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昭聽著四皇子的聲音,身軀一震,僵硬的停下腳步,朝著四皇子的方向看去。
“臣女參見四殿下,不知四殿下有什麼要吩咐的?臣女定當盡全力完成……”
花昭臉上掛上專業假笑,實際內心慌得一批。
眼前的男人可是為瞭梁音婉連自己親哥哥都能殺的人,自己幫著許則烜將梁音婉綁在瞭他的陣營,也不知道四皇子是知道瞭多少。
皇帝仁慈,視手足相殘為大忌,萬一這四皇子暫時不敢對許則烜動手,又想到自己是許則烜的未婚妻,拿自己開刀可怎麼辦!
“我也沒什麼要吩咐的,我隻是想告訴花小姐,凡事要當心,有些事做不好,也就是賠點錢,受點皮肉之苦就過去瞭,但是有些事錯瞭,可是要付出性命的。”
四皇子笑的一臉天真,口中的話卻讓花昭整個人都僵硬瞭起來。
她好像是,被四皇子威脅瞭?
“多謝四殿下教導,臣女一定多加註意。”
花昭笑著,仿佛沒聽出來四皇子口中的警告一般。
“這就好,我昨晚一夜沒睡,現在也有些乏瞭,就先回去休息瞭,我在這兒等著花小姐的捷報。”
四皇子笑著,露出兩顆小虎牙,對著花昭點點頭,就轉身朝著相反的方向走去。
花昭見四皇子總算是走瞭,這才松瞭口氣。
心中想到四皇子的話,忍不住開始念叨起來。
“老娘混的再差也是惡毒女二,隻會死在男主跟女主手中好不好,你一個沒幾集就要領盒飯的炮灰,有什麼資格在老娘面前耀武揚威……”
花昭嘀咕著,她記得,小說裡的四皇子因為勾結外番,最後被外番算計,讓帝京爆發瞭一場瘟疫,最後四皇子被供出來,皇帝勃然大怒,當場賜死四皇子。
雖說知道四皇子很快就要領盒飯瞭,但是想到他口中的威脅之語,花昭還是慫的一批。
就算是快要死瞭,現在不還是沒死不是?他想殺自己,比碾死一隻螞蟻還簡單。
為瞭自己的小命,花昭想瞭想,攔住店小二問瞭駱淮卿的房間然後趕瞭過去。
“叩叩——”
“進。”
清冷的聲音傳來,花昭推開門,看到駱淮卿坐在桌前,正在翻看一本棋譜。
陽光透過窗欞,灑在駱淮卿精致的面容上,襯得他溫潤如玉,花昭莫名想起一句話——
公子世無雙。
想到這,花昭忍不住吞瞭口口水。
“嘖,三皇子妃對著別的男人發呆可不好。”
駱淮卿還以為是駱懷月來找自己,看到花昭的那一刻微微愣住瞭。
花昭什麼時候這麼有禮貌瞭?
“咳咳,別叫我三皇子妃,我哪裡敢高攀三殿下。”花昭聽著駱淮卿的話,心中覺得自己剛剛對著駱淮卿犯花癡簡直是她人生中最大的敗筆。
多好的男孩子,可惜長瞭張嘴。
“我剛剛去找皇帝,結果發現……”
花昭自顧自地坐在駱淮卿面前,給自己倒瞭杯茶,將剛剛發生的事重復瞭一遍。
“二十萬兩銀子。”
駱淮卿聽完,報出一個數。
“什麼?”
花昭愣瞭愣,駱淮卿怎麼好端端的跟自己算起銀子來瞭?
“我陪你走一遭,你給我二十萬兩銀子,念在咱們是朋友,剛剛那杯茶就不算銀子瞭。”
駱淮卿說的理直氣壯,絲毫不覺得自己說的話有問題。
“你就陪我走一趟,二十萬兩你也說得出口,你也太黑瞭吧!”
花昭忍不住扯瞭扯嘴角,這駱淮卿還真是越來越嘿瞭。
“怎麼,路上可能有四皇子安排的刺客,你是覺得你自己的性命不值二十萬兩不成?”
駱淮卿滿臉理所應當的神色,絲毫不覺得自己有一點黑心的地方。
“成,咱們現在就去。”
花昭一想也對,自己還要留下嗑糖呢,可不能死在四皇子手裡。
兩人出門的時候遇到瞭許則烜,許則烜也是要出門的樣子,看到花昭之後迎瞭上來。
“昭兒跟左相,這是要出門?”
花昭下意識地往駱淮卿身邊走瞭一步,“正是,陛下命我去查那樁案子,正巧左相也閑來無事,一道去看看。”
許則烜聽著花昭的話,眸中的神色暗瞭暗。
滿朝文武誰不知道駱淮卿以懶聞名,他就算是無事也不可能跑這樣一遭。
“正巧孤也無事,就跟你們一起去吧。”
許則烜笑著,雖說一副征求花昭意見的樣子,但是語氣中可一點都沒有把自己當外人。
“既然三殿下願意紆尊降貴陪臣女走一遭,臣女深感榮幸,那就請吧。”
再怎麼樣許則烜都是三皇子,現在更是她名義上的未婚夫,她也不好拒絕。
一路上花昭以做馬車不舒服為由,一直都是一副有氣無力地模樣,也不開口說話,駱淮卿就更不用說瞭,隻是自顧自的拉開車簾看著窗外。
許則烜自恃身份,自然不會主動開口。
那戶人傢居住的地方根偏僻,為瞭走的近些,他們需要經過的地方會經過一片城郊。
“啊!”
花昭正在想著案子的事,突然聽到馬車外傳來一聲慘叫。
“保護三殿下!你們先架著馬車走,我們殿後!”
緊接著,外面就傳來兵刃相接的聲音,不斷有慘叫聲傳來。
“怎麼瞭這是……”
花昭突然想到四皇子的威脅,她早就料到今日會發生些糟心事,結果沒想到,四皇子竟然派人在路上刺殺她。
“有刺客。”
駱淮卿說的雲淡風輕,好像這件事與他無關一樣。
“短時間內他們不會追上,我們現在往前走就是,孤的手下已經發瞭信號,沒多久就會有人來幫忙。”
許則烜也不怎麼擔心,他對自己的手下還是有些信心的。
想著花昭之前也是被養在深閨的大小姐,對於這樣的場景應該也是第一次見,還耐著性子安慰她。
可是沒多久,許則烜的臉色也有些不佳瞭。
馬車經過一個林子,裡面突然竄出來幾個黑衣人,沖上來跟他的人廝殺瞭起來。
“跳車。”
駱淮卿看著情況越來越糟糕,微微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