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發上的男人沒有正面回答這個問題,隻是再一次提醒道:“沒有下次瞭。”
白斯言從小就知道傅崢護犢子,隻有溫梨有這種威力。
行唄,隻要溫梨是真心,他就不說什麼。
“改明我專程跟她道歉。”
“顧連銘他們要是知道你談戀愛的對象是溫梨,估計都震驚死瞭。”
傅崢淡淡道:“暫時不要跟其他人說。”
怕他不知道輕重,又道:“溫傢有貓膩。”
聞言,白斯言有些好奇,走過來坐在他旁邊,“溫梨跟你說的?”
傅崢“嗯”瞭一聲,白斯言“嘖”瞭一聲,翹著左腿道:“我就說她看起來比以前聰明多瞭。”
“怕是在杜瑩和溫暖手裡吃瞭大虧,才會放聰明。”
“上次偷東西那件事,我猜就是她們搞的鬼,不過溫容也不是東西,竟然拿自己女兒的名聲換生意。”
“你不打算插手?”
傅崢搖頭,“她不讓我插手,她可以。”
“行,她還算有些骨氣。”
白斯言沉默瞭幾秒,用大腿輕輕碰瞭他一下,輕聲道:“你傢老爺子知道嗎?”
“過年再說。”傅崢道。
白斯言一想到傅老爺子過年時候精彩的神色,“嘖”瞭一聲,“那你傢老爺子今年真驚喜。”
“行唄,老鐵樹開花瞭。”說完樂瞭一聲。
……
周三中午的時候,溫梨接到瞭李春雲老師的電話,“你好,是溫梨嗎?我是李春雲老師。”
“前幾天阮總跟我說瞭這件事,那幾天忙著巡演,今天才回到京都,你什麼時候有時間?我們見一面。”
“沒想到我們還能聯系上,之前一直想說服你傢裡人,但她們不同意。”
聞聲,溫梨眸光一亮,語氣有些欣喜,“你好,李老師,我周五下午沒課,你看你的時間方便嗎?”
“怎麼都方便,到時候我給你打電話。”李春雲聲音十分熱情,估計很忙,說瞭沒幾句就掛瞭。
溫梨知道李春雲肯定要看她的表演,最近學業忙,還沒有時間練舞,她想瞭一下,打算這兩天晚上去外面住。
今天晚上沒有課程,她起身收拾瞭一些東西,打算等會下課直接去。
一旁的李琴見她收拾,調侃道:“你今天又要出去和男朋友住嗎?”
“嗯,他比較粘我。”溫梨一副不太好意思的模樣。
李琴羨慕道:“你男朋友真好,不像我男朋友,天天隻知道打籃球。”
“不過要做好措施,否則懷孕瞭就不好瞭。”
她神神秘秘從抽屜裡拿出幾個避孕套遞給她,“送給你。”
溫梨倒不會以為她這麼好心,避孕套也得上百一盒,李琴傢裡的條件一般,吃穿用度估計一個月就一兩千。
她頓時有些害羞,但還是接過來看瞭一眼,“小號啊?我男朋友不是這個型號。”
她道:“你男朋友用小號啊?”
李琴臉色微變,有些欲蓋彌彰道:“是別人給我的,我還沒註意看。”
溫梨像是想到什麼,連忙道:“我不是說你男朋友小,我隻是說和我男朋友的型號不一樣。”
“真的不一樣,我男朋友平時是用大號。”
“不過謝謝瞭,我讓他晚上將就用一下,應該差不瞭多少吧。”
她收拾完東西,手探上書櫃的位置,摸瞭某處的位置,很快提著東西出去。
剛出寢室門,她就戴上耳機,過瞭一會,傳來李琴的聲音,“東西已經給她瞭,她今晚不回寢室,要跟那個男生過夜。”
“見面的次數比較多。”
溫梨錄好音後,保存在文件夾,下午上完課,她回到傢裡,客廳的百合花依舊散發著香味。
也不知道傅崢這個時候在幹什麼,以前不能理解談戀愛的怎麼能隨時膩歪在一起,現在才明白喜歡的時候。
是沒辦法控制。
她噴瞭一些水,隨後從包裡拿出李琴給的避孕套,她舉起來,逆光看,依稀可見一些小針孔。
她們是想她懷孕瞭。
她突然想起上輩子,國外的時候,總是有男生追求她,國外是相對於思想很開放那種,一夜情很正常。
她不是沒想過談戀愛,但是每次一想到那些人睡瞭不少女人,她就不太喜歡接觸男生瞭。
現在想來還有些慶幸,否則現在也沒有臉追求傅崢瞭。
她喜歡精神和身體都幹凈的戀愛。
傅崢聽見開門聲就從臥室出來,一眼就看見女生拿著避孕套在研究什麼,他腳步一滯。
下一秒,兩人四目相對,溫梨沒想到傅崢在這裡,雖然她有時候臉皮厚,但這種時候真的想找個被子蓋住。
她放下避孕套,解釋道:“室友給我的,我研究一下。”
傅崢邁著長腿走過來,從她手裡拿過來,掃瞭一眼,扔在垃圾桶裡,“不用研究瞭,型號不合適。”
溫梨腦子裡第一反應,仰頭問道:“你用過?”
