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時,鐘離凡傑忽然起身:“佑兒,你在傢裡好好看著你娘,爹準備親自走一趟幽冥教去向那魔帝要蛇膽救你娘的命!”
鐘離佑一聽此話急忙將鐘離凡傑攔下:“爹,您說什麼?您要去幽冥教找魔帝?”
聽鐘離凡傑這麼一說,鐘離佑也才想到確實,能找到十年眼鏡蛇王的地方也隻有幽冥魔教瞭。但是身為人子的鐘離佑怎麼可以讓父親去涉險呢?思考瞭一番,鐘離佑做瞭一個驚人的決定:“四月五月,你們好好照顧我娘。尚文俊武,你們留在山莊幫助我爹處理莊內大小事宜,還要起到保護整個山莊的作用。我去幽冥教找魔帝拿蛇膽!”
“不可!要去也是也我去!”鐘離凡傑第一個就提出瞭反對。
但不管鐘離凡傑怎麼反對,最終還在鐘離佑的堅持下妥協瞭,不過他還是再三囑咐道:“無論如何,你都要記得你的性命最是要緊。倘若魔帝堅持不肯給出蛇膽,那也是你娘的命數。”
“爹!”鐘離佑跪在地上給鐘離凡傑磕瞭三個響頭後,又囑咐瞭四月五月以及孔尚文尤俊武一番才火急火燎的出門瞭。
過瞭一天一夜,鐘離佑總算是到瞭幽冥教的地界。果然,這幽冥宮四周皆散發著一種陰冷的光圈,站在那幽冥宮附近就仿佛置身於陰曹地府般讓人難受。但是為瞭拿到蛇膽,鐘離佑也顧不得那許多,他下瞭馬後徑直向幽冥宮走來,他還未來得及踏進宮門便被守衛攔住:“什麼人?竟敢擅闖我魔教,殺無赦!”
說罷,便從幽冥宮內沖出十餘人來將鐘離佑團團圍住,不由分說便和鐘離佑動起手來。開始時鐘離佑隻是本能的防守,眼看眼前的人越來越肆無忌憚,下手也越來越狠。萬般無奈之下,鐘離佑隻好從手中將折扇飛出,當他的折扇再次回到手裡時,已經有三個魔教弟子被定住瞭穴道。
“快去稟告黑堂主!”眼見有人載在鐘離佑的折扇之下,那群魔教弟子心知自己不是鐘離佑的對手方才收手。
鐘離佑手氣折扇走上前向魔教中人道瞭句歉,那些人見鐘離佑走上前便步步後退。就在鐘離佑快要走進幽冥宮時,忽然一把刀迎面刺瞭過來,鐘離佑隻一轉身便輕松躲瞭過去。
不多時從幽冥宮裡走出一位除瞭一張臉以外,通身衣衫皆是黑色的年輕男子來:“你是何人?為何跑來我幽冥宮鬧事?”
鐘離佑見那男子氣度不凡,便知這男子在幽冥魔教中定然有著非比尋常的地位,想來就是那些人方才所說的黑堂主無疑。黑堂主?鐘離佑猛地想起來,當初在絕塵崖,他曾經見過這黑堂主一面,他叫黑冷光,曾經指使阿悄陷害過顧懷彥。
於是鐘離佑很是有禮的說道:“在下並非鬧事之人,實在是傢母病重急需貴教的眼鏡蛇王蛇膽。故而在下才大膽來此,如有得罪之處還黑堂主望見諒。”
豈料黑冷光卻早已忘記瞭絕塵崖之事,他毫不留情的說道:“想拿蛇膽就要先過我這關!”
說罷,那黑冷光的彎刀已經從鐘離佑眼前劃過,雖然鐘離佑實在是不想動手但現實卻逼得他不得不出手。這黑冷光不愧是一堂之主,武功果然非比尋常,但比起種鐘離佑來還是差瞭不少。
僅僅十餘招,鐘離佑用一隻手便將黑冷光的彎刀奪下。
鐘離佑很是客氣的將刀還回到黑冷光手裡,黑冷光接過刀很是欽佩的看著鐘離佑:“這位公子武藝超群,在下佩服,但我既然身為教中堂主就絕不可能讓你隨隨便便就闖進去。你走吧!”
“拿不到蛇膽我是不會走的。”
見鐘離佑如此堅決,那黑冷光隻得再次與鐘離佑動起手來。於是二人就又過瞭數招,鐘離佑實在是不想與這黑冷光多做糾纏便一轉身,不多時令人吃驚的一幕發生瞭,竟然憑空多出瞭六個一模一樣的鐘離佑。
黑冷光一下子蒙住瞭,這六個鐘離佑到底哪個是真哪個是假。黑冷光一著急便拿著刀亂砍,但不管他砍到哪個哪個都會反擊,就在他一籌莫展之際,忽而六個鐘離佑又合為一體並迅速打瞭他一掌,黑冷光猝不及防之下受瞭鐘離佑一掌後即刻騰空向後飛去。
就在黑冷光即將摔落到地上之時,鐘離佑輕輕將折扇甩瞭過去墊在他的身下以減小阻力從而防止他受傷。幾乎是同一時刻忽然一柄長鞭繞在瞭黑冷光腰上牽制著他向下落得引力。有瞭這雙重保護,黑冷光雖然從高處摔落到地上但卻是絲毫未損。
眼看著黑冷光被那突然飛來的長鞭救下,鐘離佑四處尋找那施救之人,就在這時忽又聽得遠處一空靈婉轉的聲音從遠處傳來:“誰人如此大膽!竟敢打傷我魔教堂主!”
