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
那大哥瞬間伸手從火堆中抽出一隻火把,警惕地看向周圍。
這聲音顯然不是他們這群人中發出的,也不是影姬一個女人發出的。
其它人也都警惕地站起身來,快速地掃視著周圍。
忽然,一道“咔嚓”聲響起,與此同時,一個人立即倒在地上,脖子顯然已經被扭斷瞭。
眾人後背一冷,下意識地胡亂揮舞著火把,但卻無濟於事,眨眼的功夫,地上已經接二連三地躺著幾個被扭斷脖子的人。
秦康咽瞭口唾沫:“兄弟,有話好好說!隻要你放我一馬,我……”
楚玄信活動瞭一下指關節,嗤笑道:“可惜瞭。我不是放馬的。”
秦康:“.…..”
楚玄信如同鬼魅一般,身法奇怪,在秦康還想再多說一句話之際,已經一記手刀砍在他的脖子上,將他砍暈瞭過去。
朱令薇看著地上躺瞭一地的屍體,二話不說就暈瞭過去。
藏在樹後面的柔嘉:“.…..這倒是省事瞭。”
她眨瞭眨眼睛,伸手給秦康喂瞭個藥丸,讓他睡得更老實一點,而後便將他塞回到自己的空間中去。
至於其他人,反正已經成瞭屍體瞭,也不必再管。
等到他們再次走出叢林後,朱令薇才幽幽醒轉過來。
她整個人趴在馬背上,但仍舊沒忘記方才發生的事情,她滿臉感動地對柔嘉說道:“影姬小姐,方才真是謝謝你救瞭我!”
楚玄信:“.…..”這可真是天黑瞭你眼神不好使瞭哈?!
柔嘉做出一副大姐姐的姿態,臉不紅氣不喘地說道:“不過舉手之勞罷瞭,不必放在心上的。”
經歷過瞭這一茬變故,朱令薇再也沒有瞭玩鬧的興致,乖乖地回瞭自己的住處。
柔嘉回到梨花灣時,明月院中仍舊一片寂靜,沒有任何奇怪的動靜發出,李沉魚仍舊將自己關在後院,神神秘秘的。
不過相對這些,柔嘉顯然要對秦康的興趣更大一些。
她將秦康從空間中拖出來時,後者仍舊在昏迷。
柔嘉蹲在他面前,利落地將手中端著的那杯冰水澆在瞭秦康的頭上,見對方醒瞭,便笑瞇瞇地問好:“你好啊,秦公子。”
秦康滿臉憤怒:“你……你到底是誰?”
柔嘉摸著下巴想瞭想,說道:“嗯……此事說來話長。就當我是這蓬萊島上的一個旅客吧。”
在水牢中關瞭很多年的秦康:“什麼?”
什麼叫做旅客啊?
柔嘉看著他滿臉疑惑,嘖瞭一聲:“這不是重點。”
秦康下意識地問道:“那什麼是重點?”
柔嘉微微一笑:“重點是,我方才聽見你說,你知道朱責的秘密?”
秦康臉色一變,趕緊道:“我那是騙他們的,怕他們扔下我……朱責是島上的二當傢的,他哪裡會有什麼秘密啊!”
柔嘉想瞭想,問道:“真的嗎?我不信!”
秦康著急道:“真的!我就是胡說八道的,我什麼都不知道啊!”
柔嘉伸手摸瞭摸自己的脖子:“你知道沒有價值的人都是什麼下場嗎?”
秦康嚇得往後縮瞭縮:“你……你這是做什麼?我真的不知道!”
柔嘉說道:“我知道,你在水牢中呆瞭二十年。想來也是生死看淡之人,這樣吧,我懂一點風水堪輿之術,幫你挑一塊風水寶地怎麼樣,保管你死後,早登極樂!”
秦康滿臉驚恐:“你……”
柔嘉拍拍手:“不用謝我!”
一旁的楚玄信:“.…..”
他不是頭一次見柔嘉這樣威脅別人瞭,此刻他十分配合地伸手撫上瞭秦康的腦門,道:“既然沒有價值,也就沒有活著的必要瞭!”
柔嘉臉上露出幾分嫌棄:“哎呀。跟你說瞭多少次,你動手仔細一點,不要濺那麼多的血,臭死瞭啦!”
秦康方才親眼見到楚玄信下手扭斷別人的脖子,這會兒絲毫不懷疑柔嘉在跟他開玩笑,他瞬間慌瞭:“別別別!我說!我說!”
柔嘉嘆口氣:“怎麼又想說瞭呀?真是的,我都想好你死瞭以後把你埋在哪瞭!”
秦康趕忙張口:“我!我曾經在朱責失憶的時候,偷聽過他說夢話!”
柔嘉皺著眉頭:“.…..偷聽別人說夢話,你好不要臉啊!”
秦康:“.…..”
他或許也覺得自己獲取消息的方式有點不要臉,所以柔嘉罵他他也沒反駁。
而是繼續說道:“當時,我也沒有聽見很多。隻是聽到,他說他喜歡的女子,有瞭別人的孩子……他的語氣很是難過,肯定是那女子背叛他瞭!”
柔嘉:“.…..”還他媽的以為你知道什麼呢,就這?
秦康又說道:“雖然不知道那個男人是誰,但是……朱責確確實實是被帶瞭綠帽子……”
他頓瞭頓,說道:“朱責他當年要去大順求娶那女子,在海上遇到風浪,沒準就是那個奸夫的手筆。”
柔嘉:“.…..算瞭。你這消息也沒什麼價值。既然如此,還是把你交給島主夫人吧。畢竟你是她堂哥呢。”
秦康一下子急瞭:“.…..你們怎麼出爾反爾,為什麼不放過我?”
柔嘉很是納悶:“奇怪,我什麼時候說過要放瞭你?我隻說要殺瞭你!”
秦康:“.…..讓秦雲煙知道你沒有保護好大小姐,你們也不會有好下場的!”
柔嘉涼涼的說:
“關大小姐什麼事?分明是我和阿肆郎君夜間散步時,發現島上有可疑人員在梨花灣附近遊蕩,身為梨花灣的護衛,自然該出手。”
秦康還想再說話,楚玄信已經麻利地伸手將他錘暈瞭過去。
水牢中逃出瞭幾名逃犯,秦雲煙連夜來梨花灣審人。
她穿著一身絳紫色的長裙,帶著一套通透的翡翠首飾,看著格外的端莊,妝容精致的臉上一向很是淡漠。
她坐在前廳的座位上,慢慢喝瞭一口手中的熱茶,而後居高臨下的睨瞭一眼秦康,嗤笑一聲:“竟然是你。”
秦康再次被冷水潑醒,氣的咬牙切齒:“你還敢來見我!”
秦雲煙放下茶水:“怎麼不敢,你可是我堂哥。”
秦康冷哼道:“你還知道我是你堂哥?呵,你就不怕我將你當初的所作所為抖擻出來,讓世人知道你們兄妹是什麼人!”
秦雲煙淡淡道:“過去的事情還總提它做什麼。”
她的嗓音冷清:“若是真想說,我給你個機會,寫在遺書裡吧!”
秦康聞言忍不住打瞭個寒顫!
從小到大都是這樣,他們兄妹幾個,不管是秦楓,還是他,都怕死瞭秦雲煙這個小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