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的眼淚還是控制不住的落瞭下來,他抱著懷裡的女子不停低喃,“不會的,不會的,你若真的死瞭,我也不會獨活的,靜兒,我不會獨活的。”
懷裡的女子已經睡著,聽不到瞭。
李文眷戀的緊緊擁著她,中瞭邪一樣的不停說,“已經有辦法瞭,你放心,這次一定能救你,靜兒,你別著急,你別丟下我!”
“這次一定可以的,一定可以的。”李文抬眼,朦朧的眼睛看著跳動的燭火,眸中閃過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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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高高的懸在空中。
光禿禿的山頂上沙石被風吹起,卷的迷人眼睛。
於山看著一排排被綁的結結實實的人,嘴角的笑越來越大。
“姚念,你準備好瞭嗎?”
於山走到姚念的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被綁著跪在地上的她。
“你到底想幹什麼?”姚念冷眼瞧他。
於山卻十分誇張的看著她,“你不知道嗎?祭祀啊,拿你來祭祀,你是最好的祭祀品,姚念,你慶幸吧!”
“一派胡言!”姚念嗤笑一聲,譏諷,“真不知道大當傢一個青風寨寨主,好歹也是個讀書人,怎麼會信一個騙子的話!”
於山也不在意,他湊近姚念,用隻有他們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就算我是騙子又如何?有人信我啊,姚念,這次你落到我的手裡,我肯定得好好的報報仇瞭!”
他嬉笑著起身,揮瞭揮手。
四個人將著一個鋪滿稻草的木床放在瞭緊貼著懸崖的地方,還在床的四周支起瞭帷簾。
隻是那帷簾如一層薄紗般,根本遮不住分毫。
於山哈哈大笑一聲,指揮著人將姚念抬上去。
“你想幹什麼?!於山,你這個畜生,你這個畜生!”姚念大罵著,一顆心不斷的下沉。
姚念被整個呈大字狀綁在床上,嘴裡也塞瞭一塊佈。
她怒瞪著站在床邊的於山,眼裡的憤怒幾乎要將他撕碎。
“瞪我也沒用。”於山扯著一口黃牙哈哈大笑,“不妨告訴你,我早就看上你這副嬌軟的皮囊瞭,不過看樣子你已經被李虎那個蠢貨糟蹋過瞭,但沒關系,我不嫌棄你!”
他說著,一點點的扯下自己的衣袍,直到完全褪幹凈。
“你也別怕,青風寨的人隻有這四個,剩下的都是你認識的,他們會親眼看到你嬌媚的模樣,還有你酥骨一般的叫聲。”
“對瞭,你的相公還有三個孩子也都會看到。”於山大笑起來,“想想就讓人覺得興奮呢。”
“來吧,春宵一刻值千金,好好享受吧!”
姚念一雙眸子血紅的可怕,她恨不得立刻起來撕碎瞭他,但四角的繩索綁的她整條手腕都要斷瞭一樣。
直到那雙如蛇般粘膩的手摸上她的脖頸,姚念眼中的光一瞬間全部破裂,化成瞭濃濃的恨意。
眼睜睜看著這一幕的謝沉心口痛的如刀絞一般,他脖頸的青筋凸起的可怕,眼眸也猩紅無比。
他沒有一刻不在恨,他恨自己無能無力,恨自己什麼都做不瞭。
塞進口中的白佈逐漸被鮮血浸透,謝沉臉上的血色剎間褪盡,蒼白的幾乎透明。
他能清晰的看到幃簾中男人的動作,還能聽到他囂張的笑意,謝沉想求,想祈求有人來救救她,他寧願付出任何的代價。
謝沉的整個口腔裡都是血腥味,整個人也快要昏迷的狀態。
“還不出手嗎?”青羽抱著劍立在房梁之上看著這一幕,有些著急。
白瑾眸色淡淡,但掩飾在白袍之下的手掌卻緊緊的捏在一起。
這樣的情況下,他們再不出手恐怕姚念真的就要在那麼多人面前演一場活春宮瞭!
見他不出聲,青羽更加著急,“你別忘瞭,姚姑娘可救瞭你一命!”
說著,他拿起一塊瓦礫就要擲過去,卻被一張素白的手給攔下瞭。
“冬隱!”青羽憋著火,看著身側這個一身黑衣隻露出一雙眼睛的女子。
冬隱扯瞭扯唇,眸光中帶著點點的犀利,“救她做什麼?殿下身邊不需要這樣懦弱的女子存在!”
“她能救殿下,你看殿下的這個模樣,今天若不救下姚念,殿下恐怕要急火攻心,萬一有個好歹,這個責任誰來負?”青羽壓著脾氣,一字一句。
冬隱冷笑,“嗪皇後的兒子,不會這樣脆弱,你們誰都不要...”
她的話還沒說完,一柄長劍勢如破竹般朝著幃簾裡的於山飛起,直直的插進瞭他的肩膀上。
“白瑾!”冬隱看著白瑾收回的手,語氣十分不好,“我不是說瞭嗎?不要救她!”
白瑾回頭看她,面色依舊淡淡,“我沒救她,那個男人的笑聲實在太惡心瞭,我聽的有些反胃!”
如此牽強的理由,冬隱冷冷一笑,“你還真是能編,你這樣護著那個女子,難道你喜歡上她瞭?”
青羽皺眉,當即就替他反駁,“不可能,她是殿下的,我們是不會有任何別的想法的。”
聽到這話,冬隱反而呵呵一聲,質疑的說,“是嗎?”又轉頭看向白瑾,聲音平穩卻帶著微壓,“你說,你是不是喜歡上這個一無是處的村婦瞭?”
男人輕輕抬眼,完全沒有將她的話放在心裡,淡漠的勾唇,“你想多瞭,有這時間,你倒不如想想,殿下的腿該怎麼辦!”
他的話戳中的冬隱的痛處,她在嗪皇後的身邊可謂是各項都精通,這大夏沒她不知道的東西,也沒她解決不瞭的。
但偏偏謝沉的腿讓她犯瞭難,研究瞭無數個日夜都沒得出結論來。
提到謝沉的腿,青羽也連忙推瞭推冬隱,“是啊,是啊,你還是抓緊去研究殿下的腿該怎麼辦吧,你放心,這裡有我們倆在呢,沒事的,不用擔心!”
“呵...”
冬隱掃瞭一眼幃簾裡姚念的表情,譏諷道,“你們可記好瞭,殿下是要幹大事的人,他要娶的女人再如何也得是公主,像她這種身份的,恐怕給殿下擦鞋都用不上。”
似是猜到瞭兩人的想法,冬隱抽出的手裡的劍,月光的映照下,劍刃泛著寒光,她笑,“除非她識趣主動離開殿下,否則她早晚是會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