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子甄儼離開之後，張遂也很快回到部曲院落。
眾部曲還在嗚嗚泱泱的。
張遂沒有開會他們，脫光上衣，開始加練。
當他加練完半個時辰，部曲都去睡覺瞭。
張遂帶著砂石和切割好準備做三棱鏡的放大鏡的琉璃碎片，一邊在古井邊坐著，等五小姐甄蓉和紅玉送吃的過來，一邊打磨琉璃碎片。
打磨好三棱鏡的時候，五小姐甄蓉才提著木箱子蹦蹦跳跳來瞭。
張遂遠遠地聽到她哼著小曲，這才拿起打磨好的三棱鏡，對著月光看瞭下。
三棱鏡並不需要打磨得多好。
能用就行。
畢竟，隻是分光用的。
五小姐甄蓉提著木箱子到他身邊，將木箱子放下，好奇地歪著頭看著三棱鏡，問道：“這是什麼？”
張遂笑道：“這個叫做三棱鏡，就是我給你制作的，能夠更加形象證實光的折射的物件。”
“明天太陽出來之後，你來部曲院落找我，我來告訴你怎麼做。”
“到時候，你拿著這個去向你先生展示，畫出光的折射圖，他就能明白筷子為什麼在水中是彎的瞭。”
五小姐甄蓉抱著張遂的臉，在他側臉上吧唧一口道：“我就知道，你最厲害瞭！”
張遂笑瞭一聲道：“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五小姐，你要學習更多，將來超越我。”
五小姐甄蓉坐在張遂旁邊，懷疑道：“我為甚要超越你？長大之後，我嫁給你，你是我夫君，你比我強不是理所當然。”
張遂摸瞭摸她的腦袋，柔聲道：“男人不一定要比女人強。”
“你還小，現在不懂這些。”
“可至少，我希望你能懂得越多。”
“我的才能有限。”
“我感覺你挺聰明，希望你能學以致用，將來做我的幫手。”
五小姐甄蓉笑靨如道：“如果能夠幫到你，那我肯定幫的。”
張遂看著五小姐甄蓉，眼睛裡隱隱泛著光芒。
相比於他自己，他對五小姐的期待反而更多。
歷史上並沒有這個五小姐的交代。
可如果五小姐能夠接受到自己穿越前的充足知識，興許，她就能名垂青史，而且做出遠超這個時代的東西。
就說炮彈、蒸汽機之類的。
他雖然學過，甚至看過相關的短視頻。
但是，他卻完全做不出來。
他其實動手能力並不行。
如果有比他聰明的人接受相關原理，說不定就有希望。
腦海裡浮現漢末時代，蒸汽船在海上航行。
張遂心裡詭異地雀躍起來。
真那樣，到時候說不定能夠稱霸海上，真正做到“全球一統”。
不過，這個幾率很小。
張遂對五小姐最低的期待，就是另一個黃月英。
張遂一邊打開木箱子，從裡面拿出來吃的，一邊映著月光和五小姐繼續講解三棱鏡的分光原理。
看著五小姐甄蓉右手撐著小臉，一臉認真地聽講的模樣，甚至她自己還能畫出光的折射線路，張遂滿臉老父親般的笑容。
最近他才向下人們打聽到五小姐的真實年齡，六歲還差幾個月。
一個如此小的小女孩，竟然能夠聽得進這些內容，可比他自己強多瞭。
張遂想到自己六歲的時候，可才剛剛上小學一年級。
那個時候，別說光的折射瞭。
他做的事情，是和村裡的大孩子們，在黃昏時分，用繩子吊著空心菜菜梗，去溝渠水草旁邊掉蛤蟆，或者挖蚯蚓。
那個時候，老師佈置寫字母“e”，給他直接整哭瞭。
對比之下，五小姐長得如洋娃娃般，還這麼聰明。
真是越看越可愛。五小姐甄蓉聽張遂講完三棱鏡原理，這才提著木箱子和碗筷離開。
五小姐甄蓉離開沒有多久，紅玉才趕瞭過來。
也是一副木箱子。
裡面也有飯菜。
和五小姐帶來的差不多。
據紅玉說，是夫人特意留給他的。
之前紅玉送飯來吃的時候，她還會特意避開其他人，怕被發現。
如今，她已經光明正大地來瞭。
倒是五小姐甄蓉，紅玉看到她過來，但是，她卻是偷偷摸摸的。
那些飯菜，都是下人給她準備的，她卻故意沒有吃完，送到張遂這裡來吃。
聽紅玉這麼講，張遂心裡暖洋洋的。
小姑娘傢，還挺貼心。
明天開始，讓她晚上別送吃的來瞭。
相比自己，小姑娘傢更需要長身體，長腦子，不能缺吃的。
想要問問題，讓她空手來就行。
張遂這次沒有直接吃。
剛剛吃飽，他也吃不下。
他準備將紅玉送來的飯菜，留到半夜吃。
今天晚上，他準備熬夜。
一是給二公子畫那副畫。
二是打磨要制作放大鏡、玻璃鏡和單筒望遠鏡的琉璃碎片。
他想要盡快做出這些，然後加入訓練，盡可能地提升自己，好應對即將到來的大戰。
不過，他也沒有讓紅玉離開。
兩人依偎著坐在古井邊，看著天上的月亮發呆。
兩人誰也沒有說話。
一直沉默著坐瞭一刻鐘，張遂還是忍不住從後面伸出手，摟住紅玉的腰桿。
紅玉身子微微一僵。
張遂這才從袖子裡取出之前畫的畫，遞給紅玉。
紅玉被畫吸引瞭註意力，身子也正常瞭起來。
迎著月光，她疑惑地打開圖畫。
就看到圖畫裡，張遂親吻著她，手伸進衣服，她眼神迷離的樣子。
紅玉俏臉瞬間脹得通紅，連帶著耳垂都紅瞭起來。
她銀牙咬著紅唇，美眸瞥瞭一眼身旁的張遂，臉上滿是怒意，眼神裡卻盡是嬌羞。
張遂見狀，手再次伸瞭過去。
紅玉慌忙間就要起身。
張遂摟住她腰桿的手摟緊瞭一些，低聲道：“夫人，月色正好，你亂動，待會被拱門那裡的人看到瞭。”
紅玉聲音都在顫抖道：“你，你個登徒子，就會欺負我！”
張遂湊過頭去，在她側臉上吻瞭下，輕笑道：“你是我女人，我不欺負你，難道你希望我去欺負別人？”
紅玉低下頭，小手拽著張遂伸入衣服的手，力道卻緩緩松開。
許久，她才呢喃道：“你隻能欺負我。”
感受著張遂的手亂動，紅玉身子靠在張遂身上，閉上眼睛，呼吸壓抑著。
過瞭近半刻鐘，她才睜開眼睛，聲音中帶著哀求道：“我，我得回去瞭。我在外面太久，外面來人瞭。”
張遂戀戀不舍道：“那你以後每天都要來。”
紅玉剜瞭張遂一眼，將他的手扒拉開，忙站起身。
走瞭好幾步，她才停住腳步，嗯瞭一聲，這才快步離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