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嶠舟的心跳幾乎漏掉瞭半拍,他難以置信地看著懷中的人,“你說什麼?”
“我想要一個陸傢的繼承人。”
“陸楓白,你把我當成什麼瞭。”陸嶠舟惱怒地將她丟到臥室的床上。
楓白陷入軟被中,借著幾分醉意,更加不要臉地說道,“你放心……”她傻傻地笑起來,神情卻帶著幾分悲傷和決絕,“雲致也沒有碰過我。”
她心想著,陸嶠舟畢竟有潔癖,坦誠交代的話,他應該就不會介意瞭。
房間裡沒有開燈,隻有一點月光透窗而入,陸嶠舟靜靜地站在床邊,百般無奈地看著她。
“既然你一定要如此,難道還要我動手嗎?”
低沉不明的聲音回蕩在黑暗中,他竟然能同意這種無理的要求,一時間楓白有些不知所措。
她癱在床上,索性開始擺爛瞭,“你可以動手,畢竟我不懂。”
“你以為,我很懂嗎?”陸嶠舟反問道,“說實話,我對你挺失望的。”
楓白聽他這麼說,心裡又開始莫名抽痛,“你失望什麼?”
總不至於是失望她不懂的如何去吸引一個男人吧。
靜夜裡隻有低不可聞的喘息聲,他緩緩說道,“你隻有今晚一次機會。”
陸嶠舟向來是懂得如何拿捏她的,楓白一下子酒醒瞭不少,一股熱血上腦,直接將他撲到瞭床上。
四目相對,她一時尷尬地瞥開眼,“真的要如此嗎?”
見她要打退堂鼓,陸嶠舟失笑道,“幹柴烈火,為什麼不繼續?”
楓白一鼓作氣,解開瞭他襯衣上的幾顆扣子,手也慢慢地遊移到他的腰上。
她停下來瞭,陸嶠舟看著她,探尋道,“怎麼瞭?”
“你的手機響瞭,要不要先接個電話。”
他歪頭看瞭眼亮起的手機屏幕,側瞭個身將電話接起。
楓白則趁著他接電話的間隙,捂著發燙的臉從他身上離開,默默地坐到瞭一邊。
電話一接起,林姝意就問道,“有沒有打擾到你休息?”
陸嶠舟看瞭眼一旁的楓白,見她低垂著腦袋,估計是不好意思瞭。
“還沒睡。”
“我航班提前瞭,現在到你傢門口瞭。”
“我不在傢。”
“那你什麼時候回來?”
陸嶠舟又去看楓白,見她開始用被子悶住自己,便回道,“晚點回去,不用等我。”
掛斷電話,陸嶠舟並未再說話,也沒有下一步動作,這種情境下,楓白則更加不知道要如何是好。
最後她還是決定遵從內心的想法,就在她準備掀開被子同他繼續的時候,陸嶠舟忽然說道,“我先回去瞭。”
他已經下瞭床,楓白看著他的背影,陸嶠舟正低頭重新扣上那些被她解開的衣扣。
她有些失落地問道,“你要走瞭嗎?”
“我不想勉強你,也不想勉強我自己。”他轉身看瞭她一眼,“忘瞭今夜的事吧。”
朝霞初照,城市的輪廓已經隱隱綽綽地浮現在晨曦之中。
格調雅致的臥房之內,有一雙手,修長的指尖還帶著溫度,溫柔地觸碰在她的臉頰上。
她閉上瞭眼睛,等待著……
陸嶠舟輕輕抽開被她握住的手,楓白一手抓空。
她睜開眼睛,雖然頭痛欲裂,片刻前的夢境卻還清晰地留存在腦海裡。
很快,她的視線就落在瞭坐在床頭邊上的那個人。
宿醉真讓人頭疼啊!
楓白抓瞭抓手下的軟被,把被子蒙上腦袋後,側身背對著他,默默地看向瞭房間那片巨大的落地窗,開始回想昨天的事情。
“該起床瞭。”他低聲催促道,“方筠已經在樓下等著瞭。”
她隻好又轉過身面對著他,現在光亮都透進來瞭,實在想不起昨夜她到底是什麼時候睡去的。
為什麼已經離去的陸嶠舟又回來瞭,他又在這裡待瞭多久……
楓白去看陸嶠舟,見他已經換瞭一身衣服,和昨日不同,身上穿著件粗線鉤織的白毛衣,頭發也散著。
真的很好看,那夢裡看不清面容的人影,好似如此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