塌頓看向呂曠,欣慰地笑瞭笑。
這就是他能夠立於不敗之地的原因。
他和其他東胡人都不同。
他自小以匈奴單於冒頓為偶像。
然而,他卻不隻是向冒頓看齊。
他還看到瞭冒頓不足之處。
匈奴原本如此強大,為何最後會墮落到如今這地步,誰都能拿捏呢?
最關鍵的因素,就是匈奴人一直不長進,不研究大漢的規律。
孫子有雲,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大漢一直在為瞭征服匈奴而努力。
匈奴卻不研究大漢。
真是可笑。
所以他從小研究大漢歷史,並且收納所有願意一起奮鬥的大漢人才。
尤其是謀士和將領。
呂曠,隻是他收納的眾多人才之一。
此次他留瞭更多的人才在三郡烏桓的新治所柳城,幫忙坐鎮。
一旦拿下此次大戰,他大軍直接西進,朝鄴城突進。
一旦拿下鄴城,坐鎮柳城的那些大漢人才就會遵從他提前制定的策略,直接清除單於樓班在三郡烏桓的所有勢力。
東胡人唯一的首領隻有一個。
那就是他塌頓——
四世三公的袁紹的女婿!
塌頓又交代瞭其他將領的作戰部署。
整個三郡烏桓的將領,一派和諧。
大傢都在向往著拿下張遂這個河北之主,之後拿下整個河北,之後拿下整個天下的壯舉!
兩天時間眨眼即過。
建安六年十月初一。
大上午。
白登城。
張遂留下白登都尉繼續坐鎮白登城。
他帶著劉曄和所有新軍出城迎敵。
在張遂帶著新軍出來沒有多久,三郡烏桓的大軍也快速清理瞭營地,大軍有序地陣列在張遂大軍前面一裡處。
相比於張遂的兩萬大軍,此次三郡烏桓出動瞭大軍近七萬人!
單單騎兵就有兩萬人!
不過,正如成廉和牽招之前所說的一般,這近兩萬的東胡騎兵,不管是將士的身體,還是戰馬的品質,都遠不如成廉的飛虎軍。
隻是,這兩萬的數目,一眼看上去極為駭人。
頗有一種滿山遍野的氣勢。
張遂在五十親兵和一百虎賁衛的簇擁下,騎著戰馬緩緩來到大軍最前方。
看著對面如此多的騎兵,饒是張遂出身騎兵,經歷大戰無數次,此刻也有些心悸。
他也很能體會為什麼邊疆老是容易遭到胡人燒殺搶掠的原因瞭。
就這麼多的騎兵一起沖來,這氣勢,誰敢阻擋?
除非有城墻輔助。
真正在大平原上作戰,面對這麼多騎兵來,絕對要嚇破膽。
大概也是因為這個原因,自古以來,不少名將都推崇衛青和霍去病。
當然,太史公是個例外。
太史公是世傢大族的一份子,對於外戚出身的衛青和霍去病,有著天然的抵觸。
不過,套用唐朝軍神李靖的一句話:一個寫史書的,懂什麼叫做打仗?
張遂來到大軍最前方之後,對面的烏桓單於樓班也策馬上來。
兩人手裡各自握著一張約戰函。
天空烏雲密佈。
雲層之間銀蛇舞動。
然而,雙方近十萬將士,卻沒有一個人發出一點聲音。
隻有戰馬不斷響鼻發出的聲音。
張遂仰望著頭頂的烏雲,臉色有些嚴肅。
司馬懿帶著一萬大軍去瞭徐無山有一段時間瞭。
不知道有沒有打通到柳城的道路?
高順的陷陳營和徐榮的飛熊軍,應該做好瞭準備,等待自己這邊戰鬥的結果。
張遂最後的視線落在遠處的燕山餘脈上。
燕山餘脈有一段路叫做白狼山。
歷史上,白狼山是張遼陣斬塌頓的地方。
塌頓,才是真正將張遼推進武廟的人。
這次,不知道張遼能不能打出歷史上的戰績。
在張遂眺望著燕山餘脈時,三郡烏桓的大軍之中響起號角聲。
烏桓單於樓班這才繼續策馬上來。
張遂見狀,也策馬上去。
兩人兩騎碰面,交換瞭約戰函。
張遂就要離開。
烏桓單於樓班叫住張遂道:“張遂!”
張遂調轉馬頭,面無表情地看著樓班。
樓班和張遂四目相對。
樓班戲謔地打量瞭一眼張遂,右手成掌刀,做瞭個砍脖子的動作道:“今日之戰,我必當砍下你的首級,做成酒器。以後,你的首級日日給我盛酒。”
“聽聞,你後院有美女妻妾成群。”
“其中,甚至有袁紹的寵妾劉氏。”
“等我拿下鄴城,你的女人,我替你享受。”
張遂打量瞭一眼樓班上下,臉上浮現一抹譏誚之色。
這漢末的武將,很多人都該多讀讀書。
看看人傢趙雲。
看看人傢牽招。
看看人傢高順。
戰鬥就戰鬥。
戰鬥前無腦嘲諷一波敵將,有什麼用處?
他們都以為自己是文醜這種一被激將就容易上頭的人?
張遂笑問道:“我的女人其實已經夠多瞭。”
“你娶妻瞭沒有?”
樓班不明所以,仰起頭,一臉自得道:“自然!”
“我的妻子閼氏出身名門,更是我東胡人最出色最漂亮的女人。”
張遂點瞭點頭道:“那挺好。”
“我的確不想再養女人瞭。”
“但是,你樓班的女人,你們東胡人最出色最漂亮的女人,我要體會下。”
“這種女人,各種姿勢熟練。”
“都不用我教。”
“不知道她能折騰幾個時辰?”
樓班瞇起眼睛,額頭青筋暴跳。
右手握著腰間的彎刀,樓班就要出手。
不遠處的塌頓見狀,忙策馬上前,按住樓班的手,低聲道:“一切按照計劃來。”
樓班深呼吸瞭數口氣,這才壓制內心的憤怒,哼瞭一聲,策馬離開。
張遂笑瞭一聲,朝樓班擺瞭擺手道:“我還沒有體會過東胡女人的滋味,尤其是東胡人妻的滋味。”
“拿下三郡烏桓之後,你的妻子我替你養之!”
樓班驟然勒住戰馬韁繩,就要殺向張遂。
塌頓忙拽住樓班戰馬的韁繩,勸道:“單於!單於!冷靜!不過是嘴上功夫而已,何必如此?”
“任他巧舌,也無法變成事實。”
“他愛說就讓他說。”
“他要是有本事,成王敗寇,就是他納瞭我妻子又如何?”
樓班呼吸急促,胸膛劇烈起伏著。
好一會兒,他才舉起右手食指,顫抖著指著張遂道:“漢人大將軍也不過如此,隻會逞口舌之力。”
“今日暫且讓你囂張。”
“等拿下鄴城,我必將你所有妻女送給將士們,讓她們在絕望中死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