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龍禦和獨酌在細雨鎮的廢墟裡走瞭一段路,沒法發現一個人,包括死人,事實上連傢畜都沒發現,看起來好像鎮上的人都憑空消失瞭。
神龍禦:“看來我們是白擔心瞭。”
獨酌:“可他們畢竟是在災難中消失的。”
神龍禦:“我看不是,你有看見什麼值錢的東西嗎?”
獨酌努力睜大著眼睛:“什麼是值錢的東西?”
神龍禦手一搖:“不是吧,我才剛出來沒多久就懂瞭,你還不懂,人的羈絆,其實都是累贅,像這種時候完全沒一點用處,不過他們就是不懂,認為那是人生中第一大有用的東西,差點成為我丈人的劉伯就是其中一位。”
獨酌忽然想起什麼,拉著神龍禦快速朝前走,一眨眼功夫就到瞭喵妹旅館,整個店全部倒塌。
神龍禦也想瞭起來:“你在擔心那朵花啊,他還是挺強的,不會有事。”
獨酌掀開自己的頭發,完全露出額頭,原來在他頭上還有一個牛角。
神龍禦攔住他:“你要幹嘛?”
獨酌:“這裡有他的氣味。”
獨酌一步步朝前走,走進廢墟之中,一根根頭發朝地面伸去,觸摸每一塊石頭。
神龍禦找到一塊凸起的石頭坐瞭下來,眼睛微微閉著,忽然他睜開眼:“英招?”
為瞭確認自己所看到的東西,神龍禦再次閉上眼睛,確實看到英招,背上還坐著兩個女妖,一個是赤狐妖一個是紅鯉魚妖。
神龍禦:“真是詭異的搭配,這麼低級的妖居然能騎神獸?”
獨酌似乎已經找到瞭自己的答案,回到神龍禦身邊:“確實來過,最後是和薛藍站在一起,看來……那是英招?”
神龍禦跟著獨酌仰起頭:“那麼快?果然是來細雨鎮。”
獨酌也發出疑問:“記憶中英招的脾氣很不好,會隨便讓妖騎?”
神龍禦開玩笑說:“可能最近它有點好色。”
獨酌居然很認真地想瞭一會,說:“也是過瞭那麼些年,性格也是會變的。”
神龍禦推瞭獨酌一下:“走吧,別讓她們看到我們。”
獨酌:“怎麼不和英招打個招呼?”
神龍禦:“它不是我們認識的那隻。”
獨酌低聲說:“不是隻有一隻叫做英招的神獸嗎?”
見到神龍禦已經走瞭,獨酌也沒多想,跟瞭上去。
神龍禦:“隻是樣子像,氣味完全不一樣瞭。”
猛然獨酌停瞭下來,抬起腳,腳下是一朵嬌艷的花朵。
神龍禦探過頭說:“這朵花我認識,讓我想想,對不久花兒波。”
獨酌蹲瞭下來,手在碰到花之前,給結界擋住瞭。
神龍禦:“居然給他擋住瞭,讓我看看。”
神龍禦和獨酌同時被身後的聲音給嚇到。
紅襖:“你們沒事吧?受傷瞭嗎?”
說著紅襖就蹲在獨酌身邊,昔媚從後面將她拉起,對獨酌喝神龍禦說道:“不好意思,我們是路過,看到這裡好似出瞭什麼事?地震瞭嗎?需要幫忙嗎?”
神龍禦雙手抱胸,看瞭看獨酌問道:“你們那個笑起來比哭還可怕的妖是一夥的吧。”
紅襖聽瞭捂著嘴笑起來,昔媚朝紅襖看去,用眼神示意她別笑瞭。
紅襖居然無視瞭昔媚,繼續笑著:“仁喜大人也在這?”
昔媚頭都快大瞭。
紅襖接著說:“我們和他隻是認識,如果看見他們千萬別說起我們,我是躲著他來的,我叫紅襖,她叫昔媚。”
昔媚站在一旁,說不出話也動不瞭,嘴裡全是氣泡,隻能拿眼瞪紅襖。
神龍禦點頭:“嗯,我們不和他們說的,不過這是英招吧?”
紅襖拍拍英招的背,說:“是的!”
獨酌站瞭起來,手裡捧著那朵花。
紅襖忽然轉過身,轉過來時手裡捧著透明紅波點花瓶,上細下寬圓底。
獨酌結果花瓶說瞭句:“謝謝。”
紅襖接著說:“把花放進去啊!”
獨酌將花舉到瓶口,瓶口漸漸變大瞭,等待著泥土的根莖徹底放下後,瓶口又縮回瞭原樣。獨酌露出微微笑意。
紅襖嘴微微張開,一註水從口中噴出,落在花瓣上,瞬間被吸收幹凈,花的顏色越發嬌艷瞭。
昔媚眼睛朝四周看,發現這些廢墟之中沒有一點死人的味道,心中疑慮匆匆,猛然聽見紅襖的尖叫聲,回頭一看,在獨酌和紅襖之間憑空多瞭一個人,身子被困在巨大的花瓶中。
獨酌:“花兒波你沒事瞭。”
神龍禦朝紅襖說:“快把他放出來。”
紅襖遲疑瞭下說:“馬上就放,不過能先和我說說細雨鎮的事嗎?還有你們是什麼人?有看見一行人,陸離王爺、遊羅、花兒波……啊?你就是花兒波?”
紅襖手一揮,透明波點花瓶就消失瞭。
紅襖激動地牽著花兒波的手說:“你們沒事就好,難道說這兩位就是遊羅和陸離王爺,小女見過王爺。”
昔媚在紅襖問出那些話時,心裡暗暗為紅襖的機智點瞭下頭,隨後又擔心這些大妖根本不把那朵花放在心裡,隨時會做出傷害他們的事,如今算是放下心,不斷拿眼去看紅襖,希望她放瞭自己。
昔媚一面想著,一面嘗試地說話:“快放開我。”
嚇得昔媚立即捂上嘴,看著望向自己的其他四人,紅襖一臉愧疚地說:“不好意思,忘記瞭。”
神龍禦朝昔媚做瞭個口型:“不用謝。”
花兒波趁機抽出紅襖抓住的手,問道:“你們是誰?找我們有事嗎?”
昔媚搶先一步,在紅襖說話之前,說道:“我們是你師弟凜海的朋友,他拜托我們來找你們。”
花兒波:“那他人呢?我師伯有沒有和他在一起?”
昔媚:“暫時還沒有師伯的消息,尹大音少爺已經派人去找瞭。”
花兒波:“你們是殺風的?”
昔媚連忙點頭。
花兒波:“我師弟有什麼話要帶給我嗎?”
昔媚點點頭,又看看獨酌和神龍禦:“這兩位哪位是陸離王爺?”
花兒波想瞭一會說:“他們隻是我的朋友,師父在安全的地方。”
昔媚:“那能借一步說話嗎?”
花兒波點點頭,朝前走瞭幾步,昔媚跟在後面,留下紅襖和獨酌、神龍禦在一起。英招默默地躺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