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去瞭應該說些什麼?總不能無緣無故就登門到訪吧!”阿姣很是迷糊的問道。
認真思慮瞭一小會兒後,孫書言即刻有瞭主意:“帝尊離開幽冥宮整整半個月,他一定不放心我……說不準還會以為我背著他做瞭一些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你便迎合他的心意去告我的狀!”
一聲驚呼過後,阿姣才瞪大眼珠子瞧著他看去:“告狀!你確定嗎?到時候帝尊若要罰你,你可千萬別怨我!”
稍微琢磨那麼一下,孫書言便伸手指瞭指廚房:“你就說我砍瞭毒娘子十多條蛇,一連做瞭半個月的蛇羹,且吃的津津有味,樂此不疲!”
“這樣可以嗎?”顯然,阿姣還是有些不放心。
“可以,你隻要說那些蛇是自己覓食爬來弘義堂才被我斬殺的,一切都可以!”孫書言胸有成竹的說道。
按照孫書言的指使,打著“告密”幌子的阿姣便毫無阻攔的踏進瞭無極殿,果然在裡面見到一位器宇不凡且身材高大的男子。
隻見這男子約莫三十二、三歲的年紀,劍眉星目、英氣十足,一襲繡著金邊的鵝黃色衣袍更是將他脫俗的氣質襯的一覽無餘。
望著阿姣那副神魂飄搖的模樣,倚在軟塌上的婁勝豪忍不住用腳尖點瞭一下她的腰“……我的新堂主有那麼好看嗎?看瞭這麼久都不舍將眼睛挪開。”
阿姣這才回過神來,忙不迭的擺手:“阿姣不敢,隻是好奇這位新堂主的來路罷瞭……”
話才說出口,阿姣便後悔的連腸子都青瞭,於心中暗自嗔怪道:“真是糊塗啊,我怎麼把孫書言派我來此的目的給說瞭出來!”
所幸,婁勝豪隻當她是犯瞭花癡,並沒有將她與孫書言聯想到一處。故此,他極為難得的笑著介紹起瞭這位新堂主:“他叫歸離,與你從前的主子白羽仙一般……是玄穹堂的堂主,隻是比她更加忠心而已。”
目的達成,阿姣很是有禮的福瞭福身:“……阿姣拜見新堂主。”
被婁勝豪稱做歸離的男子笑著回瞭一禮:“阿姣姑娘,有禮瞭。從此以後,我們便能一同為帝尊和幽冥宮盡忠瞭。”
歸離話音剛落,阿姣便露出瞭一副驚訝無比的樣子:“我與堂主不過初次見面罷瞭,你怎麼會知道我的名字?”
面對這樣的阿姣,婁勝豪竟笑的十分燦爛:“誰說你們倆是初見瞭?你們已經認識很多年瞭,不過今日頭一回見到歸離的廬山真面目罷瞭!”
頓瞭頓,婁勝豪便用手指瞭指歸離:“你還不速速向阿姣介紹一下你自己,省的日後見面多有生疏。”
原來這被稱做歸離的男子,正是從前幽冥四鬼中的“魑”鬼。“歸離”這個名字,便取自“魑”這一字的“鬼”、“離”。
弄清楚這位新堂主的真實身份後,自阿姣臉上顯現出的詫異之更甚方才,雖說這歸離看上去有些嚴肅,但比起從前那個帶著兇惡面具的魑鬼卻好上瞭數倍不止。
莫說是阿姣,就連婁勝豪第一次見到摘下面具的魑鬼時,也是費瞭好大的功夫才緩過神來。
也就是這一刻,他才明白瞭外祖父的良苦用心。
若說歸離的面貌是沉魚落雁、閉月羞花著實有些誇大其詞,但這樣一個面容俊朗的男子如何管得住幽冥宮眾人?
婁勝豪外公去世時,他才隻有十六歲,也不過就是一個少不更事的大孩子。若是沒有幽冥四鬼在一旁鼎力協助,是無論如何也走不到今天這一步的。
而今,他婁勝豪一個眼神便能震懾四方,讓人不寒而栗……這一切,與幽冥四鬼是分不開的。
現在的他雖不稱不上功成名就,羽翼卻早已豐滿,他背後的幽冥四鬼自然可以毫無芥蒂的站到臺前……既是為瞭自己的信仰,也是為瞭帝尊的千秋霸業!
可惜的是,當初風起雲湧的魑魅魍魎,如今僅餘下歸離與殘缺一臂的魅鬼。萬幸的是,如今的歸離練就瞭比往日更加高超的武功,以一敵四絲毫沒有問題。
將歸離的身份告知以後,婁勝豪漫不經心的朝著阿姣瞥去一眼:“你不好好待在你的孫堂主身邊,又跑到無極殿來做什麼?不會是聽從瞭誰的命令……前來打探消息的吧!”
早在阿姣來此之前,孫書言便將婁勝豪所有能問到的問題全部與她講瞭一遍。
隻聽得阿姣十分從容的答道:“阿姣是弘義堂的人不假,可弘義堂隸屬幽冥宮也是被不爭的事實……何況,阿姣從始至終都與帝尊是一條心的,我做所的一切,都是為瞭您的千秋霸業著想。”
盡管說出口的話連自己都覺得虛偽無比,阿姣還是笑吟吟的補充道:“阿姣今日來此並非受瞭誰的指使,我是趁孫堂主不主意偷偷溜出來的。還請帝尊和歸離堂主……萬萬不要向旁人提及見過我的事。”
聞聽此話,婁勝豪似笑非笑的問道:“如此神秘……想必,你接下裡要說的事一定很有趣咯!”
向前邁瞭一步後,阿姣湊到他耳邊輕聲耳語道:“屬下發現,您不在幽冥宮的這段日子,孫堂主偷偷殺瞭許多蛇。那些蛇……都是毒娘子生前所豢養的寶貝。
不知道他是不是刻意與您過不去,才故意殺瞭那些蛇的。或者說,毒娘子豢養的蛇是否有其他價值……比如吃瞭它的肉能增添功力。”
此話一出,莫說是婁勝豪,就連一旁的歸離都忍不住大笑起來:“哈哈哈……阿姣姑娘,你瞭太有趣瞭!這些話都來自於你的想象世界罷!哈哈哈……
那毒娘子可是用毒高手,吃瞭她的蛇不被毒死就是萬幸瞭,怎麼還敢指望吃那些畜生來增添功力?”
一聽這話,阿姣竟然有些擔憂的皺起瞭眉頭:“啊?那孫堂主……他一連吃瞭半個月的蛇羹,不會被毒死吧?”
“放心,你的孫堂主,他吃再多也死不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