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鞋子在浴室裡,你等我一下。”
見陸嶠舟離去,她從床上坐起,腦袋一片混沌,隻記著剛剛那個喪心病狂的夢。
楓白呆呆地坐在床上,一低頭,發現身上已經換成瞭睡衣。
沒過多久,陸嶠舟就回來瞭。
楓白抬目看著他,故作鎮定地問道,“是你幫我換的衣服嗎?”
“不是。”
她怎麼又問出這麼愚蠢的問題,陸嶠舟本來就是正人君子。
“李媽給你換的,不信可以向她求證。”
楓白搖搖頭,對著他笑得傻氣十足,“沒有不信,就是隨口問問,不是什麼緊要的事情。”
陸嶠舟看著她,忽然問道,“昨天晚上的事情,你還記得多少?”
昨天晚上的事情……
楓白想瞭想,回憶道,“在你傢裡喝瞭酒,我好像喝醉瞭,然後你就把送回來瞭。”
剩下的,應該就是她夢裡發生的事情,沒有必要說出來讓兩人都尷尬。
“還有呢?”他又繼續問道。
“還有……”她看著他,“還有什麼?”
“不記得就好。”
陸嶠舟突然側瞭身靠近她,順手幫她理瞭理那被她睡得亂糟糟的頭發。
熟悉的氣息,似曾相識的感覺,她不禁稍稍地抬眼去看他。
白色毛衣的領子並不是很高,他又靠得近,楓白慢吞吞地撇開目光,隨意看向瞭別處。
“下樓吃早飯吧。”
陸嶠舟說完,也不等她回應,轉身離開瞭她的臥室。
楓白洗漱好以後,走出臥室,正好碰見瞭正在二樓打掃的李媽。
她雖然嘴上說著不在意,卻還是將她喊到面前,悄悄詢問道,“我昨天是什麼時候回來的?”
李媽一聽她問起,臉上立刻流露出愧疚之色,“我昨天睡得死,你和先生是什麼時候回來的,我並不清楚。”
也就算說,其實……
啊!
一聲驚叫,楓白直接一腳踩空,從二層樓梯上摔下去瞭。
“小姐,我剛拖的地還很滑的,你怎麼樣啊!”
她仿佛沒有痛覺瞭,腦海裡面就隻有一個念頭,她的睡衣是陸嶠舟換的。
他還騙瞭她!竟然能面不改色地讓她去找李媽求證。
還有他身上那些沒有被衣服遮蓋住的咬痕,難道也是她昨晚實戰的傑作麼!
到底是不是夢,如果是夢,為什麼那麼真實。
“不要把話說的那麼絕對,萬一哪天你移情別戀瞭,豈不是很尷尬。”
她曾經信誓旦旦說出來的話,和她現在對陸嶠舟的所作所為一對比,真的是挺尷尬的。
“你怎麼連走個樓梯都心不在焉啊。”陸嶠舟從廚房裡走瞭出來,彎腰將她打橫抱起,放到瞭沙發上。
“在想事情,沒留意就踩空瞭。”楓白忍痛說道。
“我去拿藥箱,你等我一下。”
等到陸嶠舟回來,楓白緊盯著他的臉,問道,“如果想跟一個男人睡覺,那說明瞭什麼?”
陸嶠舟一愣,沒有回答她,拿著棉簽仔細給她擦拭傷口。
楓白隻好自問自答,“是不是說明,她移情別戀瞭?”
在她說完這話的時候,他哼瞭一聲,“跟移情別戀有什麼必然的關系嗎,就不能有其他的目的?”
“什麼樣的目的?”楓白追問道。
“比如拿他練手,又或者隻是為瞭完成所謂的傢族傳承。”
楓白瞇瞭眼看瞭他一會兒,心中越發納悶,為什麼他的答案和夢裡的毫無出入。
陸嶠舟塗藥水時,一不小心沒有控制好力道,她痛呼一聲,“輕點啊。”
“那你怎麼不輕點。”
怎麼感覺陸嶠舟話裡有話,而且他說這句話的時候,還有股埋怨的意味在裡面。
“你為什麼要騙我說,衣服是李媽幫我換的?”
陸嶠舟抬眼看她,又是一副你拿我沒折的模樣,“你不是說不重要嗎,怎麼又開始糾結,就如此放不開嗎?”
“我最近比較神經質,越是你瞞著我的事情,我發現背後都不簡單。”
“也不想想你喝瞭多少酒,一身酒味,換瞭衣服你能睡舒服一點。”
“可是你連……”
他連沒有必要換的也一起換瞭,這是她剛剛在浴室裡準備洗個澡的時候發現的。
若不是他做的太過分,她也不至於嚇得從那樓梯上摔下來。
“我隻是在你容許的范圍內遵守規則,不是你無理取鬧就是你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