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2章 差錯出在何處

作者:二月二 字數:32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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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娘心裡有著遺憾,躺在地上很是懊悔瞭一會兒,認為自己撞的角度應該不對,或者說是運氣差點:和力度應該沒有關系。【更多精彩請訪問】

她撞的很用力、很用力,可以說連吃奶的力氣都用瞭出來,絕對沒有在這上面有任何的節約。

唉,真是差瞭那麼一點點,就那麼一點點啊。

她在心裡嘆息瞭一會兒才發現事情有點不對,屋裡的人都對冷眼相看,沒有人上來扶起她。

剛剛她撞的時候還響起一片的尖叫聲,現在屋裡靜悄悄的,芳菲和瑞人兩個孩子都不再哭。

嬌娘感覺不對勁,太不對勁兒瞭。她是個凡事先會想一想是不是自己哪裡做得不好——為得可不是認錯,而是如何應對。

她沒有發現自己哪裡做得不妥當,更不用說是做錯,那現在又是一種什麼情況?嬌娘心裡一下子沒有瞭把握,已經是她能使出來的最後一招,心也就生出慌亂來。

嬌娘很想抬起頭來看一眼,隻一眼便能知道眼下是什麼情形,也就能有相應的對策;但是她撞瞭桌子後摔倒在地上,此時要麼是昏迷要麼就是大哭,豈能抬起頭來看眾人的反應?

隻要一抬頭,她撞桌子便白撞瞭,會讓眾人明白那一撞是她故意為之:現在她的頭還疼的要命,怎麼能讓自己的心機平白浪費掉。

那麼現在是裝暈還是大哭好呢?

嬌娘也隻有這麼兩種選擇,大哭的話哭完要如何:那還是要看眾人的反應,尤其是府中三位夫人和她的七爺的反應。

還有她撞完桌子也有一會兒瞭,沒有哭一聲就等著人擁過來,如今突然大哭會不會讓人的懷疑與誤會?

再懷疑她是故意撞桌子,誤會她大哭是事敗後害怕,那她到時候就真得難以應對瞭。

轉過幾個念頭,她決定還是裝昏吧,等著看眾人接下來要如何對她。昏瞭沒有人管她的話也有好處,正好能知道這些人是如何看待芳菲和瑞人送湯之事的。

是金承業阻止瞭眾人去查看嬌娘的情形。沒有人比他更清楚嬌娘不可能出事兒,一個心有所圖的女子豈會甘心尋死。

看到嬌娘躺在地上居然就是不起來,他皺起眉頭來:是真昏瞭還是假昏瞭呢?事情還沒有查清楚,嬌娘也沒有認罪呢,相信那個錢氏不可能為此事做證的,那他們金傢倒平白要擔上逼死丫頭的惡名聲。(舞若首發)

正當他要讓人過去看一看時,卻見淑沅對他輕輕的搖搖頭,然後開口叫瞭碧螺過來:“出去看看外面雲霧做的怎麼樣瞭,可找出瞭那些心懷叵測之人?”

“對瞭,讓人把那丫頭拖出去吧,丟在柴房裡好瞭。什麼時候醒瞭就人牙子來帶走,對人牙子要明說她是挑撥主人傢的骨肉血親,萬不要為瞭幾個錢就糊塗發賣,到時候還要害瞭旁的人傢。”

碧螺答應著回身就叫小丫頭們:“還不拖瞭出去!”

嬌娘沒有想到事情居然會急轉直下,什麼事情都沒有問她,她也沒有承認有什麼錯呢,裝個昏而已就被定下瞭罪名兒。

倒底是哪裡出瞭錯瞭?她沒有時間去想,可不敢等人真過來把她拖出去,那她這一輩子就完瞭:如此被發賣哪裡還會有好下場?

不用人拉她便動瞭動,然後撐起身子的同時便放聲哭瞭起來:除瞭大哭外她也沒有其它的法子可以拖延時間——她需要時間想下一步的對策。

金承業冷冷一哼,趙氏三位都皺起眉頭來:她們看看床上的淑沅,想到她剛剛生產完,此時真不是問嬌娘的好時候。

就算要問還是離開這間屋子問的好,能讓淑沅好好的休息。趙氏便開瞭口:“承業,我看……”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就看到淑沅對她擺手搖頭示意自己不要緊。

而金承業回頭看看淑沅,回過頭也對趙氏搖瞭搖頭:淑沅現在沒有大礙,事情又是早已經知道,所以問也不用淑沅耗什麼心神,隻是聽一聽罷瞭。

帶著嬌娘出去反而不如在這裡為好,能更讓兩個孩子明白這些人的壞心,由淑沅問上幾句,也讓孩子知道淑沅才是那個永遠真正為他們著想的人。

一傢人最重要的就是信任,對孩子有些事情隻是說教並不妥,而錢氏的事情已經發生,金承業不想以後再有人利用他的孩子來害淑沅。

汪氏不知道緣由但看得出來金承業夫妻定是知道些什麼,便喝斥哭泣的嬌娘:“哭什麼哭——你撞桌子是為瞭哪般,真就讓人看不懂瞭。”

“有什麼說什麼就好,我們本就不是那不講道理的人傢,從來沒有不給你們開口分辯的機會。隻要能把事情說個清楚,不要說責罰你瞭,就是繼續留你在哥兒身邊也不是不可能的。”

“何況,出瞭這等事情主人傢隻是問瞭兩句,你卻要尋死覓活,我真得很想知道原因——你有什麼不能說得,還是有什麼說不得隻有以死來要脅我們?!”