鐘離佑這才將折扇收回:“不隻是哪位高人駕到,還望現身一見!”
不多時便見一白衫女子從空中無比輕盈飄逸的降落到地面,那女子落地後徑直走到鐘離佑面前:“就是你打傷瞭黑冷光嗎?”
鐘離佑並未回話而是細細的打量著眼前的這位女子,隻見她身著一襲純白如雪的紗裙好似渾然天成,瞬間這世間所有的色彩都黯然失色,周身五顏六色的花朵與她那白色相比竟及不上萬分之一。
那女子又向鐘離佑邁進一步,鐘離佑這才抬頭向她面目看去,是一副戴著面具的臉,隻露出瞭嘴巴和眼睛。
但鐘離佑卻一下子便對上瞭那一雙湛藍色的眼睛。
四目相對之際,鐘離佑隻覺那雙藍眼睛是那樣的精致、那樣的清澈明凈。同她身上穿的衣衫一般幹凈的一塵不染。
“多謝!”隨著黑冷光的一聲謝謝,鐘離佑這才開口:“在下是來求蛇膽救命的!”
“蛇膽我可以給你,但是就這麼給你我又覺得很是吃虧,不如你陪我玩玩?”說罷,那姑娘解下纏在黑冷光身上的長鞭便向鐘離佑抽瞭過去。
鐘離佑忙從身後抽出長簫用以抵擋:“我隻想要蛇膽不想傷人,姑娘莫要逼我再出手!”
那女子隻哼瞭一聲,倒是那黑冷光向那姑娘看瞭一眼:“羽仙你且小心!此人乃是鐘離山莊的少莊主鐘離佑。他鐘離山莊有一獨門絕技為重蹤疊影極難破解,方才我便是因此而中掌的。這鐘離佑也是武功極佳,身上所配的一簫一扇更是不容小覷!”
那姑娘轉過頭向黑冷光微微一笑示意他放心,緊接著又沖鐘離佑甩瞭甩手上的長鞭:“哦?原來你就是武林第一才子鐘離佑!聽說你可是文武雙全,今日就來試試我的奪命美人鞭如何?”
鐘離佑聽他二人提及“羽仙”、“奪命美人鞭”等字眼猛然間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姑娘可是幽冥魔教玄穹堂的堂主白羽仙?”
那女子輕輕點瞭點頭:“正是!不知鐘離少莊主有何見教?可否願意與我比試一場?你若是贏瞭,我便把蛇膽給你。要是我贏瞭,你就把你那把簫和扇子都留下來,你看怎麼樣?”
不久前勻娘才與他說過白羽仙,想不到這麼快就遇到瞭也算是緣分。想到此鐘離佑依舊秉持著客氣有禮的態度說道:“好!隻要我輸瞭我就留下我的玉簫和折扇立馬走人。但如果我贏瞭還望姑娘信守承諾把蛇膽給我。”
白羽仙向前輕輕邁瞭兩步笑道:“比武功我肯定不過你,不如我們比點別的。”
自從這白羽仙從幽冥宮的大門出來以後,鐘離佑倒也不覺得這幽冥宮滿是陰冷,白羽仙一襲白衣佇立在這片黑色之間有種烏雲裡出現太陽的感覺。鐘離佑私下裡想著:“若非這白羽仙出身在這樣的地方,單看她這副舉止和言語,當真隻會讓人覺得這不過是個十分俏麗可愛的鄰傢小妹妹。
不過鐘離佑很快便覺得自己想多瞭,他向那白羽仙微微一笑:“好啊!你說比什麼就比什麼?”
白羽仙一展雙臂飛到鐘離佑面前俏皮的問道:“大才子,不妨你來猜猜我要和你比什麼。”
鐘離佑仔細打量瞭白羽仙一番:“你武功雖然遜我一籌,但是看你的身形步伐就知道你的輕功定然是出類拔萃,鮮少有人能及,你是不是要和我比輕功?”
“大才子你果然聰明,快來追我吧!一個時辰內追到我的話蛇膽就是你的瞭!”說罷,白羽仙一展雙臂便已然騰到瞭空中,當鐘離佑再次看去時,白羽仙早已飛出瞭幾丈遠。
鐘離佑輕輕笑瞭笑,適才不緊不慢的也飛身騰空順著白羽仙的蹤跡追去。
不知不覺間一個時辰已然過去瞭,白羽仙飛累瞭便找瞭一棵樹輕輕降落在樹頂站在上面四處觀望,隻在不遠處看到一個茶寮,卻是怎麼也瞧不見鐘離佑。
白羽仙抿嘴一笑:“看來這武林第一才子也隻是徒有其名嘛!竟然連我一個小女子都追不上。”說罷,白羽仙摸摸自己“咕嚕”叫的肚子便從樹頂上輕輕飄落到地面,徑直向茶寮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