”

曹丕狂吐著唾沫星子,無比激動的點破瞭夏侯淵心中所想。

府堂內,立時一片沸騰。

張遼也好,張昭也罷,皆是神色大震,忙是起身湊上前來,重新細看步騭那道降書。

夏侯淵幾步撲到地圖前,目光在合肥,與歷陽間飛速掃視,心中默默掐算著距離。

“子桓,還是你反應機敏,看出瞭這般良機。”

“不錯,不錯,這確實是我們奪回濟陰王的絕佳機會。”

夏侯淵指尖敲擊著地圖,眉宇間狂湧著興奮。

顯然,這位合肥軍團統帥,已被自傢侄子說服,萌生瞭要奔襲歷陽,搶回劉熙的心思。

“妙才將軍,我以為此事還當慎重才是。”

一直不表態的張遼,此時卻一臉冷靜道:

“現下關雲長主力已進至巢縣,隨時可能加快行軍,直撲我合肥城而來。”

“而歷陽城距合肥城之間,畢竟也有一百多裡,倘若在我大軍離城之時,敵軍主力突然疾進,兵臨城下當如何是好?”

這一番提醒,令夏侯淵臉上興奮漸褪,情緒冷靜瞭三分。

“再者據細作情報,此番是那蕭和護送皇後和濟陰王南下江東,此人之神機妙算,乃是天下人皆知。”

“這麼些年來,我們與劉備交戰,敗在這蕭和計謀下的例子還少麼?”

“遼以為,在這蕭和眼皮子底用什麼奇襲之計,實在是風險太大,萬萬要慎之又慎才是。”

張遼分析瞭一番利害,言語間毫不掩飾對蕭和的忌憚。

爾後一拱手,正色道:

“故遼以為,既是丞相給我們的任務,乃是守住合肥城,我們便應據守合肥不出,不做任何與守合肥無關之事!”

聽到這裡,夏侯淵還未做表態,曹丕就急瞭。

天子是死在他的手裡,皇後母子也是從他手裡邊溜走,現下他是背負著弒君的惡名,被曹操趕出瞭許都,趕到瞭合肥這鳥不屙屎的地方,可以說是幾乎已與曹傢儲位無緣。

唯一扭轉局面的,就是迅速為曹傢立一件大功,將功補過,重新贏得曹操的青睞。

此時劉熙這個天子血脈近在咫尺,這幾乎喂到嘴邊裡的大功,難道真要閉口不吃?

“張文遠,父親常誇你有勇有謀,格局勝於尋常武將,沒想到你竟如此短視?”

曹丕怒瞪向張遼,厲聲道:

“劉熙乃先帝唯一皇子,由他繼承大統最合乎法統,最名正言順,父親方能堵住天下人悠悠之口,繼續手握挾天子以令諸侯這面大義旗幟!”

“這一面大義旗幟,遠比區區一座合肥城,重要十倍百倍!”

“你放著奪回這面旗幟的良機不抓住,卻隻滿足於守住合肥,豈非成瞭屍位素餐,目光短淺之徒?”

張遼被懟到臉色憋紅,一時語塞。

“叔父,那蕭和確實詭詐多端,可他也不過是一見利忘義之徒,否則怎會為攀附關羽,失信於那步騭,逼其怨恨之下暗降我曹傢?”

“智者千慮必有一失,步騭就是他的失算!”

“我料他此番絕不會料到,步騭已暗中投靠瞭我們,將皇後母子的行程,歷陽城的虛實盡數可向我們泄露。”

“既是如此,他絕計也不會料到,我們敢在關羽大軍兵臨合肥之前,突然發大軍出城,奔襲歷陽,搶奪劉熙!”

曹丕滿腔自信,向著夏侯淵慨然一拱手:

“叔父你乃宗室大將,凡事當為父親長遠大計考慮,豈能如他們這些外姓屍位素餐?”

“這奪回濟陰王的天賜良機,叔父你絕不能錯過啊!”

夏侯淵的猶豫顧慮,為曹丕這番慷慨激昂之言,頃刻間擊碎。

心頭熱血陡然燃起,夏侯淵手一擺,厲聲道:

“子桓言之有理,先帝的血脈,絕不可能落入大耳賊之手,既是給我撞上瞭,我焉有不奪回之理!”

