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到脊背陣陣發涼的守衛們還是硬撐著揮出瞭彎刀,其中一長相兇狠之人甚至朝著她啐瞭口唾沫:“妖女,還不快滾!”
向陽非但不惱怒,反而心平氣和的對那人笑瞭笑,一隻手很是自然的逝去瞭臉上的唾沫星子。
此舉當即引發一陣哄笑,眾守衛紛紛指著她嗤笑起來:“這妖女長的不錯,竟然是個大傻子!”
不多時,說話那人又將頭轉向身後,笑容也愈加猖狂:“你們說她是不是腦子有毛病?被人啐瞭一口還笑得出來!啊哈哈哈……”
一直等到狂妄的笑聲一點點消弭,向陽才一本正經的邁瞭兩步:“因為本宮主從來不和要死的人爭!”
話音落,隻見兩道白光閃過,被向陽緊握在手中的寶劍已然呈滴血之姿,原本處在歡笑中的守衛們頃刻間倒瞭下去,雙足挺瞭兩下便沒瞭氣息。
除卻向陽外,唯一的活口也在見到這陣勢後嚇的面如土灰,扔下武器便開始跪地磕頭:“女俠饒命,小人剛剛可沒有對你出言不敬。”
提劍架在那人脖頸處,向陽淡淡的說道:“我知道,所以沒有殺你。”
“多謝女俠手下留情,小人感激不盡。”冰涼的觸感讓守衛心生膽寒,發軟的雙腿亦在不知不覺中打顫。
他清楚的明白隻要自己稍稍一個不註意便有可能與世長辭,甚至隻是說錯一句話便有可能在下一刻成為沒有思想的死人。
大部分人都很怕死,縱使主子武功再高也是遠水解不瞭近渴,他隻能將全部希望寄托於向陽身上,不敢胡亂言語索性用眼神求饒示意。
輕輕轉瞭下手腕,向陽嚴肅的說道:“想要活命的話就必須帶我去見你傢帝尊,否則你的下場隻會比他們更慘,我有一萬種方法可以將你折磨至生不如死的地步。”
說罷此話,向陽很是大方的將寶劍收回劍鞘,發出悅耳的聲音。
連對視一眼都會感到腿肚子發顫,守衛自然不敢將她的話當做開玩笑,一雙寫滿恐懼的眼眸就差流出眼淚瞭。
見他遲遲不動,耐心不足的向陽抬腿便踹去一腳:“你小子是想要那婁姓混蛋為你送終嗎?居然敢將我的話當做耳邊風。”
伴隨著由內而發的怒氣,向陽順勢將腳踩在瞭守衛的心臟處:“如果你還這麼我行我素,我下一次可就不是用腳踹瞭……”
說話間,向陽再次拔出拔劍對準瞭守衛心臟,皮笑肉不笑的神情看上去甚是嚇人:“我會一下一下用劍剖開你的肚子,然後將你的心臟扔到深山裡喂野狼!”
光是看她比劃的樣子就已經生無可戀瞭,一介小小守衛又怎敢拿命相搏?他之所以不動彈是因為婁勝豪與歸離皆不在宮中,根本就無人可稟報。
退一萬步說,那無極殿豈是他這樣的身份能隨意進出的?一切需得先稟報堂主才能傳遞至帝尊耳中。
向**本不信他的話,稍稍挪瞭劍柄便刺穿瞭守衛的肩膀:“這隻是小懲大誡,勸你最好別給我耍花樣。”
伴隨著守衛的求饒聲,一直隱在暗處的梅天明終於看不下去瞭。
“你堂堂雪神宮宮主居然一點腦子都沒有,若是帝尊與歸離全在宮中,你覺得他們會準許你在這裡胡作非為嗎?”
“我做什麼要你管!”向陽頭也不抬的說道,手中繼續著“凌虐”之舉,一直將守衛虐至昏厥才肯停手:“真是廢物!不過輕輕刺你兩劍而已,這便受不住瞭。”
緩緩踱步至她身側,梅天明依舊保持著從前的溫柔:“趁著帝尊未歸,我送你回雪神宮可好?”
向陽很是不屑的翻瞭個白眼過去:“倘若我說不好呢?你會殺瞭我嗎?”
扶額輕嘆瞭口氣,梅天明將僅剩的一隻手搭在瞭向陽的肩膀,神情隨之變的嚴肅起來,其中還有不容置疑的堅定。
“你明知道我不會殺你,何苦還要冷言冷語相待?我送你離開是為瞭你好,帝尊和歸離都不會對你手下留情的。”
他說的都是大實話,對向陽恨之入骨的歸離可不止一次的想要殺其滅口。幸好他今日不在,否則以梅天明的武功恐是保護不瞭這位自動走進虎穴的宮主。
“我今天就把話給你放在這裡,除非婁勝豪與歸離全部死在我的劍下,不然我是無論如何都不會走的!”
將牙齒咬的“咯吱”作響,眼眸中燃燒著怒火,向陽的態度亦十分明確,絲毫沒有商量的餘地。
梅天明很是無奈的後退瞭兩步,揚天長嘆起來:“我不是已經出來見你瞭嗎?你究竟還想幹什麼?”
聽過此話,向陽立時發出兩聲狂笑,像是聽到瞭天大的笑話一般:“我是來尋仇的,不是來尋你的……少在這裡自作多情!”
得知向陽在門口鬧事的消息,梅天明在深深的憂慮之中也掛著一絲欣喜,他以為向陽以身犯險是因為思念。
如今親耳聽她說出這樣近乎絕情的話,心中難免有些感傷:“我以為你是為我而來,想不到你是純粹來送死的。”
不知為何,向陽的心居然“咯噔”一下子,似是被戳穿心事以後變成瞭赤裸之人,忙不迭的轉過頭去。
僅憑這麼一個小動作,梅天明便斷定她此行絕對不隻是尋仇那麼簡單,歡喜之情突增。
其實向陽心中的答案也很明確,她在憤怒之中大半因素都是為瞭替柳雁雪報仇,實則還是與眼前那個男人有關的,不然她又何必在此鬧這一出。
剛剛有人偷溜進宮也被她瞧在眼中而置若罔聞,不還是為瞭引起梅天明的註意嗎?如今目的達到一半,怎又不敢承認瞭呢?
隨著劍尖的轉移,梅天明的心臟處赫然多瞭一道威脅,緊隨其後便是向陽的警告聲:“若想活命,就速速帶我去見婁勝豪。”
“他不在。”
“我沒那麼大的耐心,你少在這兒編瞎話騙我!”
“我梅天明這輩子就隻騙過向陽一次。”