傅崢:“……”
他揉瞭揉眉心,“沒用過。”
“溫梨,你確定要跟我在這裡討論這些?”
感受到一點危機感,溫梨縮瞭縮脖子,但她還是點頭道:“你有需求,我能配合。”
她停頓一下,又輕聲道:“但你要輕點,我怕疼。”
傅崢眸子深瞭幾分,伸手又揉瞭揉眉心,語氣重瞭一些,“溫梨。”
溫梨“哎”瞭一聲,低頭道:“我們已經是成年人瞭,遲早要面對。”
話剛說完,額頭一痛,她雙手捂著額頭,抬起眸子,有些依賴道:“傅崢,我想你瞭。”
下一秒她伸開雙手將環抱住。
傅崢微彎腰,雙手微微用力就將她抱起來,兩人面對面抱著,男人薄唇微啟,“那親我一下。”
老男人也就這點要求。
溫梨自然樂意,捧著他的臉頰,“吧唧”一下,隨後又用力親瞭一下,“傅崢,我們什麼時候睡覺啊?”
傅崢已經二十七歲瞭,有正常的生理需求,溫梨也不舍得他再憋著瞭,再憋估計真的會出問題。
傅崢深邃的眸光直直盯著她,聲音帶著啞意,“你還小,再過幾年。”
“安安心心完成學業。”
“我不小瞭,馬上快十九歲瞭,我胸也長瞭一些。”溫梨認真道。
傅崢幾乎是身體的本能反應,深吸兩口氣後,將她放在沙發上,轉身大步就走。
這次溫梨感受到瞭,她深吸兩口氣,有瞭一點獻身的勇氣,起身跟著傅崢。
前腳剛進傅崢的房間,後腳他就將她推出去,將門關上。
“再進來,這一個月我都不來瞭。”
溫梨:“……”
也不知道是她吸引力不夠,還是他定力太強。
她雙手捂發燙的臉,這會勇氣用完瞭,轉身跑進臥室裡將門關上,上床鉆進被窩裡。
溫梨,你的臉可以不用要瞭……
過瞭半個小時,臥室門敲響,男人淡淡的聲音,“出來吃飯。”
溫梨“哦”瞭一聲,磨蹭一會從房間裡出去,這會估計有點沒臉看傅崢瞭。
吃飯的時候頭也不抬。
傅崢見她一直吃白米飯,目光落在她臉上,半晌後,輕笑一聲,淡淡道:“現在知道不好意思瞭?”
溫梨立馬抬起頭,隨後夾瞭一筷子菜塞他嘴裡,“不準說瞭。”
傅崢慢悠悠的咽下菜,替她夾瞭一些菜,低沉解釋道:“我希望你考慮清楚後再做這些事情。”
溫梨剛想說什麼,就聽見他又道:“現在考慮清楚瞭也不行。”
“身體還沒有發育好。”
溫梨這會耳朵都紅瞭,頭快埋進碗裡瞭,“老古董,你別說瞭。”
傅崢:“……”
他起身接瞭一杯溫水,放在她的旁邊,又道:“這周末要出國一趟,下周三回來。”
聞言,溫梨自然沒有說什麼,畢竟兩人都有自己的事情,點頭道:“好。”
她過於爽快,傅崢抬眸看瞭她一眼,現在屬於有話就問,“不想我陪你?”
溫梨正在喝水,詫異的抬頭看向他,“沒有啊,你出國是為瞭工作的事情。”
她低聲又道:“如果我不懂事,你肯定會嫌我煩。”
“不會。”
傅崢夾菜放在她碗裡,又淡淡道:“不會嫌你煩。”
溫梨當然知道傅崢不會嫌她煩,要煩早就不管她,她其實也想過為什麼傅崢當初會一直包容她。
僅僅憑喜歡和愛就支撐他照顧她,太不像一個正常人應該有的行為。
如果是她大概率不會一直照顧白眼狼。
她手停下來,抬頭看向傅崢,“傅崢,你喜歡我什麼?”