曹丕松瞭口氣,嘴角揚起一抹笑意。

張遼為曹丕一番諷刺,心中自然不悅,但見夏侯淵已被說服,也不敢再有異議。

夏侯淵決意已下,當即下令叫張昭回復步騭,接受其歸降,並責成步騭,速將皇後母子入駐歷陽行程,以及城防虛實盡數密報。

三日後,步騭傳回消息,言皇後母子已至歷陽,並將城中兵力佈防虛實上報。

夏侯淵當機立斷,留張遼曹丕率一萬兵馬守合肥,自率兩萬精兵趁夜出城,直奔歷陽城而去。

黃昏時分,歷陽城。

縣府內院,皇後伏氏,長樂公主劉曼,還有濟陰王劉熙,正閑品湯茶。

蕭和照往常慣例,掐著點前來向她母子三人問安。

“自宛城到江東,這一路上蕭卿都安排的極是周到,有勞蕭卿費心瞭。”

皇後伏氏微微點頭,言語間多有感激之意。

蕭和忙一拱手,說道:

“皇後娘娘言重瞭,臣奉主公之命,護送娘娘和兩位殿下回秣陵,此乃臣之本份也。”

又客套瞭幾句,蕭和便要告退。

正當這時,鄧艾興沖沖而入,報稱斥侯來報,歷陽城西北方向發現曹軍大隊人馬,正向歷陽城襲卷而來。

蕭和笑瞭。

如他所料,夏侯淵果然上鉤,奔著皇後母子三人來瞭。

“傳令坦之,命他率軍登城備戰。”

“再傳令水營,叫興霸做好準備,隻等我號火一起,即刻動手!”

蕭和連下兩道號令,轉頭向皇後一拱手:

“娘娘適才也聽到瞭,臣的誘敵之計已成,夏侯淵正率曹軍殺奔歷陽而來。”

“請娘娘和兩位殿下安坐片刻,待臣滅瞭送上門來的曹軍,再來向娘娘報捷。”

說罷蕭和便轉身離去。

“蕭軍師且慢!”

長樂公主劉曼卻一躍而起,清麗臉龐間燃起恨色,起身說道:

“我與蕭軍師同去,我要親眼看你們殺曹軍,為我父皇報仇雪恨!”

蕭和心頭微微一震。

自宛城一路到江東,相處也有近一月,這位正值妙齡的公主劉曼,在他眼中素來是一副柔柔弱弱的樣子。

不想今日大戰在前時,這位長樂公主,卻忽然間顯露出瞭剛決冷厲的一般。

蕭和目光看向瞭伏後。

伏後微微點頭。

皇後既然點瞭頭,蕭和自然沒理由拒絕,當即便帶著劉曼,直奔歷陽城南門而去。

登上城頭時,城頭劉軍已經嚴陣已待。

關平親統三千精兵,坐鎮南門。

“蕭軍師,你先前曾說,曹軍會從合肥發兵來奔襲歷陽城,那曹軍應該就是從北面殺來。”

“既然如此,蕭軍師為何不往北門坐鎮,反而來瞭這南門?”

登上城樓的劉曼,目光不解的看向蕭和。

蕭和眼眸微微一亮。

能說出這樣的見解,足可見這位公主殿下還是頗有些見識,於軍事方面多少略知皮毛。

“夏侯淵此行目的,並非是為攻取歷陽,而是為搶奪濟陰王殿下。”

“那麼他最擔心之事,自然是怕我們見曹軍來犯,護送濟陰王由南門出城,入水營乘船避往江上…”

不等蕭和解釋完,劉曼明眸一亮,搶先道:

“我明白瞭,所以夏侯淵那廝要先堵住南門,好斷絕瞭我們退往長江之路,才好將我們困在歷陽城中?”

蕭和一笑,拱手贊道:

“殿下一點即通,當真是冰雪聰穎,不愧是天傢子孫呀。”

劉曼卻苦笑一聲,幽幽嘆道:

“什麼天傢子孫,我隻不過是個沒瞭父親庇護的弱女子罷瞭,今後還要仰仗蕭軍師多多照拂才是。”

此時的劉曼,又回到瞭那副柔柔弱弱的樣子。

蕭和自知其心境,便笑著寬慰道:

“殿下放心,我主乃先帝皇叔,必會善待保護殿下,對皇後娘娘和濟陰王殿下也是一樣。”

“臣與我傢主公一樣,自然也會恪盡為臣之責,盡我本份敬奉保護皇後娘娘和兩位殿下。”

聽得蕭和的承諾,劉曼方才安心瞭幾分。

正待再言時,鄧艾突然一指城西方向,大叫道:

“伯溫軍師,城西有塵霧逼近,應該是曹軍到瞭!”

