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章 行不行的,試試不就知道瞭?

作者:撿花生 字數:2129

這話一落,謝霄的表情愈加冷淡,睨瞭他一眼,語氣透著寒冷的冰霜,“黑一,你的話未免太多瞭。”

黑一身子一震,心中感慨,不愧是帝王的血脈,那種屬於上位者的睥睨感,讓人不自覺的低頭。

他微微垂著眼睫,聲音帶瞭幾分恭敬,“是,小殿下,我們可以啟程瞭嗎?”

謝霄將那些東西放在瞭姚念的門外,面容冷淡的走在瞭黑一的前面。

出瞭院門,門口從白抱著劍等著他,仿佛他今夜若是沒出來,必定要血洗四方一樣。

謝霄攥著拳頭往前走,心裡像是堵瞭一塊大石頭一樣,難受至極。

“已經給瞭你兩天的時間瞭,小殿下不會要在最後關頭反悔吧?”

從白的聲音置後方傳來,語調輕諷。

謝霄沒有理會他的話,腳步頓住,回頭看瞭一眼院子,眼底彌漫著濃濃的不舍。

他沒讀過什麼書,但是他也明白參與到朝堂中的危險。

這一去,是生是死都未可知,也不知下次見面是何時瞭。

“走吧!”

就在從白還想開口的時候,謝霄倏的轉身,聲音又冷又沉。

渾身上下都散著生人勿進的氣息,目光冰冷的讓人脊背發涼。

從白不相信他的突然轉變,跟上去,想要一探究竟。

一個人怎麼可能突然從野小子變成另外一個人?

黑一拉住瞭他,“行瞭,他都同意回到雲國瞭,你就別跟他嗆聲瞭,咱們抓緊離開這裡吧。”

“.......”從白冷笑瞭一聲,作罷。

三人悄無聲息的離開這裡,趕往雲國。

......

清早。

姚念被一聲大哭吵醒。

四個孩子裡,隻有三寶是最愛哭的,她下意識的去看三寶,發現她正朦朧的揉著眼睛一臉的呆滯。

“娘,誰在哭啊?”她咕噥的問。

姚念沒說話,心裡湧上一抹不好的預感。

這聲音怎麼越聽越像二寶的,可是二寶性子是最倔強的一個,怎麼可能會哭的那麼大聲?

難道是他腿上的舊傷復發瞭?疼的受不住瞭?

姚念越想越擔心,不敢耽誤,忙的起身穿好衣服,安慰瞭三寶一句,“三寶乖,娘出去看看。”

步調急切的打開門正要往胳膊走,腳下突然被什麼東西絆瞭一下,她扶著墻才堪堪站穩,低頭一看,是一大包不知道什麼東西。

不遠處的門外,站著一臉復雜的歐陽晉。

姚念下意識問,“歐陽晉?這誰把東西放這瞭?差點把我絆倒。”

他走瞭過來,心情沉重的提起瞭那包東西,緩緩打開。

看到裡面的東西,姚念頓時怔在原地。

包袱裡裝著一堆銀元寶,還有大額銀票,各種珠串。

“.....”

“這是....誰去把官府搶瞭?”她半開玩笑的說。

歐陽晉看著她,聲音低沉,“姚念,你要做好心裡準備。”

姚念的心咯噔一聲,睜大瞭眼睛不可思議的抬高聲音,“你們真去搶官府瞭?!”

男人搖頭,正要開口,謝執拿著一張紙沖瞭出來,哭喊著撲到姚念的懷裡,上氣不接下氣的說。

“娘,大哥走瞭,大哥不要我們瞭。”

“什麼?!”

他的話猶如一道驚雷劈中瞭姚念的頭頂,劈的她身子猛地的晃瞭晃。

歐陽晉扶住她,嘆瞭口氣道,“姚念,你得撐住瞭啊。”

姚念陣陣耳鳴,她拿過那張紙,看到上面寫的東西,眼睛紅的不成樣子。

———娘,你看到這張紙的時候,我已經離開幸福村瞭,大寶一直以為大寶是一個普通的沒人要的孩子,很幸運的遇見瞭娘,誰知道,大寶竟然是雲國的三殿下。

您給我做的鞋子還沒做完,我拿走瞭,給您留瞭一點錢,還有春宵樓也買下來瞭,大寶相信娘,娘一定會將春宵樓的生意做的紅火。

如果有機會,大寶一定會回來看娘的,娘不用掛念大寶,宮裡裡面有吃有喝,有山珍海味,還有丫鬟奴婢伺候,大寶會過的很好,勿念。

她的身子顫抖的厲害,眼前也變得昏暗不清。

大寶在原書劇情中是一個皇帝,姚念是清楚的,但是,她以為她千裡迢迢的將三個孩子帶到沭州來,遠離朝堂就能改變這種結局。

沒想到,他還是離開瞭,還一聲不吭的隻留下一封信。

歐陽晉心疼的看著她,“姚念....”

“他怎麼不早說啊?”姚念眼裡滿是淚水,抓著他的胳膊,聲音無力又脆弱,“為什麼要一聲不吭的離開?”

“姚念,大寶有自己的.....”

一句話還沒說話,姚念眼前猛的一黑,承受不住,昏瞭過去。

“姚念!”

“娘——!”

“小姐——!”

三道聲音一同響起。

歐陽晉急的眼眶紅的嚇人,不斷的掐著姚念的人中,呼喊著她的名字。

“小姐嗚嗚嗚,您別嚇我啊!“春桃撲跪在地上,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別哭瞭,快去找張昴,去醫館!”歐陽晉將人抱起來,大喊著往外跑。

春桃也連忙站起來,慌張的跟瞭上去。

......

巫塬山。

從出口下來,幾人的腳尖剛剛落地,耳邊就聽到瞭急切的水流聲。

周圍黑漆漆的一片,根本看不清東西。

青羽劃開火折子,周圍的景象才稍稍看清。

他們在一處十分寬闊的洞裡,洞上面的山壁上全是寶塔狀的石頭,懸在他們頭頂,不遠處有一座破舊的吊橋,下面是湍急的地下暗河。

青羽走瞭過去,伸手摸瞭一把,吊橋猛的晃瞭晃,咯咯吱吱的像是要承受不住的斷裂開。

“這橋沒法過人,木頭和繩子全部都腐朽瞭。”他回頭跟他們說。

話剛落,管祗便運著輕功,腳尖在橋中央一點,借著力到瞭對面。

“很好過。”他面色淡淡。

青羽癟瞭癟嘴,他的話說的倒輕巧。

冬隱看瞭一眼白瑾背上的謝沉,面色擔憂,輕功再好,帶著一個人也吃力。

“白瑾,你行嗎?”

“是啊,不行我來吧。”青羽也開口,抬眼就對上瞭白瑾冷漠的眼神,他默默伸手捂住瞭自己的嘴巴。

白瑾轉身,看著那吊橋,面色淡的看不出情緒,“行不行的,試試不就知道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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