一語就說中要害。

嬌娘沒有想到自己認為的不錯的應對,居然是個如此大的敗筆:你沒有錯,主人傢也沒有對你喊打喊殺,更沒有要拿你如何呢,你就要死要活是什麼意思?

現在,她感覺好像自己更難以脫罪瞭:要如何分辯呢?

金承業撫瞭撫兩個孩子的頭,對嬌娘才冷冷的開口:“你真以為你的所為和所圖無人得知嗎?要知道,舉頭三尺有神明。”

嬌娘被問的心一突,雖然不清楚金承業是不是真得知道些什麼,但是眼下隻是推脫不知道是不可能脫罪的,更不用說讓主人傢相信她瞭。

兩個小孩子自己不可能想得出送毒湯來,肯定是有人教瞭他們:那人是誰,七爺隻是要知道那人是誰。

嬌娘發現自己如果不能給出一個讓人信服的答案來,她便很難把自己在此事情擇出去。

是錢氏教唆的,說出來絕對能得到她七爺的相信,可是她卻有個問題就說不清楚瞭:你是如何知道的,什麼時候知道的,為什麼知道瞭卻不早早告訴主子?

不告訴主子,還主動把湯送上來,且還催促過少奶奶喝湯——她的心思還是脫不出害人去。

嬌娘想瞭又想知道自己不能把錢氏說出去,那便隻有一個人可以做替罪羊瞭:奶娘。

“婢子真得不知道是誰,但絕對不是姑娘和哥兒的錯。婢子如果事先知道,豈會讓姑娘和哥兒把湯送來?不過婢子剛剛想起來,這兩日奶娘的舉止很奇怪。”

她哭著把奶娘丟瞭出去,相信一會兒奶娘過來對質時,她是有把握讓奶娘不敢亂說話的:奶娘為瞭她的小兒子什麼都做得出來。

金承業隻是輕輕的哦瞭一聲,然後揚聲讓人送話給雲霧:“好好的問一問奶娘,就說是嬌娘指證瞭她。”

嬌娘聽到後又有些傻眼瞭,發現每一件事情都和她想的有很大不同,奶娘根本不會帶進來和她對質,她又如何威脅奶娘呢?

那個奶娘會不會想到她的小兒子,又會不會想到她隻要頂上罪名,自己就會通知她的傢人去把小兒子贖回來呢——不可能知道的。

奶娘一定會想到她的小兒子,但是怎麼可能會想到她心裡的那些彎彎繞?而且現在嬌娘把她供瞭出去,可是所有一切都是嬌娘強迫奶娘所為,奶娘能心甘情願為其頂罪嗎?

嬌娘是一點把握也沒有,心下也就更慌瞭起來。她抬起頭來,忽然發現屋裡隻有她一個是芳菲和瑞人的人,其它的人都留在屋外。

直到此時她才發現,自己原來有多麼的熱切,自認為萬無一失的事情其實有很多的破綻:自己為什麼要跟進來呢,為什麼不能騙其它丫頭進來?

金承業看著她臉色陰晴不定失瞭所有的耐心,便把她和錢氏之間的交易,以及她要脅奶娘的事情都說瞭出來。

嬌娘聽得震驚到全身僵直,看著金承業就如同看到鬼怪:怎麼可能!

“你還不認罪?想要毒害你們少奶奶,想要毒害我剛剛出生的兒子——我們金傢哪裡對不起你!”金承業越說越氣。

如果說錢氏謀算他們金傢可惡,但至少他和錢氏之間還有瓜葛;可是這個嬌娘卻無端的就要害人,隻為瞭她所想的好日子。

為瞭她能做成人上人,所以就要讓一個母親喝有毒的藥湯,然後就讓剛出世的孩子吃下有毒的奶水:一計而害母子兩人,還借瞭他金承業兩個兒女的手來做!

當真是讓他恨不得把嬌娘活活打殺:世上怎麼會有如此自私惡毒的人,她怎麼就沒有半點人性呢?

要知道金傢北府因為男丁艱難,所以自老太太海氏而下都行善,絕對不會允許出現折磨仆從們的事情發生:金傢沒有對不起嬌娘,從來不曾加一指在其身上,可是她卻要毒害他金承業的妻與子。

“你,百死難贖今日之罪!”他臉色鐵青的宣稱嬌娘已經難逃一死——定要讓這個心懷鬼胎的丫頭付出代價,定要讓府裡府外的人知道,敢動他金承業妻與兒女的人,肯定會被他以牙還牙的。

這就事敗瞭?嬌娘到現在也不知道哪裡出瞭差錯,可是卻不能面對失敗的結果,尤其是她的七爺居然要讓她償命!

不,不!她不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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