蕭和不再理會劉曼,目光向城西方向望去。

果然。

隻見滾滾塵霧,遮天而至,正沿著北岸襲卷而來。

這陣勢,顯然是曹軍是奔著南門殺來。

蕭和遂取出瞭望遠鏡,仔細觀望起來。

視野中,曹軍的步騎身影,“夏侯”的旗幟,看的是清清楚楚。

敵軍數量,至少也有兩萬餘人。

也就是說,夏侯淵動用瞭合肥守軍中,近七成的兵力,前來奇襲歷陽。

蕭和嘴角上揚,輕喝一聲:

“傳令興霸,叫他沉住氣,等大部曹軍進抵南門時再動手,萬不可打草驚蛇!”

鄧艾當即傳令,城頭之上,令旗搖動如風。

身旁的劉曼,看著蕭和手中舉著的那“奇物”,臉上不禁湧現深深好奇。

“這個蕭伯溫,當真是與眾不同,與父皇的那些大臣,與曹賊那些謀士,皆是大不一樣呢…”

劉曼明眸閃爍,心下嘖嘖稱奇。

歷陽城南,長江北岸。

兩萬曹軍步騎,已挾著漫天狂塵,滾滾而至。

夏侯淵策馬飛奔,猙獰的目光,緊緊盯著歷陽南門方向。

他最擔心之事,就是城中守軍見勢不妙,護送著劉熙從南門出逃,入水營逃上長江。

如此一來,他可就是白奔波瞭百餘裡,撲瞭個空。

所幸,南門吊橋未落,城門未開,顯然城內的守軍陣腳大亂,還來不及做出反應。

南門已至!

夏侯淵長刀一揮,厲喝道:

“不必理會水營敵軍,將南門給我堵死,絕不可放一兵一卒逃出去!”

根據步騭送來的“情報”,水營劉軍不過千餘人,幾十艘戰船也多為空船,形不成任何威脅。

夏侯淵基於步騭的情報,自然選擇瞭無視水營劉軍,集中全力也封堵南門,一鼓作氣破瞭歷陽。

於是,滾滾而至的曹軍,迅速於歷陽南門外集結列陣,卻將自己的側後,完全暴露給瞭水營方向。

“大耳賊,你以為你能立劉熙為帝,也能學我兄長挾天子以令諸侯嗎?”

“今日我就把那劉熙,從你嘴裡邊奪走,讓你竹籃打水一場空!”

夏侯淵望著士卒稀稀落落的城頭,嘴角揚起一抹諷刺的冷笑。

爾後殺意狂燃,揮刀喝道:

“全軍聽令,即刻進攻,給本將踏平歷陽!”

“破城之後,除皇後母子三人外,所有人給我屠盡!”

“吾要血洗歷陽!”

號令傳下,戰鼓聲敲響。

曹軍如野獸一般,發出震天咆哮,向著歷陽城南門便襲卷而上。

城樓上。

劉曼為曹軍聲勢所懾,身兒微微顫動,明眸中不由自主的掠起幾分懼色。

當他看到,蕭和泰然駐立,一副氣定神閑的樣子裡,心中懼意不由大減。

於是劉曼深吸一口氣,上前與蕭和並肩而立,眸中懼意也化為恨意,俯視向城前湧來的曹軍。

敵軍眼看將近。

蕭和目光向大舅哥關平示意瞭一眼。

關平會意,長刀一揚:

“弟兄們,別躲著瞭,都給我現身吧!”

