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遂確定瞭成廉和張遼的誘敵之策。
之後,張遂又采取瞭劉曄的計策,將他作為河北之主參戰的消息在整個白登城散播瞭出去。
雖然白登城目前掌握在張遂手中。
但是,其中城內的百姓之中有不少漢人成為瞭東胡人的細作。
張遂參戰的消息散播出去沒有多久,消息就傳到瞭趕到白登城外的烏桓營地。
此時,烏桓營地帥帳處,一群將領正聚集著。
為首之人,穿著厚重的鎧甲,十七八歲的年紀。
雖然臉面有些稚嫩,但是狹長的眸子裡盡是冷芒——
烏桓如今的單於樓班。
樓班是烏桓上一代單於丘力居的嫡子。
丘力居在世時,雖為漢臣,官至烏桓大人,但是,他依舊聯合中山郡守張純反叛,四處燒殺搶掠。
後來,丘力居戰死,樓班年幼,因此,丘力居將烏桓單於之位傳給瞭從子塌頓。
從子塌頓勇猛非凡,足智多謀,對大漢文化頗為瞭解。
在他作為烏桓單於的這段時日,他娶袁紹庶女為妻,和袁紹形成聯盟,鏟除三郡烏桓的反對勢力,將三郡烏桓打造成一體。
一年前,丘力居的嫡子樓班成年,勇冠三軍。
塌頓果斷退位,將樓班推到單於之位。
而塌頓甘願當起瞭王,兼任軍師之位,為樓班出謀劃策。
在塌頓的輔佐下,樓班仗著超高的武藝,幾乎將三郡烏桓的大漢子民斬殺殆盡。
唯有一些有能力,而且忠心,還對大漢頗為瞭解的大漢官員,才得以活下來。
如今的三郡烏桓團結一致。
過去的一年,樓班帶領烏桓東胡人橫掃瞭整個三郡,屢次進犯易京,打得張郃統領的第三軍團完全不敢冒頭。
在樓班的左側首位,一個三十出頭的青年,臉面猶如刀削。
一雙碧綠色的眸子泛著戲謔之色,掃視著帥帳裡的所有人。
他的腰間掛著環首刀。
右手修長的手指正捏著一把羽扇,輕輕搖晃著羽扇。
給人一種說不出來的陰冷。
塌頓,烏桓王,烏桓上一代代烏桓單於。
也是他,娶瞭袁紹庶女,和袁紹形成聯盟。
塌頓一直以匈奴單於冒頓為偶像。
最欽佩的事情,便是匈奴單於在白登城圍困大漢高祖皇帝劉邦七日之久。
之後的數百年時間,更是逼迫大漢朝廷不斷送女和親,直至武皇帝劉徹結束。
雖然如今匈奴孱弱,不復昔日繁華。
但是,於塌頓而言,烏桓子民才是匈奴真正的後裔。
他在三郡烏桓聯合所有胡人,形成一體,號稱東胡人。
在利用漢人官員的幫助下,三郡烏桓的東胡人實力迅速上漲。
在張郃率領第三軍團趕到易京前,塌頓帶著東胡人,聯合袁紹次子袁熙的軍隊,一路對公孫瓚治下的城池燒殺搶掠,不可一世。
袁紹死後,塌頓更是嗅到瞭機遇,帶著東胡人一路殺到瞭易京城內。
若非張郃帶著第三軍團殺到,而且彼時三郡烏桓正直冬天,大雨連綿,道路不通,易京的百姓糧食也早已經收割完畢,塌頓不得不率軍將空城的易京讓瞭出來。
卻沒有想到,這一退讓,竟然在之後的一年多時間裡徹底失去再次攻入易京的機會。
不過,這次不同瞭。
易京城內的河北第三軍團主帥張郃接受瞭十月初一在白登城的約戰。
隻是,一群東胡將領確認具體作戰部署之時,卻沒有想到,白登城的細作傳來最新情報。
此時,樓班看著一張帶血的佈條上的文字,嘴角有些壓抑不住的興奮和激動。
在眾東胡將領狐疑的目光中,樓班將帶血的佈條遞給瞭烏桓王塌頓,笑道:“兄長,你看看這個,有點意思。”
塌頓從樓班手裡接過帶血的佈條,掃瞭一眼,愣瞭下。
很快,他將佈條遞給其他人,懷疑道:“雖然是細作傳來的,但是,可能還是有假。”
“堂堂河北之主,這個時候來這白登城?”
“之前可是沒有一點消息。”
“很有可能是敵人故意設的計。”
其他人看後,都頗為贊同塌頓。
樓班見狀,笑道:“這還不簡單?”
“我們一起去城下看看就是瞭。”
“作為河北之主,我不信他出來見我們的勇氣都沒有。”
塌頓聽樓班這麼說,略作猶豫,還是點瞭點頭。
河北之主真來瞭的話,那打法就不一樣瞭。
一旦有機會拿下河北之主的首級,群龍無首之下,興許能夠快速橫掃整個河北。
掌握瞭整個河北,這偌大的大漢天下,至少有東胡人的一席之地。
東胡人,也可以正式踏上歷史的舞臺瞭。
想到這,塌頓站起身道:“那過去看看。”
樓班大手一揮,帶著一幫將領簇擁著塌頓出瞭帥帳。
一群人簇擁著樓班坐著車輦,直奔白登城下。
張遂正在城內安撫百姓。
當他正在和一個隻有二十來歲,卻已經滿臉褶皺,面色枯黃的女子聊天時,一個士兵飛奔而來道:“主公,烏桓單於樓班和烏桓王塌頓正在城外,想要見見主公。”
張遂和身旁的劉曄互相對視瞭一眼,兩人齊齊點瞭點頭。
目前為止,一切盡在掌握之中。
烏桓的東胡人聽到他參戰,果然來確認身份的真實性。
張遂帶著張遼、牽招、劉曄、陳到和史阿,還有數十個親兵,直奔城門口。
劉曄坐鎮城墻。
張遂讓人打開城門,他帶著五十個親兵,陳到和史阿,提著馬槊殺瞭出去。
來到吊橋邊上,就看到一輛奢華的車輦四周,圍著一群人。
牽招策馬在張遂身邊,指著車輦上的人道:“主公,那就是烏桓單於樓班。”
“此人剛剛成年,勇冠三軍,力能扛鼎,有小霸王之稱。”
“今年有一次他親自率領攻城,我們的新軍將士和他纏鬥,他一人力敵六個大都統,還占盡上風。”
“若非張將軍親自出擊,六個大都統,可能都回不來瞭。”
指著樓班左側騎著血紅色戰馬的青年,牽招道:“那就是烏桓王塌頓。”
“別看他一臉文弱的模樣,也是一員驍勇善戰的猛將。”
“他實際上還是烏桓上一代的代單於。”
“烏桓上一代單於丘力居的從子。”
“丘力居死後,念及嫡子樓班年幼,將單於之位傳給瞭塌頓。”
“塌頓很有野心,而且有勇有謀。”
“他熟讀我們大漢所有歷史。”
“他一直以匈奴後代自居,偶像是匈奴單於冒頓。”
“樓班成年後,烏桓的東胡人有過權力的爭奪。”
“但是,塌頓果斷退位為王,將單於之位還給瞭樓班,從而讓整個烏桓的東胡人都齊心協力。”
“如今,在東胡人眼裡,塌頓就是第二個冒頓。”
“很多時候,塌頓和樓班地位相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