“我明明哪哪都不好。”說到後面聲音輕瞭一些,有些不自信。
聞言,傅崢放下筷子,不輕不重的語氣道:“哪哪不好,還招惹我?”
溫梨連忙改口道:“我其實還是挺優秀,但還有很多優秀的女人喜歡你。”
“薑書意傢世好,長相漂亮,碩士,她追瞭你幾年,我才追瞭你一兩個月。”
“你為什麼隻答應我?”
大概是女人的天性,總想問清楚為什麼喜歡,她為什麼比其他女人好。
她知道傅崢喜歡她,但喜歡就是沒有安全感。
她怕再一次死去,但現在她更怕活著,傅崢卻不喜歡她瞭。
聽見薑書意的名字,傅崢眉心微微皺著,雙手指微微彎曲,敲響桌子,“先吃飯,冷瞭。”
溫梨以為他說不出來,悶悶“哦”瞭一聲,低頭吃飯。
等吃完飯,溫梨瞥瞭一眼傅崢,她癟嘴收拾碗筷,不過還沒有收拾兩個碗,傅崢接過她手裡的碗。
“我不喜歡她,為什麼要答應她?”
他又清冷道:“你以為我年紀大,有些事隨口應?”
用她的話堵她,溫梨噎住,“……”
她張瞭張嘴,一時間說不出什麼話來。
桌子上的碗重疊在一起,傅崢雙手端著碗筷,又看向她,“溫梨,我比你大八歲,光說喜歡,對你不太負責任。”
“我們以後一定會結婚。”
溫梨猛的抬起眸子,男人依舊是平時沉穩的模樣,她繞過桌子,下一秒,摟住他的腰身。
傅崢雙手端著碗筷,隻能低頭看著她,抿唇道:“去沙發上坐會,我洗碗。”
“我洗。”
溫梨想著這些天一直是他煮飯洗碗,她再怎麼也不能讓他一直做。
見她伸手來拿,傅崢隻好將碗筷擱在桌子上,下一秒,將她打橫抱起來,朝著沙發走去。
最後將她放在沙發上,沒說什麼,朝著廚房走去。
溫梨歪頭看著廚房,男人正不快不慢的卷著袖子,微垂著頭,鼻梁劃出完美的直線。
她連忙拿起桌上的手機,偷偷拍瞭兩張。
隻有他們兩個人的時候,傅崢習慣性的收拾傢裡,溫梨見他從廚房出來,又走進她的臥室。
很快抱著換下來的被套,走進洗衣房。
溫梨休息瞭半個小時,回臥室換瞭一套練舞服,頭發紮成丸子頭。
在客廳處用手機放歌練習。
傅崢從洗衣房出來,視線一抬,腳步一頓,落地窗的女生穿著一襲水墨色大擺裙的練舞服,腰間系著一串精致的鈴鐺。
她雙手提著裙擺,輕而有力的一甩,裙擺飛揚,清脆的鈴鐺聲。
與此同時,溫梨看見他瞭,眸子一轉,宛如墜落凡間的仙女,她提著裙擺,腳尖輕點,朝他飛躍。
寬袖輕輕落在他的臉頰,傅崢眸色猛的一沉,偏偏作俑者玩心大起。
她雙手撐在他的肩上,裙擺中的腿往後仰,與此同時素凈的小臉也往後仰。
露出漂亮的脖子以及鎖骨。
溫梨轉圈後,靠在傅崢的胸膛處,剛準備離開,細腰一緊,措不及防,她驚呼瞭一聲。
傅崢大手輕輕摩擦她的後腰,沙啞道:“玩夠瞭嗎?”
溫梨知道見好就收,眉眼一彎,乖乖點頭,“玩夠瞭。”
“玩夠瞭,該我瞭。”
傅崢的大手在她腰上收緊,下一秒,溫梨整個人被他抵在墻壁上。
她本能仰頭,與此同時,男人彎腰頂著她,兩人鼻尖相碰,溫梨身形一顫,全身有種酥酥麻麻的投降之意。
軟。
她忍不住閉上眼睛。
下一秒,鼻尖的觸感消失,緊接著腰上的手也抽離瞭,她睜開一隻眼睛,男人隻剩下一個背影。
與此同時,響起他含笑的聲音,“練舞吧。”
溫梨:“……”
老男人果然是老男人,這會都能忍住不親他。
她快步跑上去,整個人一躍,摟著他的脖子。
傅崢幾乎是反射性的伸手穩住她的大腿,防止她摔倒,溫梨側頭親在他的耳朵上,很快又親在他的側臉上。
她“哼”瞭一聲,嘀咕道:“不親我親。”
沒多久,她就看見傅崢的耳朵還有臉染上瞭不正常的紅暈。
“傅崢,你害羞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