號角聲在城頭響起。

躲在城垛下的三千劉軍,轟然起身,霎時間填滿瞭南門一線。

正狂沖中的曹軍,見到原本兵卒稀落的城頭,突然間密佈劉軍時,不由臉色一變,下意識的皆是放慢瞭前進腳步。

夏侯淵亦臉色一變。

根據步騭情報,護送皇後三人的兵馬,加上歷陽城守軍,總計也就不過五千餘人。

現下卻有近三千餘人,同時出現在瞭南門一線,且明顯是已早就埋伏就位,突然間現身。

這般陣勢,分明是守軍早有準備。

“難道說…”

夏侯淵打瞭個寒戰,一股極度不祥的預感於心頭湧起。

城頭上。

蕭和已從望遠鏡中,鎖定瞭夏侯淵,看清瞭那張錯愕不安的臉。

“夏侯淵,驚不驚喜,意不意外啊…”

蕭和冷冷一笑,拂手再喝道:

“點起號火,向甘興霸傳令,伏兵盡出吧。”

號令傳下,三柱狼煙,迅速在南門城樓之上點燃。

水營內。

蓄勢已久的甘寧,一聲令下,躲藏於船艙之內的劉軍士卒,如出籠的猛獸一般破籠而出。

數萬劉軍將士,如潮水般湧下戰船,湧出水營,從背後撲向瞭正列陣攻城的曹軍。

“夏侯將軍,水營中有大股劉軍殺出!”

士卒的尖叫聲,將夏侯淵驚醒。

回頭急看,他倒吸一口涼氣,一張臉霎時間驚到目瞪口呆。

根據步騭的情報,水營內不是隻有千餘劉軍的嗎?

怎麼突然之間,沖出瞭這麼多劉軍,數量至少也在兩萬有餘?

夏侯淵臉色駭然錯愕,眼珠飛轉如梭,驀的打瞭個寒戰,腦海中迸出三個字:

中計瞭!

步騭必是詐降!

目的,隻為他向提供假情報,以濟陰王為誘餌,將他和他的大軍從合肥引至歷陽。

城中的劉軍,早有準備,嚴陣以待。

水營的戰船之中,必也藏有劉軍伏兵,隻等他毫無防備,背對水營列陣攻城之時,突然發動,殺他個措手不及。

這一切的一切,皆是引蛇出洞之計,隻為殲滅他的合肥軍團主力!

劉軍真正的目標,還是合肥!

“蕭和?難道被張文遠言中瞭,這一切又是那妖人的詭計?”

夏侯淵一聲驚呼,聲音已然沙啞顫栗。

就在他震愕失神時,甘寧的兩萬伏兵,已襲卷而來。

背身列陣,來不及掉轉槍口的曹軍,頃刻間便被沖瞭個人仰馬翻,陣形大亂。

哀嚎聲,慘叫聲,驚呼聲…響徹江岸。

夏侯淵此時才幡然驚醒,咬牙切齒的跌足罵道:

“子桓啊子桓,我就不該受你鼓動,中瞭那蕭和妖人的奸計,你可害苦瞭我啊~~”

抱怨過後,夏侯淵戰意瓦解,急是大叫:

“撤退,全軍即刻撤回合肥——”

驚慌失措的曹軍,如驚弓之鳥般,紛紛掉頭而逃。

為時已晚。

南門轟然打開。

關平統帥著三千劉軍,如潮水一般,從南門襲卷而出。

南北夾擊之下,兩萬曹軍完全崩潰,如待宰的羔羊一般,被劉軍殺到七零八落,血流成河。

城頭上。

蕭和則舉著望遠鏡,欣賞著這場酣暢淋漓的伏擊之戰。

“殺得好,殺的好啊!”

“蕭軍師,一定要讓你的將士們,殺盡這些曹賊鷹犬,以慰我父皇在天之靈!”

原本柔弱的劉曼,此刻已是興奮到撫掌喝彩。

她是拳頭緊握,那般興奮的樣子,儼然恨不得親自披掛上陣殺敵,為父報仇雪恨。

“用這個來看吧,看的更清楚些。”

蕭和見狀,便笑著將手中望遠鏡交給瞭她。

劉曼微微一怔,便小心翼翼接過,滿懷著新奇,學著蕭和的樣子舉在瞭眼前。

隻看一眼,劉曼眼眸立時瞪到渾圓,驚呼道:

“這是什麼神物,似千裡眼一般,竟能看這麼遠?”

蕭和卻笑而不答,回頭向鄧艾道:

“士載,點起第二道號火,傳令給子龍吧,令他率白馬義從截擊潰逃之敵,絕不可放夏侯淵退回合肥!”

“再傳信給我那嶽丈,告訴他可以揮師北上,趁虛拿下合肥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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