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皇後聽瞭,臉色微微一變,隨即冷哼道:“連主持都換瞭,陛下還真是將我們的底細摸得一清二楚呢?
那陛下也一定是問出來瞭,那日在皇慈庵,同你最寵愛的妃子幽會的人,正是那個默托吧!隻可惜他跑得太快,竟然沒有抓住他,不然的話,本宮又哪裡會有今日?”
那帕子的主人,賀拔毓早就查出來瞭,此時聽到皇後的話並不吃驚,而是笑瞭笑道:“既然皇後開誠佈公,朕也有一件事情要告訴皇後。”
“什麼?”
“皇後可知刺傷的你的人是誰?”賀拔毓盯著她的眼睛說道。
“不是肅王府的六姑娘嗎?”皇後冷笑一聲,卻又忍不住又咳瞭幾聲,“陛下的好計策,讓我到最後才知道發生瞭什麼,我果然不如陛下。”
賀拔毓並不馬上回答她的話,而是又笑道:“我若沒猜錯,你此次違背太後的命令從雎鳩宮跑出來……是為瞭西北王?”
焦皇後臉色一黯,沉吟瞭一下終於說道:“我舅父說瞭,陛下隻要放過他們父子,他願意在涼京終老一生,再也不回西北瞭。”
賀拔毓眉毛挑瞭挑:“那他們有沒有告訴你,那個六姑娘身後的主子正是肅王世子,而這個肅王世子則是賀拔博假扮的呢?”
“你說什麼?”焦皇後愣瞭愣,隨即臉色一變,“這絕不可能,他們……他們怎麼可能讓六姑娘刺殺我?你……你在騙我!”
“我騙你做什麼?”賀拔毓冷冷一笑。
“隻怕那個六姑娘也不知道自己身後的主子是誰呢,也以為是肅王世子吧。
一方面讓你在宮中害我,另一方面卻暗暗搞自己的小動作,還讓他們的人刺傷瞭你……
你真的覺得自己為他們賣命是值得的?”
“我不信!”焦皇後咬咬牙道,“既然如此,那你為何還要讓我舅舅抓捕刺殺我的肅王餘黨,為何還要抓捕肅王世子?他又怎麼會抓自己的兒子?”
“你說呢?”深深地看瞭她一眼,賀拔毓涼涼的說道,“你心機這麼深,不會猜不到吧!”
焦皇後一愣,終於靜瞭下來。不過沒過一會兒,卻見她竟是低低的一笑,像是想明白什麼似的,抬頭看向賀拔毓。
“是瞭,這樣的話,他若是抓不到人,你自然可以降罪給他!他若是抓錯瞭人,你也可以降罪給他!
他若是將自己的世子獻上來,即便是死罪可免,活罪卻再也難逃,而且,他的聲望也會一落千丈,再也不會被百姓和大臣們信服瞭!”
說到最後,她神色復雜的看向賀拔毓:“如此,你就可以立於不敗之地,我舅舅一傢就再也無翻身之日瞭!”
聽到她全猜出來瞭,賀拔毓笑瞭笑:“你說的沒錯,所以,你總算可以將今日你來此地的目的說出來瞭吧!我說的……是賀拔宏的真正目的!”
皇後立即語塞,看著賀拔毓的眼神也更加復雜瞭,她仿佛今日才第一次看清楚這個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