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著，意味深長的看瞭虞媚兒一眼。看的虞媚兒嘴角一抽，自以為不著痕跡的挺起瞭胸脯，徹底打消瞭老板娘的顧慮！

額，並沒有。

老板娘看到她挺胸，心想——

多好的孩子啊，可惜瞭，是個人妖。

這也就是虞媚兒不知道老板娘心裡想什麼，她如果知道，一準兒跳腳！

什麼人妖？您這腦回路也太哇塞瞭吧！

“老婆，你看我今天，喲，今天有客人啊？誒真是奇瞭怪瞭，今天怎麼會有客人的？我那些現成的冷飯，有人吃？”

“是啊是啊，快去把你那身行頭卸瞭吧，一天天就惦記著你那二畝三分地瞭。”

老板戴著草帽，穿著鬥笠，在門口脫瞭滿是泥巴的雨鞋，摘瞭帽子，隨手掛在門口，“當然瞭，女兒不在，我還能有什麼別的盼頭？我就剩這點惦記瞭。”

“……誒你別赤腳進來啊，我好不容易掃幹凈的地。等著，我去給你拿拖鞋。”

“好好好，你去拿。”

老板隨意拉瞭一張長凳坐下來，笑瞇瞇的跟李徑庭搭話，“還沒點餐吧？想吃點兒什麼？稍等一下，我馬上去做。”

“鞋子。”

老板娘給瞭老板一雙拖鞋，手裡頭還拎著一個浸瞭熱水的大毛巾。徐娘半老的年紀，彎腰幹起給老公擦腳的事，端的是從容又優雅。

“誒呀好瞭好瞭，外人還在呢。”

“敷一下！這天冷的，回頭再落個什麼毛病老瞭我可不伺候你。”

說是這麼說，手上細細致致的，幹的卻是伺候的活兒。

“您二位可真是恩愛呢。”

李徑庭忍不住羨慕道。記憶中，母親總是忙忙碌碌的伺候一傢子人，對於父親，也是戰戰兢兢小心翼翼的照顧。這樣夫妻之間的溫情場面，他似乎從來沒有感受過。

“您今年貴庚？”

“害，什麼貴庚？我今年四十五瞭。我老婆四十四。我們兩個成傢早。女兒都二十五瞭。嘿嘿，小夥子，我看著年輕吧？”

李徑庭，“……”

這話他還真是沒法兒接，“年輕，看著像剛四十的人呢。”

“當然瞭，人開心就容易顯得年輕嘛！對瞭，你們吃點兒什麼？我這兒剛撈的魚，要不就給你們做水煮魚吧？那可是我的拿手菜，我女兒最愛吃瞭！”

“好，好啊。”

虞媚兒啞著嗓子應聲，反應過來，咳嗽兩聲，“不用太麻煩的，我們吃什麼都可以，填飽肚子就好瞭。”

“嘿你這孩子，看著挺叛逆的，說句話還挺好聽。”

老板說著進瞭廚房。虞媚兒對上李徑庭平靜的眼睛，卻沒來由的心裡一虛。他應該不會發現什麼吧？

老板進瞭廚房，老板娘撫瞭撫頭發，氣定神閑的從桌子底下拿出一個竹筐。

筐裡是柔軟的羊毛線，一件小毛衫已經成型瞭。

“您還會織毛衫呢？”

李徑庭直覺虞媚兒跟這老板娘一傢肯定有點聯系，要不然，狗狗不會對她那麼親切，她也不會在他要進這傢店吃飯的時候如此緊張。

“都是些小玩意兒，我閑來無事打發打發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